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芝皱眉看着画,画中人就是她,自然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可被人如此直白得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番心情了。
陈达走上前仔细瞧了瞧,还真如毛道长所说,两幅画中楚夫人的表情截然不同。
“可为何会这样?楚夫人在嫉妒什么?”
杨芷:“为情所困,与至交好友断绝情义。”
陈达:“情?“回头望了望张婉芝,又看向尹语晴,突然明白情从何来。 “所以婉芝喜欢子辰。”
杨芷抬手让人将两幅画收走,随后又掏出一封信,将它夹在指尖说:“楚夫人眼熟吗?”
张婉芝看着杨芷手中的信封,脸色骤变,双手微微颤抖,跑过来就要抢走那封信。
杨芷: “别着急呀,楚夫人,我还没念信呢!等会儿再还给你!”
张婉芝气急败坏地指着杨芷说:“杨芷,你究竟想做什么?快把信给我!”
杨芷:“哈哈哈哈,你问我想做什么?我想要还无辜之人一个公道,我想要真相清白于天下,我想要作恶者得到惩罚,我想要善人能……能活过来!”
毛守正惊讶地望向杨芷,心想这姑娘怨气真大,她真的是来这寻找恩人的吗?怎么更像是来寻仇的?
“一万两,我要让冯晴身败名裂!”杨芷一字一句慢慢地念出了信中的内容,读一个字看一眼张婉芝,看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杨芷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闭嘴!”张婉芝大喊:“你凭什么觉得这封信是我写给柳大娘的?”
“哦~”毛守正见张婉芝气急败坏,露出了马脚,于是在一旁起哄:“你露馅儿了,杨芷可没说这封信的来处。你怎么知道是从柳大娘那里搜出来的?”
“我……我要杀了你!” 张婉芝拿过身旁护卫的刀,就要朝毛守正砍去,可在半路的时候被江兮云拦住,一脚踢飞,摔在地上吐血。
江兮云:“找死!”
楚之睿站在一旁算是听明白了,他一把拉起张婉芝,大吼道:“原来就是你这个臭女人,让语晴的名声受到损害,害我不能娶她为妾。”
张婉芝看着指责他的楚之睿,抬手用力推开他,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说:“娶她为妾?你敢吗?你也不过是只是贪图她的美色,想玩一玩。”
楚之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怒上心头,回了张婉芝一巴掌:“你个贱人,看我不休了你!”
“哪有你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秀才是怎么来的,还整天吹嘘自己风流倜傥,文采斐然。百家姓中,除了楚字,你还认识几个?”
毛守正走到杨芷身边,用手拱了拱她的手臂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咬狗!”
杨芷:“这下不用我们说了,他们夫妻撕破了脸,说出来的事情只真不假,比我们目前所了解到的还更多!”
楚之睿听见张婉芝要把自己秀才的事说出来,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可随即惨叫了起来,这个贱女人竟然敢咬他的手,整整一块肉都掉了。
“你疯了吗?你竟然敢咬我,看我不休了你!”
张婉芝:“有本事你就休!我不把你那点破事说出来,我就不信张!”
楚之睿:“你说我也说,看谁更丢脸!”
毛守正:“快说快说,我都给记着呢,定让你们分出个高低!”
张婉芝:“楚之睿的秀才根本就是假的,他偷了的冯子辰的成绩,还想将他杀死,若不是那天我拦住了他们,子辰怕是早就去见阎王了。”
楚之睿指着张婉芝说:“你还真说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冯子辰的那点心思,你每天去哪儿我都记着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我一想起来就恶心。”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爱而不得后竟然让人去破坏晴晴的名声,你简直就是个毒妇。”
毛守正听着楚之睿一口一句的毒妇,心想无毒不丈夫,最毒还属你,于是开口说:“楚夫人,快说两句呀,不然楚少爷就把你比下去了。”
张婉芝白着脸望向一直哭泣的冯晴,还有疯疯癫癫在地上玩沙土的冯子辰,说:“我只是让人散播谣言,毁冯晴的名节,我从没想过会牵扯上冯子辰,我并不想那样的。”抬头抹去留下的眼泪,随后用狠毒地眼神看向楚之睿。
“你说我狠毒,可哪有你心肠黑!当初子辰听到了消息,他气不过便去找你,谁知你狠下心,竟然想杀了他,若非我从中盘旋,他怕早就成了你的刀下亡魂。”
冯子睿:“混蛋,偷我哥哥的秀才就算了,竟然还想杀了他,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抓你!”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冯子睿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紧紧搂住疯疯癫癫的冯子辰,他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呀!那些坏人怎么敢如此对他。
尹语晴红着眼走到张婉芝面前,不敢置信地问着:“你如此散布我的谣言,就是因为我和冯子辰一起做桌子?”
“做桌子!哈哈哈哈……” 张婉芝浑身卸了力,瘫坐在地上,抬手无力地抓住尹语晴的裙子,说:“你们真的只是做桌子吗?难道不是互相喜爱,偷偷在一起了?”
冯晴:“你疯了吗?我早就嫁给了相公,此生只有相公一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其他男子?”
张婉芝:“怎么不可能,我虽嫁给了那畜牲,可我真心喜欢的就只有冯子辰。所以每当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好嫉妒,慢慢的这嫉妒就变成了恨,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冯语晴慢慢蹲了下来,巴掌一下一下的打在了柳桃夭的脸上,企图唤醒这个早就绝交了多年的好友。
一巴掌!
“我和冯子辰是清白的,我不喜欢他,他更不中意我。相公常年在外,家中有些活,我一个弱女子根本做不来,因此他偶尔会来帮一下。”
又一巴掌!
“而你口中的那张桌子,是我替你做的,你说想要一张小桌,放在家中作画用,我一直记在了心中。”
一巴掌!
“可你竟这样糟蹋我的心意,伤害我们之间多年的情谊,就只是为了一个男人,你就与我断交,十多年的情义,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值得吗!”
一巴掌!
“呜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张婉芝被打懵了,或许是真的被打清醒了,她抱住冯晴大哭起来,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
可惜可惜,情这个字是甜蜜之果更是穿肠毒药,友情和爱情怎么就这么容易变成对抗模式呢!毛守正看着两个女子,深深叹了口气,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嘴巴长着就只是摆设,太可悲了。破镜不能重圆,破碎了的友谊也无法恢复如初,至于未来会怎样,只能两人自己去解决了。
毛守正:“阿兮,等下我将这事理一理,把真相写在纸上,你将它多抄写几份,每家每户送去,替尹小娘子做个解释吧!”
江兮云看着还抱在一起流泪的两个女孩,问:“名字是写真名还是写假名啊?”
毛守正:“真名吧!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张婉芝的所作所为必须公告天下,原不原谅是尹小娘子的事,大家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毛守正并非针对柳桃夭,而是想借这个事情告诉所有水村的人,谣言害人害己,不可听信无根据的事,否则可能会后悔终生。
陈达瞥见楚之睿偷偷摸摸地向门外走去,赶紧上前一把拽住他,然后朝毛守正大喊道:“毛道长,这小子想跑!”
楚之睿被陈达抓住,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气得不行,怒吼道:“陈达,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等你来杀我吗?”陈达没想到冯子辰会发疯竟然是楚之睿的手笔,本以为他就是个纨绔子弟,可谁曾想竟然是个杀人凶手,想杀的还是自己的好友。
毛守正:“楚公子,这杀人偿命,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楚之睿听毛守正的话,瞬间急了起来,指着冯子辰说:“我可没杀他,他不还好好的活着吗?我只是想给他点教训,在他喝的水里加了些疯罗草,这东西最多让他拉肚子,怎么可能会要他命?”
毛守正:“蠢货!些许疯罗草的确会让人拉肚子,可一旦用多了,就会伤人脑部,使人神志不清,甚至发癫发狂,更有严重的会七窍流血而亡。”
“不可能!那人给我的时候说这东西不会要人命,就只是拉肚子,那人不可能骗我的!”楚之睿不停的摇头,嘴里一直喊着不可能?
毛守正没想到这故事外竟然还有人,忙问道:“谁给的你这草药?”这种草药在水村不常见,哦,应该说在整个大陆地区都很难见到,只有外疆炼蛊之人用得比较多。
楚之睿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因为碰面时,她总是蒙着面纱,所以我从未见过她的脸,只知道是个女子。”
毛守正:“除了疯罗草,她还给过你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些药……吃了……强身健体的……”
“说话大声点!”江兮云揪住楚之睿的领子。将他的双脚悬空离地,微微散发出魔王气息,将恐惧注入到他的灵魂里。
楚之睿根本承受不了江兮云的可怕威胁,一口气就把所有事情交代了。
原来楚之睿年幼时那处曾受过伤,心里一直有障碍,因此很难行寻欢作乐之事,必须得靠药物支撑,但那药吃多了终究不好,他的身体变得有些虚弱,不得不停了壮阳药,先调理身子。
“我本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做那欢乐事了,正悲伤着呢,那个女人就来找我了,她给了我一颗药,说不但不伤身,还保证让我生龙活虎。”
楚之睿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从中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毛守正说:“就是这种药!”
毛守正将药放在鼻尖嗅了嗅,有很浓的雄性野兽的味道,真是不一般的壮阳药。可其中中有一味药令毛守正有些诧异,他笑着将药还给楚之睿,想着等会儿再告诉他。
“那女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给药,她有提什么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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