他微微俯身,一只手穿过孟文瑶的腿弯,一个起身,孟文瑶差点掉下去,她忙抱上皇上的脖子,两个人更加紧密的贴在一起。
那阵香气似乎更浓了,浓的皇上都有些发晕,更别提口干舌燥,身子异常紧绷。
没吃过猪肉,以前也是闻过肉香的。
皇上母妃宫女出身,他自小不被人重视,自然没有宫女爬他的床。
自从先太子突然暴毙,他成了太后选中的继子,娶了现任皇后之后,才第一次有了亲近女子的机会。
可惜当时的皇后,心里只有先太子,根本看不上皇上。
即便是洞房花烛之夜,皇后也不许他靠近床榻半步。
谁能想到,新任太子只能在太子妃的寝房里打地铺,甚至皇后的贴身宫女,都对他偶尔露出嫌恶的表情。
记得有一次,他听一个宫女说:“太子妃,您这样羞辱太子,以后太子会记恨您的。”
“太子?呵呵。”
“他要是惹我不开心,我立刻让姑母给我换个夫君,他先是我的夫君,然后才是太子,他要是不笨,就知道我羞辱他,都是他的荣耀。”
深谙宫廷倾轧的皇上,只能屈辱的咽下这口气,每到白天,他还要在太后面前假装和皇后恩爱。
不知道过了几年,皇后突然想要生个继承人了,但是他对皇后实在是提不起一点心思,甚至皇后只要靠近他,他都强忍着才呕吐。
皇后似乎也察觉他们无法圆房,又担心太后把其他的侄女送进来巩固权利,于是给他喝了一种特殊的汤药。
他不敢得罪皇后,一直忍到太后去世,才从太医院那里知道,他已经不能人道了。
此后多年,他都恨不得让皇后碎尸万段,但是皇后要是没了,群臣必定要逼着他选秀,到时候他不能人道的事情,所有人都会知道了。
留着皇后也好,占着皇后的位子,成全了皇上深情的名声。
最主要的是,皇后全族被灭,只留下她一个人苟活,皇上觉得这种惩罚也不错。
但是眼下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被太医院宣告不能行房,怎么他抱着孟文瑶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想把对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他感觉身子虽然还是他的,但是每一处反应都那么陌生,他手臂不自觉的收紧,看着孟文瑶的眼神也逐渐幽深。
“皇上,您抱得太紧了,臣女被您勒的喘不过气了?”
细弱蚊蝇的声音,混合着娇羞和软糯,一声声从皇上的耳朵钻进去,重重敲击在猛烈跳动的心脏上。
“朕怕摔着你。”皇上的声音哑的厉害。
孟文瑶偷偷打量一下皇上,发现他紧抿着嘴唇,显然是隐忍着什么。
她低头浅笑,小声问道:“臣女是不是很重?”
“刚好。”
说着,皇上又收紧了手臂。
才走两步,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石头,此时已经近在眼前。
这么快?皇上突然有些不想放下怀里的人。
孟文瑶也发现皇上突然不走了,她试探道:“到了,臣女自已下去吧。”
“不用,石头上脏,会弄脏你的衣裙。”
反正就是不松手,孟文瑶窃笑,难道两人就这么抱着,等太医过来不成?
皇上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随意张望一下道:“那里有个亭子,朕抱你过去。”
孟文瑶顺着皇上走的方向,极目望去,也没看见什么亭子,再说这么乱走,等下太医找不到人怎么办?
不过看到皇上快速滑动的喉结,已经越来越紧绷的身体,孟文瑶识趣的闭嘴,反正抱得越久,等下皇上越舍不得撒手。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才出现一个亭子,随即,孟文瑶看到皇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亭子,也脏。”
就是不能坐了?
到此,皇上想抱着孟文瑶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孟文瑶都怕自已快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惜,消失了许久的安公公,此时好巧不巧的追了上来。
“陛下,太医这就到。”
安公公喘着气,擦着汗说完,后面过来冒出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老头和一个医女。
两人其实已经在刚才的林子里找了一圈,幸好找到皇上,不然不知道还要转悠多久。
不过抱皇上乱跑的话,他们是一个也不敢说。
安公公快速的打扫了一下美人靠,皇上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孟文瑶。
太医简单的问了两句,就让医女上前,眨眼的功夫,孟文瑶的脚就好了。
“已经好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小姐这几日还是多休息为主,不要过多走动。”医女交代道。
“多谢。”
抬头看了眼皇上,孟文瑶盈盈一拜:“臣女告辞。”
自从孟文瑶离开皇上的怀抱,皇上就觉得那种让他悸动的香味逐渐消散,身体也慢慢变得正常,仿佛刚才的所有变化都是错觉。
但是他非常确定,那不是错觉,他十多年没有那种感觉,那绝不是想象出来的,肯定真实的存在过。
只要他再抱一次孟文瑶。
虽然他是皇帝,可以随意留下一个臣女,可刚刚他还要帮人家赐婚,这个时候纳入后宫,实在是让人嗤笑。
尤其是他还不能人道,万一被孟文瑶知道传了出去,前朝后宫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更不说他现在正利用皇后和景王世子,想要搅乱一下朝堂这摊死水,看看有几个出头之鸟,想要蹦跶出来,他好顺手灭了。
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留下孟文瑶,以免节外生枝。
他不由得苦笑,太后在的时候,他总以为自已一朝大权在握,必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是眼下,他连要一个女子,都要再三思量。
这皇位,有时候也十分没有意思。
眼看着孟文瑶就要走远,挣扎许久的皇上还是忍不住开口。
“慢着。”
孟文瑶一愣,不解的看着皇上,连安公公都都有些疑问,皇上这是要吩咐什么?
干咳一声,皇上闪烁其词:“你的脚刚好,太医既然交代不能过多走动,这里去宴会之地实在太远,你也不便……”
越说,皇上越觉得自已啰嗦,好像是故意在找话题似的,他不自然的又干咳一声。
“赐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