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馆。
凌宇欢叼着烟坐在沙发上,微微眯眼,吞云吐雾。
而白南烛坐在他身边,也是差不多的慵懒姿势。
凌宇欢伸手疏离对方散落在身后的长发,那长发如锦缎一样柔顺乌黑,美极了。
“那双修的法子倒真是有用。”
白南烛说话时,喉结上下滑动,白皙的脖颈上还留着点点红痕,如红梅落雪,嫣红惹眼。
“要是让你的小师弟知道,可能就要把我凌公馆给拆了。”
凌宇欢笑哼着。
提到师弟白景天,显然白南烛也很头疼。
“他……呃……”
凌宇欢手上一个用力,白南烛就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倒在凌宇欢身上。
外套滑落,露出半个漂亮的后背,肌肉匀称,线条优美。
“没关系,等他知道了再说吧。”
凌宇欢一口烟吐在白南烛脸上,烟雾笼罩下,白南烛一张清俊斯文的脸显得绮丽又梦幻。
白南烛双手撑在凌宇欢的肩膀上,然后缓缓下坐,修长如天鹅的脖子扬起,发出沉沉的喘息。
凌宇欢大掌握住汗津津的一把窄腰,惬意地眯着眼,享受对方的主动。
“你别作弄他,他可认死理了。”
白南烛一边摇晃着腰一边低声说。
“放心吧,他迟早也要知道,自己的师兄大了也要许配给别人当娘子的。”
凌宇欢笑着一个冲撞,听到白南烛发出破碎的声音。
“谁、谁是你娘子……”
“谁把我当马骑,谁就是我娘子啊。”
衣服摩挲的窸窣声、酒杯翻倒声、还有暧昧黏腻的交缠声混杂。
夜色降临。
白南烛闭着眼躺在臂弯内,汗湿的长发披散,脸色苍白,嘴唇却嫣红。
凌宇欢问:“今日吸收得如何?”
白南烛有气无力地说:“太累了……”
凌宇欢笑起来,捞起软绵绵的白南烛,灵力灌入对方体内。
“唔……”
灵力入体,白南烛皱眉,身上汗涔涔的,皮肤滚烫,白中透粉。
抓心挠肺的瘙痒感涌现,他痛苦地蜷缩起来。
过去的记忆混乱出现。
白南烛是十二岁的时候觉醒修道根骨的。
他那时候眉眼还没长开,俏生生的好像羞怯的少女,被凌宇欢抱着从鬼冢里救出来。
他细瘦的身体颤抖着,抱着凌宇欢的脖子一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别哭了,没事了。”
后来白南烛就被凌宇欢带回凌公馆,开始从零学习法术。
十多岁的少年,睁着澄澈的眼睛,乖巧叫着师傅。
他学得很认真,对凌宇欢也是全心信任。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凌宇欢的眼神越来越长久停在他身上。
俊秀如竹的少年风姿秀美,一颦一笑都是轻灵动人。
他中了蛊毒的那天,是凌宇欢亲自帮他解毒。
少年一张脸红透,羞怯不敢抬头对视。
日后再学习,他被抱坐在腿上,手握着手,一笔一划教着。
少年蹙眉,眼睫坠着泪,嘴巴抿着,看起来可怜可欺。
“专心写。”
“师傅,我……”
“怎么?”
凌宇欢懒懒说着,手贴着对方伶仃脊背滑动。
坐在巨兽上的少年坐立不安,秀美脚趾紧紧蜷缩。
一日日一月月,直到这习惯刻入骨血中。
巨兽如长在了体内。
俊秀少年日渐长成风姿卓绝的青年,唯一不变的还是每日坐在腿上的教授学习。
窄腰款摆,吐纳其中,玉肌生香,凝汗如珠。
外人眼中清冷不沾风月的道长,一袭月白道袍滑落,如跌落风尘的仙鹤。
“师傅,这、这是什么?”
“是专门为你打造的。”
一个灵力凝结的细链戴在他的脚踝上。
如今白南烛在情潮中煎熬,主动爬到凌宇欢身上,摇尾乞怜。
又是一场彻底的沉沦。
而在另一处,白景天睡得四仰八叉,口水直流。
“唔鸡腿,我爱吃鸡腿……”
有一抹黑影从角落跑出来,慢慢爬到床上,然后靠近睡得人事不省的白景天。
只是黑影想更进一步时,一道金光从白景天身上弹出,让黑影尖叫起来,迅速消失。
但这一切白景天都不知道,他只是翻了个身,嘴巴吧唧了几下,睡得更香了。
第二天,族中长老来找白景天,询问白南烛的去向。
“长老,我真的不知道,师兄也没告诉我啊。”
“混账,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要是知道,我就去找师兄了。”
送走长老们,白景天苦恼地托腮叹气。
他的师兄已经消失了一个月,他找过了所有想到的地方,但是都扑了空,他是真的额不知道要去哪儿找人了。
就在他闷闷不乐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只翩翩飞来的纸鹤。
他伸手接住纸鹤,就见纸鹤化作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三个字——凌公馆。
白景天认出来,这是师兄的字!
他兴冲冲赶到凌公馆,一边喊师兄一边走了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往常人来人往的仆人都不见踪影。
白景天正觉得奇怪,就听见某个地方好像有动静,他不由得悄悄靠近。
餐桌上,白南烛正躺在上面,黑发披散,肌肤如玉,他的肚子古怪隆起,好像人类女子。
“不要了……师傅……”
师傅?!
白景天捂住了嘴,他一直没见过师傅,还以为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归西了,没想到白南烛却对着凌宇欢喊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更让他震惊的是白南烛的姿态,他从来没清冷绝尘的师兄露出这幅任人采撷的情态。
而始作俑者还在慢条斯理地折磨着他。
凌宇欢抱起白南烛,一边走一边上下颠弄,白南烛捧着肚子,眉头皱起,脸上又痛苦又欢愉。
他无意中睁开眼睛,和白景天对上视线,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不、不要看!”
“师兄,你……”
最终,白南烛筋疲力尽倒在凌宇欢怀抱里。
等他醒过来,就看见白景天一脸复杂看着他:“师兄,你还好吗?”
白南烛点点头:“你怎么在这儿?”
白景天抓了抓后脑勺:“不是你给我送纸鹤吗?所以我才来了。”
纸鹤?
白南烛根本没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