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麟也不开口催促,只静静站在那里等着她们缓过神来。
毕竟谁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谁都会不相信的,就连他自己,当时知道是来传这个口谕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这位徐贵人可是真有本事,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万岁爷升了她两次位份,看现在得宠的模样,能走到哪一步还真不好说。
安嫔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脑中只剩下张起麟最后那句“特晋封为贵人”的话。
要说康熙赏赐溶月东西,她能接受的了,可直接晋升她为贵人,她是真没法接受。
在宫里这些年,她启祥宫里一直就只有一个张贵人,那还是因为她生育过皇长女和皇四女的原因,虽然后来俱已夭折,但也都活到了四五岁的年纪,给个贵人也是当得。就是伊常在,这个比溶月资历老许多的妃嫔,到现在也不知在常在位置上坐了多少年,一直再未晋升过。
可她徐氏凭什么就能晋升,一个只得宠了几个月的小答应,毫无家世,无子无妊,之前晋升常在,现在又直接晋升贵人。
速度之快,简直后宫少见,比起当年的德妃,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说安嫔之前还觉得自己有把握能掌控住溶月的话,在溶月晋升为贵人后,她心底顿时升起一种力不从心,事情渐渐脱离掌控的感觉。
别看贵人和常在只有一级之差,但到底是不一样,贵人位份及以上是可以上皇家玉蝶的,到时候,她就不能随便拿她怎么样了。
安嫔紧攥着手里的绣帕,尽量不让自己在张起麟面前失态。
要不然传到康熙耳朵里,就变成了她对万岁爷晋升徐氏为贵人的事情不满,那她在万岁爷那里的印象,可就更差了。
溶月这会儿却心跳的厉害,心头被更是被一股狂喜所替代,脑子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妈呀,康熙晋升她做贵人了!晋升她做贵人了!
简直是突如意外的惊喜啊,啊,不对,是惊吓才对,吓得她小心肝乱跳,差点就高兴的晕过去了。
别忘了,之前她可是做梦都想做贵人的,但当了解到后宫晋升位份的规则之后,她很快就歇了心思,现在坐在贵人位置上的妃嫔,要么有好的家世,要么有子有宠,再不济也是曾为康熙生育过皇嗣的妃嫔。
可她呢,这几样一样都不占,也许以后也跟这几样都沾不上边,等她晋升贵人,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呢,感觉比母猪上树都难。
可能会在有生之年,康熙看到她年龄大了,会发发善心的让她做上贵人,要不然她这辈子想坐上贵人之位,想想都够呛。
而现在呢,她竟然轻而易举的做到了,康熙现在就晋封她为贵人,简直太、太、太让她高兴了!
她现在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她此刻激动万分的心情呢。
想到昨日下午康熙在床榻上打她的那两下,还有自己叫的那几声好哥哥,在贵人之位面前,溶月现在觉得什么都值了,要是可以的话,等两人见面之后,为了感谢他晋升她为贵人,她一定会毫不吝啬的多叫他几声好哥哥,以表达自己滔滔不绝的感激之情。
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的溶月,对着张起麟道:“嫔妾谢皇上隆恩!”
“徐贵人快快请起。”张起麟笑眯眯道,说完目光又转向安嫔,对着安嫔道,“安嫔娘娘也起来吧。”
态度高下立见。
随后,溶月便带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念雪她们起身,安嫔也开始转过神来,只是第一下没起来,还是她身边的秋菊,手疾眼快的赶紧扶着她起来的,要不然肯定会当场失态。
“真是劳烦张公公亲自跑一趟了。”起身后,溶月笑着跟张起麟道谢。
张起麟笑眯眯地客气道:“徐贵人客气,这本来就是奴才的职责,辛苦谈不上,是万岁爷看得起奴才,才让奴才专门跑一趟腿的。”
说到这里,他又恭喜溶月道:“奴才先在这里恭喜徐贵人晋升之喜。”
溶月笑着回道:“谢谢张公公。”
接下来,张起麟又指了指身后那些小太监手里捧着的东西,对溶月道:“这是万岁爷命奴才带给徐贵人的赏赐,都在这里了,不瞒您说,这写东西,可都是梁大总管亲自到库里挑选的,来时他还跟奴才说,您要是有喜欢的花色和款式只管说,等下一次,他指定按您的吩咐,给您挑选合心意的。”
连御前的大总管都对眼前的徐贵人如此客气,所以张起麟打从一进殿,也不敢太摆御前太监的架子,尽量做到和颜悦色,笑容满面。
而旁边的安嫔脸上却有几分难看,自起身后,张起麟可是连个眼神都还没给过她这个主位娘娘呢,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怕贸然打断两人的谈话,引起张起麟的不快,她咬着银牙,又忍了忍,只是脸上的表情,实在算上不好看。
梁九功作为御前大总管,人家愿意百忙之中给她费心挑选,就已经很不错了,溶月哪里真敢指手画脚,瞎吩咐呀,没得让人觉得她难伺候,刚升了贵人就轻狂起来。
所以,她笑着对张起麟道:“这些我都很喜欢,也很合我的心意,张公公回去后,可一定要代我好好谢谢梁大总管,又让他为我的事情费心了。”
张起麟笑呵呵道:“徐贵人放心,这话奴才一定帮您带到。”
对于溶月的态度,他还是比较喜欢的,一看就不是一朝得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后宫走的长远。
说完这话,又转过身,指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位低眉顺眼、两手空空,一直垂立在那里,年龄明显有些大的太监道:“这一位是御膳房的御厨赵玉福赵公公,他是万岁爷让梁大总管亲自为徐贵人挑选做膳食的师傅,万岁爷说了,以后就让他在启祥宫膳房当差,专门负责贵人的每日膳食,只供您一人差遣,要是他那里做的不好,您只管说出来,再退回去给您选一位便是了。”
要不说,徐贵人得宠呢,就是这份特殊待遇,也跟别的妃嫔不一样,竟然让万岁爷亲自关心起她的吃喝来。
不过,看着溶月瘦弱的小身板,他也能有几分明了,这位确实是太瘦了,看着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怪不得让万岁操心呢。
这时,他又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自起身后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安嫔,果然在他说出这番话之后,安嫔原本不好看到脸色,现在更是彻底黑了下来。
康熙如此安排,确实有些打脸安嫔了,这不是明摆着就不信任安嫔吗,怕她嫉恨徐贵人,继续又在她饮食上动手脚,这才会从御膳房拨来一位御厨,专门负责徐贵人的饮食,还直接点名赵玉福,只供徐贵人一人差遣,可是不给安嫔脸面了吗。
这次溶月又惊呆了,觉得康熙真是太贴心了,称之为贴心小棉袄都不为过,竟然连这件事情都替她安排的如此妥当。
让她感动之余,心里都有些心虚了。
毕竟她比谁都清楚,不要看她表现得多么喜欢康熙,就真的拜倒在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石榴裙之下了。
她愿意这样表现,那是因为她知道,她只要抱住了康熙这条粗大腿,那她今后在后宫的生活,会如鱼得水不说,更是衣食无忧,不被人欺负,还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小命,还有就是身边伺候她的这些宫人,也能好过很多。
可现在问题是康熙待她太好了,好的她都有点不知所措,好的让她有点心虚,她真怕自己哪一日不小心露馅,让康熙察觉到她并没有如表面上这般喜欢他,到那时,发现真相的他,会不会一气之下,直接掐死她呀。
想到这些,溶月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她很快又安慰自己,真是太杞人忧天了,在后宫的这些女子,又有哪一个是真心爱慕皇上,喜欢皇上的呢,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荣宠,为了家族进宫的吗,她跟她们并没有什么两样,人家都不担心,她担心个什么劲啊,也许康熙比她看的还明白呢。
如此一想,溶月很快又调整过心态,觉得心安理得多了。
而御厨赵玉福,在张起麟介绍完他之后,忙上前一步,给溶月见礼:“奴才参见徐贵人,贵人金安!”
她赶紧开口让他起身。
人家本来在御膳房,是个好好给康熙做御膳的御厨,现在却因为康熙要给她找一个御厨,就被调到启祥宫的膳房去了。
最重要的是,还不是膳房的管事,而是负责一个贵人的日常饮食,说实话,真是有点太屈才,太大材小用了。
但这位又不得不听从康熙的安排,现在心里肯定憋屈死了。
张起麟瞄安嫔的那一眼,自然被一直站在安嫔身边的秋菊瞧在了眼中,她见安嫔自从听到这些之后,脸色一直不好看,多少能猜到自家主子现在心里想些什么。
可这种时候,不管想些什么,都不应该在御前张起麟跟前这样失态。
她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在背后轻轻拽了一下安嫔的衣袖,旨在告诉她,现在是在什么人面前,是在什么地方,提醒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安嫔顿时醒过神来,知道自己刚刚脸黑的表情,肯定被张起麟瞧在了眼里。
她只得赶紧换上了一副笑模样,对着溶月道:“本来是过来给妹妹赔礼道歉的,没想到竟然赶上妹妹的晋位之喜,这可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姐姐可要先在这里恭喜一番妹妹了。”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逾发笑意盈盈,话锋一转道:“既然是妹妹的大喜事,自然就是我们启祥宫的喜事,妹妹放心,回头我就让膳房整治一桌上等席面出来,将启祥宫的众位妹妹们都叫过来,然后咱们聚在一处,好好为妹妹庆贺庆贺。”
安嫔在张起麟面前,三言两语的点名了自己来溶月这边的目的,又姐姐妹妹这么亲热的一叫,立马就将两人之间以前的那点子不快,化解于无形。
不知道真相的人,都会觉得她和溶月已经化干戈为玉帛,冰释前嫌了。
而溶月呢,也后知后觉的知道,安嫔那会儿为什么听到张起麟来了西配殿之后,会如此高兴惊喜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呀。
但安嫔的话,却又说的滴水不漏,让她连反驳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再说了,安嫔笑语晏晏的要为她摆晋位的喜宴,难道她要冷着脸说不用她操心,或者直接跟她翻脸吗。
想了想,溶月觉得这样做很不妥,特别又是当着御前张起麟的面。
她只好笑着回道:“那就谢谢安嫔娘娘为嫔妾操心了。”
见她如此识趣,安嫔还算满意,便打蛇随棍上道:“妹妹不用如此客气,同在启祥宫做姐妹,你晋升位份,姐姐也为你感到高兴。”
两人虽然亲亲热热,但张起麟是谁,能混到现在的位置,就是因为他足够聪明,像妃嫔之间这种虚与委蛇的场面,他可是见多了,一看两人就是面和心不和,更不要说,昨天还发生了那等事情。
差事办完,张起麟提出告辞,念雪早就趁着几人说话的功夫,去寝室拿了赏银的荷包,因为没法跟溶月商量,便做主装了十两,在张起麟提出告辞的时候,递了过去。
这种给赏钱的事情,在后宫一直就是不成文的规矩,张起麟便大方的收了,这才带着几个乾清宫小太监离去,只留下赵玉福。
张起麟一走,安嫔也没了继续呆在西配殿的心情。
她倒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溶月已经晋升贵人的事实,再加上康熙专门送了一个御厨过来打她的脸,让她心里更是不是滋味,只想赶紧回正殿发泄发泄,要不然,她还真怕自己会在西配殿里对着溶月直接拉下脸来。
安嫔走的时候,溶月将放在方桌上安嫔带来的首饰盒子,再让她带回去的,可惜安嫔死活不接,匆匆说了两句话,提脚带着秋菊就走了。
安嫔主仆一走,就剩下溶月和西配殿这一帮宫人和御厨赵玉福了,再加上王平送张起麟回转,西配殿内立时想起了此起彼伏的贺喜声。
“奴婢|奴才恭喜主子,贺喜主子荣升贵人之位!”
溶月晋升贵人,除了她本人高兴,最高兴的莫过于她身边这些伺候的宫人了,主荣奴贵,说的就是他们这些伺候人的宫人。
只有跟着的主子得宠了,他们这些个身边伺候的,身份才会跟着贵重起来,才能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活的更自在,更像人一些。
就是外面行走做事,别人也要给三分脸面,笑脸相迎,而不是冷脸相迎,外加背后使绊子,这种事情,在后宫可是再正常不过了。
别忘了,皇宫这个地方,可是最容易发生捧高踩低、看碟下菜事情的地方,主子要是不得宠,说不定连个扫地的杂役,都会支使不动,然后摆脸子给你看。
想想以前溶月做答应那几年的场景,再想想现在的变化,最早跟着溶月吃过不少苦头的念雪和王平,高兴的差点都要落下泪来,幸好最难的时候撑了过来,现如今的好日子,他们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
王平呢,那时候溶月晋升常在的时候,他都已经做好了溶月这一辈子可能最多做到贵人位份的盘算了。
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康熙说升就升了自家主子为贵人,简直让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觉得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见几人高兴,溶月也跟着高兴,然后高兴之余,大手一挥,就说出了毎人赏五两银子的大话,简直都忘了自己家底到底有多少银子了。
这时,念雪却面有难色,自家主子到底还有多少家底,她可是一清二楚。
自家主子自从不为银子犯愁之后,那手脚也比以前松了不少,动不动就是几两银子撒出去,再加上宫里妃嫔生孩子的喜钱,御前来人的打赏钱,那些钱,简直太不经花了。
就像刚才,张起麟来传口谕,她就给了十两银子的荷包,主子现在一高兴,又许下了毎人五两银子的赏银,这又是一下子出去了二十五两。
主子再这般漫天撒钱下去,她相信自家主子的钱匣子,很快就要见底了。
可是呢,她现在又不能当着之桃她们的面说,只好打算等这些人不再跟前的时候,她再悄悄跟自家主子提一提这事,让她以后在银钱上面悠着一点。
跟身边的宫人笑闹了两句,溶月这才转过身来,注视起康熙给她选的这个御厨来。
赵玉福看着年龄不大,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很是白净。
溶月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自己来的,还是梁九功连跟他商量都没商量就直接指派他来的,要是后者的话,此人未必会用心伺候她,要是心思再不正一些,在膳食上稍微动点手脚,她连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她就算不懂,可也知道有许多食物是相生相克的道理。
“赵玉福赵公公是吧?”溶月和颜悦色的开口。
赵玉福低眉顺眼,不卑不吭地回道:“奴才是叫赵玉福,徐贵人以后还是直接称呼奴才的名字便可,叫赵公公,实在太折煞奴才了。”
溶月没有立即回话,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在沉默片刻,这才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愿意过来,毕竟在乾清宫,你是御膳房的御厨,是给皇上做御膳的大师傅,现在却只能到这里伺候我一个小贵人,实在太屈才了。”
“这样吧,你先在启祥宫膳房呆着做事,要是什么时候想回御膳房了,就让王平告诉我一声,我再想办法跟皇上提一提,让你重新回御膳房,你看可好?”溶月许诺道。
现在赵玉福就算不愿在启祥宫膳房呆着,但他也不能现在就立马回去。
康熙刚送他过来,她就立马放他回去,她岂不是有些不知好歹,对康熙的用心不放在心上吗。
听到这番话,赵玉福刚开始眼神一亮,但很快又熄了下去。
他是很想回御膳房,可梁九功既然选他来伺候徐贵人,他就算回去了,肯定也会招人不待见,还不如留下好好伺候这位徐贵人呢。
看样子,徐贵人现在还是很得宠的,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爬的更高,万一哪一天这位做了嫔位,说不定他也能捞个膳房管事当一当呢,他这样劝慰自己。
赵玉福道:“贵人能如此为奴才着想,奴才自是感激不尽,但是奴才既然已经出了御膳房,到这边来伺候,以后就是贵人这边的人了,也没再打算回去,贵人放心,奴才一定会尽心尽力负责好贵人的膳食,让贵人满意的,至于回御膳房的事情,贵人以后也莫再提起了。”
见赵玉福是个明白人,溶月也不好再继续劝说什么,关键是第一次见面,她根本也不了解赵玉福这个人,他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
不过启祥宫膳房以后有了赵玉福,她也放了一大半的心,最起码不用担心有人下毒害她,赵玉福再怎么着也是从御膳房摸爬滚打的御厨,有些事情肯定能做好。
溶月让王平领着赵玉福前去启祥宫膳房熟悉环境,为接下来给她做膳食做准备,孙小顺则一块跟着王平下去忙了,之桃呢,则将赏赐下来的物品搬去寝室放好。
念雪瞅着这个空档,便将银钱的事情直接跟溶月说了。
溶月顿时愕然,没想到自己花钱花的这么快,用花钱如流水来说,都不为过。
好吧,最近没为银钱的事情发愁过,手上的确松了一些。
溶月又问了一下念雪,自己现在手里还剩下多少银钱,当得知自己还有一百五十两左右的时候,她又浑身轻松起来,这些钱她只要紧一紧,应该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而她现在又升了位份,年俸现在已经涨到一百两了吧,以后节约一些,康熙要是高兴,逢年过节的再赏下一些,应该是能撑住的。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还是太穷了,康熙每次不是赏首饰,就是赏绸缎料子,还有一些摆件和文房四宝,却很很少有直接赏银子的时候。
当然,她候着脸皮要的那次不算。
有时候她就想,康熙还不如直接赏她一些银钱来的好呢,这些东西面上看着好看,却不能换成银钱让她用,实在太暴殄天物了。
这时,她目光不期然的转向了安嫔送给她赔礼道歉的那副赤金头面,脑子中一个疯狂的念头便冒了出来。
这副头面是安嫔硬塞给自己的,她看着就膈应的慌,以后更不可能佩戴出去,要是能换成银钱就好了,这一副赤金红宝石的头面,肯定能换很多钱吧。
而且,安嫔当时可是说了,她不管是扔了还是赏人了,她都不会过问,是不是也说明,安嫔知道她送来的东西,她肯定不会喜欢,不会留着呢。
溶月止不住心里的想法,亲自拿过头面,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实没在这副赤金头面上发现有任何内务府造办处的标记,也就说明,这副头面是安嫔从家里带进宫来的。
如此一来,她对自己心里的想法,就更加热切了。
就是不知道安嫔知道她卖了她送来的这副头面后,会不会直接气死了。还有最难办的是,找一个愿意买头面的人选也比较难,能出得起这大笔银钱不说,还不怕得罪安嫔,这个人选实在太难找了。
一时间,溶月为自己刚刚想的这个生钱计划,犯起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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