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姐姐

僵二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也很少有人能把自己气的浑身发抖。

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峰,紧握着拳头,已经忍不住想要把眼前人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给砸烂了。

“你闭嘴!”

竟然有人敢叫他闭嘴,娄飞一掌将僵二推倒在地上,“在这新月镇,没人敢叫我娄飞闭嘴,你是第一个。你想怎么死?”

老陈看年轻人被欺负了,赶紧上前来拉住娄飞说:“娄少爷息怒呀,这孩子啥都不知道。”

娄飞一把揪住老陈的衣领,眼神凶狠,“老陈,你这破店能留在这,都是因为我们娄家可怜你女儿不见了。现在你帮着这外人来阻拦我,怕不是不想找你女儿了。”

老陈赶紧跪下来说不敢,求娄飞不要将店铺收走,他不会卖树苗给那年轻人了。

僵二赶紧起身将那大叔扶起,“大叔,你起来呀,你别怕他。”

老陈跟着僵二摇摇头,“小伙子,你走吧,这树苗我不卖了,你斗不过他的啊!”

不怪老陈害怕,只因这娄飞这新月镇的身份的确不一般,他可是知县的宝贝儿子,从小倍受宠爱,不打不骂,也就养成了现在嚣张跋扈,不辨是非的性格。

娄飞看到不知死活的僵二,朝他脚上吐了口口水,“狗东西,明天就让我爹把你们赶出去。我想让衙门里的人给你找女儿,做梦吧!”

僵二看着鞋子上的痰,愣住了。这是爸爸亲手给他绣的鞋子,虽然巨丑无比,自己也非常嫌弃,但这是爸爸的爱,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待它。

“你找死!”僵二纯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紫光,常人肉眼看不见的尸气与煞气从身上泄出,慢慢站起身。

“呵!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娄飞一走就听到这狂言狂语,冷笑着转过身,刚想讽刺一番,就被死死掐住了喉咙~

“啊……”僵二掐住娄飞的脖子,将他的身体脱离地面,整个成年人的重量都靠脖子卡住。

手指慢慢合拢,娄飞无法呼吸,整张脸变得通红,脖子上爆出青筋,更因为僵大锋利的指尖而不断流血。

血色慢慢褪去,娄非呼吸越来越弱,脸色变得苍白,对方心跳的减慢,虐杀的快感,让僵二有些迷了神。

像是死前的最后自救,娄飞右手弹了一下,打中了僵二衣领,勾出了里面毛守正亲手做的玉佩……挂绳(玉佩被血仆偷走了)。

视线的余光瞥见了黑色的绳子,僵二瞬间清醒过来,松开手指,将娄飞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娄飞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你……你……咳咳咳…我一定要杀了你!”

“娄飞,你要杀掉谁?”

钟天将刀架在娄飞脖子上,轻蔑地俯视着他。

“钟天?”娄飞在手下人的帮助下,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按理来说,娄飞是县太爷的儿子,而钟天是县太爷的手下,娄飞不应该怕钟天。可事实却不是这样,娄飞十分怕中天,因为他的右腿就曾被钟天打断过。

钟天虽年轻,但在镇上的威望很高,这里的人都很尊重他,信任他。因此,当初娄飞腿被打断的时候,县太爷也拿中钟天没办法,只能忍下这口气,谁叫的确是儿子做错了事,而钟天不过是秉公执法罢了。

也因为钟天做事公公正正,绝不偏私,娄飞和县太爷一直都找不到他的把柄,不能将他除去,只能远离他,尽量不惹到他。

“你离我远点!”娄飞看着中天手上的刀,尖叫着跑开了,“死钟天,迟早要杀了你,还有你哥哥。”

听对方提到了哥哥,钟天将刀扔向娄飞,直直的插在了他的□□中间,差一毫米便要他断子绝孙了。

“离钟意远一点!”

这边娄飞被吓得尿裤子,这边毛守正松了口气。

他走到僵二面前,将儿子搂在怀中,“你做的很好!”

僵二是五个儿子中最像以前的僵尸先生的一个,或许是和山中野兽和精怪接触多了,他最不受拘束,最向往自由,也最无法控制内心的暴虐与残忍,最受不得刺激。

僵二高大的身子慢慢弯下,将头靠在爸爸的肩膀上,委屈地说:“爸爸你看,他把你给我的鞋子弄脏了。”

毛守正:“爸爸再给你做一双!”

僵二瞪了一眼尿裤子的娄飞:“哼!”

不过僵二两百岁了,又不是变成小僵尸,这样赖在爸爸怀里还有些难为情,赶紧推开毛守正。

而地上的老陈被刚才僵二的突然爆发吓到了,呆呆的没有说话,直到僵二将他扶起还没回过神。

僵二:“老陈叔,你不用怕娄飞,你将这树苗卖给我吧!”

毛守正刚来就看到僵二要杀娄飞,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儿,“发生何事了,那男子为何不让你买树苗?”

僵二指了指娄飞,一脸嫌恶,“前些日子,他调戏人家姑娘,被我阻止,之后就一直怀恨在心。今日来,我来老陈这买树苗,他就三番两次地阻拦我,还出言侮辱大叔。”

老陈听僵二提到他,比起这两个人,他更怕娄飞来报复,于是急忙解释道:“我没事的,他没有侮辱我!江木,这树苗……”

“卖给江木吧!”钟天走了回来,“他已经不会再来闹事了。”

毛守正歪头看娄飞,发现他被钟天吓晕了过去,小厮正在拼命掐他人中。

毛守正:“人不能杀,但教训还是要给的。”况且这家伙还欺负到儿子头上,简直是找死,哪只手犯贱就废哪只手。(事后,僵尸太太废了他的右手,僵尸先生废了他的左手。)

僵二:“哥哥万岁~”

“别急着叫万岁,你离家出走的事还没和你算账呢!”毛守正笑着看向儿子,把掉出外面的玉佩塞回他的衣服里,重重拍了拍儿子结实的胸膛。

僵二立刻转喜为悲,丧着脸,垂着头,装可怜。

毛守正:“别装,没用!”

僵二不知僵大是死还是活,于是问:“大哥,还好吗?”

毛守正:“在山上呢!”

僵二倒抽一口气,捂住扑通扑通的心脏,为大哥默哀,这就葬了?

毛守正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挥挥手让他走开,让他别挡着自己和老陈说话。

老陈不认识毛守正,见他突然靠过来,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是谁?”

钟天:“老陈,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老陈怔住,抬头盯着钟天,久久没有说话,红着眼问:“是,是玉桃吗?”

钟天将折叠的画像递给老陈,“那女尸身上有一处胎记,你看看是不是玉桃的!”

老陈双手颤抖,试了好几次才将纸完全打开。看向画中女子的脸,老陈被吓得坐在地上,之后又看向那出胎记,随即大哭了起来,喊着女儿的名字。

老勇赶紧上前扶住老陈,进到屋里安慰好友。

毛守正:“看来那女子是玉桃无疑了。”

钟天:“毛道长你说玉桃是被淹死的,可她的脸皮为何不见了?难不成被野兽吃掉了?”

毛守正:“从脸颊的伤痕来看,这脸皮是被剥走的,并非野兽啃食。而且是玉桃死后,才被剥走的。”

“混蛋!”对死人都不放过,那剥皮鬼还真是丧心病狂!

“谁是玉桃!”

僵二把树苗打包好后背在身上,听他们提起玉桃,是女子的名字,便好奇的问是谁?

毛守正一脸悲痛,为那无辜的女孩,也为可怜的老陈,“是老陈的女儿,半年前失去踪迹,昨天刚找到尸骨。”

将地上的画像拿起,僵二左看右看,觉得有些眼熟,“我昨天夜里好像见过她!”

毛守正拿过纸,指着玉桃的画像说:“你见过玉桃?”

僵二点头,“我昨天去抓……反正在路上的时候遇见过这位女子。虽然站得远,但她动作很奇怪,所以我印象很深。”

钟天:“你在哪遇见她了?”

所以新月镇上有鬼?钟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摸了摸手臂,有些凉凉的。

僵二摇摇头,“这新月镇每一条街都长得差不多,我只记得自己走过的路线,到不记得那条路叫什么?”

毛守正:“所以玉桃变成鬼了?”

“那女子有实体有影子,应该是个人,我还闻到她身上有花香。”僵尸的鼻子很灵,就算站的再远也能闻到,更何况那香味真的很浓。

诈尸?钟天突觉后背发凉,头皮发麻,这比剥皮鬼还恐怖,听毛道长的意思,剥皮鬼他至少是个人。

“不会认错了吧?”

“不会不会。”僵二再看了一遍画像,确认自己昨夜见到的就是这女子。积极表现将功补过,避免像大哥一样被葬在山上。(僵大:不好意思,没死,挖黄金中!)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再走一遍你说的线路。”钟天拉着僵二就要往回走。

僵二:“不行不行,天还没黑呢,那也是重要的一点,否则我想不起来。”僵二路痴,但他是不会承认的。

钟天皱眉,这人是不是筐自己,特意讲鬼故事吓人。

“既然如此,毛道长,我不放心我哥哥,先将他带回家中,夜里再来打扰你和你弟弟。”

毛守正知道儿子是路痴,因此只能等到晚上再让他重走一遍,“钟捕头放心,我一定用尽各种方法让家弟想起来。”

僵二挪着小碎步,躲得远远的!

远处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衣衫不整的米倪从巷子中冲出来,身后还跟着好一大群男子,眼神迷离明显不对劲。

米倪看见毛守正他们,哭着向他们冲来,嘴里喊着救命。

“救命!救命啊……”

毛守正赶紧脱下外套给米倪披上,将她抱起,放到安全的地方。

那群发了疯的男人,就像没看见其他人一般,直直地像米倪冲来红着眼,咧着嘴,发出淫X的笑声。

“阿兮,你看好她!”

毛守正从袋子中拿出佛珠扔向那群男人,嘣!打碎了施在他们身上的春潮咒,唤醒了他们。

醒过来的男人互相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看见了钟天便问:“钟捕头,发生何事了?我们怎么会在这?”

毛守正拉住其中一个男人的手为他把脉,发现并无异样,说:“你们中了狐妖的法术,变身野兽,想要侵犯那女子。”

啊!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在家里好好的睡着,怎么现在就成流氓了?

男人们互相议论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钟捕头,这事儿并不是他们的错,是狐妖的f法术影响了他们,喝些定惊茶就让他们回去吧!”

钟天点头:“我去安排!大家都来这边……”

“阿正!”江兮云发现了奇怪的事,于是叫毛守正赶紧过来看?

毛守正蹲下身为米倪检查发现,除了受惊过度,并无其他伤痕,连身上的□□气息也散了很多。

“阿正,她身上的狐香不见了,老狐狸自己解了契约。”

“可这样会伤了狐狸姐姐的身体。”毛守正不明白狐狸姐姐这样做的原因。

既然已经选择了不让米倪死,又为何要让这群男子中幻术,去糟蹋她呢!

米倪把拉住毛守正的手,哭喊着尖叫起来,“有妖怪,有妖怪,好多血……”

米倪身上并没有伤口,但她衣服上的确有很多血迹。刚才她和黄觉在偷情,那这血迹应该就是黄觉的。

“黄觉呢?”

“还在……在义庄!啊——”米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说完后便昏了过去。

江兮云按住毛守正要立刻出发的身体,说:“你在这照顾他,我去把他带过来。”说完便向义庄飞去。这老狐狸已经不是两百年前的老狐狸了,看来出大事了。

毛守正是男子,不好为米倪穿衣服,于是在路边拉了个大妈,让她帮忙。

“哎呦,这不是米店的米倪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大妈在为米倪穿裤子时,往那一看,愣住了。

这米倪不是明日就成婚了吗?这模样一看就是被谁破了身呀?

大妈看向毛守正,毛守正赶紧摇头,将食指一弯,表示自己不直。

大妈看向僵二,僵二赶紧摇头,做了个妖娆的兰花指,用手帕遮住了脸。

大妈摇头,光天化日,世风日下,不堪入目!

江兮云很快便将黄觉带了回来,那小子失血过多,已经昏过去了。

把人扔在地上,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老子身上怨气太重了,像背了人命,可又看不见被他害死的人。

“他怎么了?”

江兮云用脚挑开把腿上盖着的衣服,“废了!”

拇指这么小,还学人家报废,真丢男人的脸。

毛守正看着那光秃秃的地儿,突觉裆部一紧,有点疼,“这也太残忍了!”断人命根子这事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做这事的人不一般,是个人才!”

“谢谢!”

毛守正听到了说话声,勾嘴一笑,听着是老朋友呀!

毛守正站起来,往街对面看去,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阿正,真是好久不见了!”女子双唇没动,是用心神在和毛守正说话,声音娇嫩黏腻,勾人心魂。

毛守正:“狐狸姐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美艳动人呀!”

胡梅翘着小指捂住嘴巴,咯咯咯直笑,“阿正还是这么会说话,可惜勾不到你!”

江兮云不开心!

停止打趣,说回正事,毛守正问:“你为何收回米倪身上的狐香?”

胡梅:“因为我突然发现死不是最可怕的,活着受折磨才是最可怕的。”

对于这时候的女子来说,贞洁最为重要,如果那群男子真的当众侮辱了她,那她以后的生活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毛守正:“我并未从她身上看出任何冤孽,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孩。”

“y一点不无辜!”一直在身边站着的熊琪开口了,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怒气与不屑,“这新月镇,没有人是无辜。毛道长,请你搞清楚谁才是受害者,谁才是无辜的人。”

“熊琪,这不与人多接触,不杀人,不害人的规矩,可是你定下的。现在你带头破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毛守正不相信短短两百年,会让这些善良好友改变这么多,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哼!”熊琪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两个人说:“那你就去问问,他们和他们的家人究竟做了什么吧?”

随手将一布包扔在地上,布包打开,里边是男子的命根。

熊琪:“还给他!毛道长你若真厉害,就将它接回去吧!”说完两人便化作黑雾飞走了。

看着地上的豆芽菜,这东西脱离了人体太久,早就坏死了,看来这辣手摧花只能提前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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