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不举皇帝捡漏生子9

“从我们陈家手里夺取兵权,让我们窝在京城,当没有牙齿的老虎,是几代帝王的谋划,那景王世子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可能重新放我们回去,他只会利用我们的影响力,在边疆安插自已的人手。”

“还有!”

镇远侯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陈定北道:“你就算想要巴结新帝,也犯不着去找明远,她一个正当年纪的小姑娘,你这么讨好她,你就没想过她要是喜欢你,你如何自处?难道真的要娶了不成?”

陈定北被问到哑口无言,他当初围着明远转,不过是找机会接近景王世子罢了。

只是那时候,那么多勋贵子弟都围着明远,明远像是一个高傲的孔雀,谁都看不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定北心里突然有了好胜之心,他很想知道,要是自已去讨好明远,明远会不会被他的魅力吸引。

现在他知道结果了,才发现结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成为驸马,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侯夫人也知道现在骑虎难下,她看着丈夫又要打儿子,忙劝道:“侯爷,这金簪虽然送给了县主,但是本朝也没有律法送了金簪就算定亲,就算以前太后在的时候,这算是个不成文的规定,但是现在咱们只要不承认,这男婚女嫁的事情,难道县主还要主动求咱们家娶了她不成?”

“对,咱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赶紧去孟府提亲,再去外面传言,就说那簪子是定北打赌输出去的,不是因为爱慕县主才送的,县主总不好意思赖上咱们家。”

侯夫人越说越觉得此事可行,但是她抬头看到镇远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顿时心里一凉。

“侯爷,这,不行吗?”

“哼!”

镇远侯冷笑一声,都懒得说一句蠢货:“若是明远当真想嫁给定北,你要是这么散布谣言,那可是彻底把景王一脉得罪了,怎么,你想景王一登基,立刻就灭了咱们全族不成?”

“那怎么办,侯爷,咱们家可不能尚公主啊!”侯夫人急的都哭出来了。

“这还用你说!”

镇远侯气的心肝都是疼的,他指着陈定北道:“跪到祠堂去,没有我的吩咐,哪里也不能去。”

等陈定北走了之后,侯夫人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侯爷,咱们怎么办啊?”

镇远侯仰天长叹:“只能等了。”

“我听说围着明远转悠的人很多,最好过几天,明远心思就不在定北身上,咱们就能全身而退。”

“还有,婚姻大事是父母之言,咱们就当做不知道,还是要继续和孟府往来,做出一副要和孟府结亲的样子,明远要是知道咱们两作为父母的,并不热衷和她的婚事,可能心高气傲的自已就不愿意了。”

“到时候咱们一边和孟府定亲,一边再让定北去道歉,好好哄哄明远,明远就会觉得定北喜欢她,不过是碍于父母之命不得不娶孟文瑶,心里怨气就会消不少。”

“对对对,这几天我看紧定北,不让他出去,也不让他见明远,明远要是没了心思最好,要是明远生气了,再让定北去哄,咱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慢慢拖下去,婚事总能找机会搅黄了。”

侯夫人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男子的婚事多拖几年都不成问题,但是女子不同,十五岁和十八岁就有明显的差别,再不济让陈定北去边关多几年,她不信明远还能等着不成。

“那妾身这就去孟府,好好给孟夫人道个歉,在哄一哄孟文瑶?”

“还是我去吧,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好好和孟大人商量一下。”

孟府里,孟文瑶听说镇远侯亲自上门,求了孟夫人许久,才扮成丫鬟偷偷引入了孟大人的书房里。

只听镇远侯刚一落座,茶都没有喝上一口,就开始道歉。

“孟贤弟,老哥我教子无方,今日做的事情实在是……”

按照礼节,镇远侯说到这里,孟大人应该说句“贤兄言重了,小孩子家家的,我怎么会计较。”

但是镇远侯停顿之后,发现孟大人并没有接话,甚至还认真的看着他,不解道:“令郎又和人打架了?”

“这!”

镇远侯心里骂一句老狐狸,宫宴上谁不知道,陈定北把金簪送给了明远,这会子孟大人就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但是他有求于人,低声下气的话不得不说。

“定北这孩子,小孩子心性,和明远县主打赌,直接把金簪输了,结果闹了那么大的误会,哎,这事我们也不能大肆宣传出去,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侯府,看不上县主呢。”

“但是咱们两家几代的交往,定北和文瑶这两个孩子又是自小一起长大,那是我们陈家看好的媳妇,这节骨眼上,定北绝不会三心二意,您和尊夫人千万别为了今天的误会冷了心,和我们生分了,不然两个孩子姻缘错过,那将来是悔恨终生啊!”

在此之前,孟大人已经通过孟夫人的话中,知道孟文瑶好像已经不想嫁给陈定北,不过他不能确定是真的不愿意,还是只是一时的气话。

因此在镇远侯面前,他倒是不好把话说死,以免将来孟文瑶后悔,都没有转圜的余地。

“老哥说的哪里话,都是小孩子,哪里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还想多养瑶儿几年呢。”

一句老哥,镇远侯心就放下了一半,在听人家没有拒绝婚事,只是说还想再留几年,可见这个事情还是有很大转圜的余地。

镇远侯立时心情就舒畅不少,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佯怒道:“定北那孩子让我一顿好打,这会子还跪在祠堂呢,别说贤弟现在不想嫁女儿,就是看我们家定北这不着调的样子,我都不放心他现在娶妻,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不过你放心,我和拙荆以后一定严加管教,以后绝不让令爱受委屈。”

听着镇远侯如此拍胸脯的保证,孟大人内心毫无波澜,都是千年的狐狸,信口拈来的承诺谁不会说,以后事情成为什么样子,还是等以后再说。

他并不接话,端起茶盏环顾左右道:“贤兄请用茶。”

镇远侯走后,孟文瑶颇为哀怨的走出来,抱怨道:“父亲怎么不拒绝,女儿是坚决不会嫁给一心二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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