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上,为这温馨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浪漫。
莫文禹提着纸袋,偶尔侧头与翁静筠交谈,女孩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以至于让莫文禹有轻微的晃神。
他见过很多种女人脸上的笑,挑逗的、魅惑的、慵懒的、欢愉的……
但是没有哪一种是像此刻的翁静筠一样,有着简单纯粹的快乐,如暖融融的日光照耀身体。
让他回想起小时候住在自己斜对面的小女孩,每回他塞一把糖果给对方,她就是露出这样的笑容。
可惜时局动荡,小女孩一家死在了炮火下。
而他现在看着翁静筠,几乎要错认为是那个小女孩长到后的模样了。
“禹哥?你在发什么呆呢?”
莫文禹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在想待会儿要点什么菜才好。”
翁静筠抿着嘴笑:“我没去过西洋餐厅,都听禹哥的。”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那家新开的西洋餐厅。
这家餐厅有一个洋气的名字——阿佛洛狄忒。
翁静筠惊讶地看着餐厅名字:“居然用古希腊神话中爱与美女神的名字来命名,真浪漫啊。”
莫文禹笑着带着她往里面走:“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
餐厅的装潢典雅而温馨,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食物香气,而在这里用餐的客人大都打扮精致入时。
莫文禹绅士地为翁静筠拉开椅子,待她坐下后,才潇洒入座。
翻开菜单,莫文禹熟练地向翁静筠介绍着这里的特色菜肴,翁静筠则认真地听着,神态特别专注。
这样的她再次把莫文禹逗笑了:“你选好了吗?”
翁静筠用纤纤细指点了两样自己感兴趣的,然后剩下的全部由莫文禹代劳。
“菜品就我刚刚点的那些,另外,再帮我上一瓶香槟作为餐前酒,而佐餐酒要法国的夏布利酒。”
“好的先生,请稍等。”
侍应生拿着菜牌退了下去,翁静筠就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你好厉害啊禹哥,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
莫文禹失笑,被夸奖让他颇有些飘飘然。
大抵这世间的男人都爱听好话,也爱充满崇拜的目光。
“没什么,这些就是西餐常识,你来多了也就懂了。”
翁静筠抿着嘴笑:“我没来过这种地方,如果不是禹哥带着我,我是不敢踏进来的。”
“这里又不吃人,你紧张什么?”
“因为怕闹笑话吧,别人会笑话我是乡巴佬。”
莫文禹发现眼前这个女孩真的很胆小,总是小心翼翼的,像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
“不用怕,大不了以后我都带你过来。”
莫文禹的话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流入翁静筠的心田。
她的眼眸里闪烁着感激与惊喜,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真的吗?禹哥,你太好了!”翁静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那种眼神看得莫文禹心尖一颤。
他下意识垂眸避开她的眼神,转而道:“你来尝尝这道香煎鹅肝,从前吃过鹅肝吗?”
翁静筠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没有,这个东西很贵吧?”
“你尝尝看,它的味道很特别。”
“好的!”
随着侍应生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放在桌上,翁静筠的注意力也被这些色香味俱佳的美食所吸引。
她小心翼翼地品尝着每一口,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
“禹哥,这个好好吃啊!”翁静筠指着盘中的一块牛排,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莫文禹微笑着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他忽然觉得,能够带着翁静筠来体验这些美好的事物,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她和他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这些浪漫手段也许在见惯风月的女人眼里算不得什么。
可对翁静筠来说却充满惊喜,她总是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充满了崇拜和信赖。
“你喜欢就好,以后我们可以多来尝试不同的菜品和酒。”莫文禹的话语里充满了温柔与宠溺。
随着美食与美酒的陪伴,两人的气氛也越来越融洽。
翁静筠逐渐放松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还开始主动与莫文禹交流,分享着自己的生活和喜好。
而莫文禹也耐心地倾听着,不时给予回应和建议,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成为了这个餐厅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不知不觉,美食美酒都下了肚,翁静筠白净的小脸上泛着漂亮的红晕。
莫文禹问:“静筠,你是不是喝醉了?”
翁静筠轻轻晃了晃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迷离却又坚持着说:“没有啊,禹哥,我只是有点热。”
莫文禹看着她那略带羞涩又纯真的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他温柔地笑了笑,拿起一旁的餐巾纸,轻轻为翁静筠拭去嘴角的酒渍。
“可能是餐厅里的环境有点闷了,要不我们出去走走,透透气?”莫文禹提议道。
翁静筠微微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依赖。
她站起身,莫文禹很自然地伸出手臂,让她挽着,两人就这样一起走出了餐厅,融入了夜晚的微风中。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霓虹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翁静筠微微仰着头,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颊的清凉,心情格外舒畅。
“禹哥,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好开心。”翁静筠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激和幸福。
莫文禹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柔和的情愫:“只要你开心,以后我可以经常带你来。”
两人并肩走着,偶尔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都觉得惬意宁静。
莫文禹把翁静筠送到家门口。
“你早点休息,喝了酒应该很困了。”
“我不困,我好精神呢。”
翁静筠看起来比平时更活泼一些,大概是因为酒精作祟,所以她大着胆子凑到莫文禹的跟前,踮起脚,柔软的嘴唇印在对方的嘴角。
莫文禹只觉得有些微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嘴角,一触即逝。
他愣了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