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守正:“小心!”
事情虽然突然,那小孩动作也迅速,可终究是个孩子,敌不过车蛋大人的力量。
手上的石头还没有碰到车蛋,就被他一脚踢中肚子,男孩重重地摔在旁边的桌子上,头也磕在桌角,流了好多血。
男孩双眼瞬间被血迷糊了,但仍旧挣扎了起来,要把石头扔向那个可恶的人。
车蛋咪眼一看,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不屑地笑了起来,“呦~这不是傻秀才的弟弟吗?怎么替你哥哥来申冤呀?”
毛守正见那孩子不过七八岁,却流着一头的血,心中有些难受,便上前将他扶起,坐到了一边。那男子不领情,推开毛守正大吼道:“你不要碰我,你们都是一伙的,不用你可怜兮兮。”
毛守正见他一脸倔强,虽面目狰狞,但眼中还是纯良的,不知道这孩子心性不坏,如此做法应当是有什么隐情在里边,于是说:“我和他可不是一伙的,而且就算我和他是一伙的,你也先得把血止住,才能继续骂我们呀!”
“哼!”小杰把头一转,但没有阻止毛守正替他治伤的动作,只是紧咬下唇不说话。
陈达:“小杰,你怎么在这?”
车蛋:“肯定是他那疯哥哥乱跑,出来找他的呗!”
小杰讨厌别人叫他哥哥疯子,眼神凶狠地瞪向车站,呼吸哼哧哼哧,十分急促。
“呦~我又没说错,你哥哥就是个疯子嘛,而且还不知道怎么疯的呢!”车蛋见那小子发疯的样子,心中很是得意。
毛守正眼角的为小结包扎好伤口,坐在他身旁,柔声问道:“你为何要用石头扔他!”
小杰委屈地皱着眉头,泪汪汪地看着眼前温柔的毛守正,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哥哥面生,应当不是水村的人,大概是来这玩的客人吧,自己不该迁怒他的。
“对不起!”声音虽然小,但发音清楚,因此毛守正听得很明白,于是笑着摸摸他的头,心想还有些像僵五,有错立刻认,绝不过留着夜,可可爱爱的。
“没关系,那你可否告诉我为何要扔石头?”毛守正越觉得这小孩可爱,便越觉得定是那车蛋做了什么坏事?
“他胡言乱语,他污蔑我哥哥,我哥哥才没有和尹姐姐有什么……不……不好的关系呢?”小孩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偷情苟且几个字,便只能用不好来形容。即使说的隐晦,毛守正也听明白了,这小孩儿是那尹小娘子传说中偷情男子的弟弟。
“我可没胡说,我都是听……”
“停!”毛守正在有些听不下去了,江兮云一听就知道僵尸太太有些不开心,立刻走上前,将那车蛋一把抓过,拉到僵尸太太面前,省得他费力气站起来。
毛守正:“你张口听说闭口听说,有没有一样东西是你自己亲眼瞧见的,更何况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可知晓听说二字可以害得无辜之人家破人亡!”
车蛋伸手去扯江兮云抓住他衣领的手,可怎么都弄不开,只能踮着脚尖悬挂在空中,气势比刚才弱了很多。
“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一个人说那还可能是假的,可十个人说这就是真的。”
我靠!这种扯淡的言论果然和他的名字很相符!
毛守正刚想着怎么怼死这个家伙,就听见他语出更惊人。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和那秀才是一伙的,你是不是也贪图尹小娘子的美色,我就知道读书人不靠谱,都是道貌岸然之辈,心里想的都是那龌龊恶心的事……”车蛋越说越过分,越说越自信,丝毫没有察觉到毛守正越来越黑的脸色和江兮云眼中盛满的怒气。
毛守正衣袖下的拳头已经硬得邦邦响,对这种口出狂言,侮辱他人的人,什么方法都不管用,只能用暴力了。但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揍,这水村水多山多,先在水里殴一顿,再到山里殴一顿,定要让他此生难忘。
“还有你也想爽爽吧,那疯子爽完,然后你再……”
突然!
从远处飞来一根尖锥,直直地穿透车蛋的嘴巴从左脸颊进,右脸颊飞出。其实江兮云早就感觉到了尖锥,不过有人出手教训,他乐意见得,于是笑着歪头,将车蛋的整个脸露出来,方便那尖锥穿过。
尖锥从车蛋右脸颊飞出后,江兮云立刻伸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避免它飞向不远处的僵尸太太。
这东西来得很快,当毛守正反应过来时,只看见僵尸先生手上夹着一个很大的暗器,好奇问:“这是?”
江兮云看一下毛守正,将手上的尖锥递给他说:“是金子锥子!”
毛守正惊讶地瞪大双眼,从怀中掏出手帕,郑重的接过尖锥。心想这尖锥有小拇指粗,是哪位富豪如此阔气,用金子来做暗器,好想认识他,好想和他做朋友。
“两位,我们又见面了!”
毛守正听着声音,看着这尖锥,了然地点点头。能坐得起如此豪华游轮的人,用金子做暗器一点也不奇怪。
“姑娘!”
“叫姑娘生疏了,而且我说过,若有缘再见,便会告知你名字,难得这缘分来得这么快,你就叫我的名字吧,杨芷。”
毛守正笑着应下:“杨芷姑娘!”
还是老一套,毛守正熟练地为自己和江兮云做了介绍,当然来水村没有其他原因,又是来找弟弟的。
“啊——”因为暗器速度太快,车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察觉到疼痛时,立刻痛得尖叫了起来。江兮云嫌弃得将他扔在一旁,走回了毛守正身边,霸道地搂住他的腰,将他和杨芷隔开。
这动作十分做作故意,占有欲表现得很明显。毛守正因为被那尖叫声吸引去,一时间没察觉,不然肯定拧他屁股做惩罚。而杨芷则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转移了视线,对身后男子说:“九幽,吵死了!”
一直跟在杨芷身后的紫衣男子朝女子微微点头,朝在地上打滚的扯蛋走去,蹲下身,一手捂住他的嘴巴,稍稍用力,捏碎了他的下颌骨。
终于静下来了,因为车蛋早就疼得昏了过去。而且就算他还醒着,也发不出声音了,因为舌骨被捏断了。
毛守正拧紧眉头看着这血腥的一幕,不为那男子心疼,只觉得这做法有些残忍。
“杨芷姑娘,你这样是否有些过于残忍?”
杨芷笑了起来:“残忍?毛道长,我留他一命已是给这水村面子,否则就凭他这张嘴,死一万次都不过分。”
杨芷:“我虽只见过那尹小娘子一面,但可以看出她是个善良正直之人,绝不可能是这恶心家伙口中说的那般。”
毛守正明白了,原来是给尹小娘子出气的。
“的确,口说无凭,凡事都得讲证据,更何况这有关那尹小娘子和那秀才名节的事。”
杨芷在九幽耳边吩咐了几句,似乎做了什么安排,男人点头答应,转身离开了,
慢慢走到毛守正的另一边,杨芷笑着说:“刚才在远处听毛道长你说话,知晓你当是个明白人。这唇瓣一张一合说出的是话,话可以帮人,更可以杀人,不着边际,毫无根据的谣言更是如此。”
毛守正点头表示认同,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问江兮云:“阿正,他死了吗?”
江兮云:“只是痛昏过去了,那男人把握得很好,不会伤他性命,但确保他一辈子讲不了话。”
毛守正转头看向在一旁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几人,自己的嘴替也在一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唤回他出窍的灵魂,转头另外那个嘴也贱的夏说说:“你将他带回家去吧!”
夏说摇摇头,指着毛守正后边说:“不用了,他娘子来了!”
毛守正转头,被眼前直冲冲跑过来,雄激素有些分泌过剩的女子吓了一跳,心想原来这是女娶男的一家,而且这女子应该有阿正那么高了吧?
柔儿,也就是车蛋的妻子,看着地上满嘴流血,半死不活的相公,眼中有心疼,也有一丝诡异的兴奋,叹了口气说:“我家相公又跑出来胡说八道了,看我回去不收拾他!”柔儿一个公主抱抱起车蛋,说着就要往回走。
“别别别!”毛守正赶紧开口阻止,拉住柔儿,车蛋的小身板他娘子的1/2,可经受不住□□,“他已经得到了惩罚,你就不用回去再做教训了。”
“且村中不还有规定,禁止家暴嘛!”
柔儿看着毛守正,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村外人,对水村的规矩倒清楚的很呀!”
毛守正:“略懂略懂!”
柔儿:“放心吧,我才不会打他呢,疼他还来不及呢! 他自从嫁给我,就一直觉得自己不幸福,趁这回受伤,回去好好照顾他,让他呀好好地爱上我!”
“而且村规最后一条不就是夫妻和睦,家庭方能长久!”
毛守正提醒道:“他以后说不了话了!”
柔儿:“那更好!只是以后床上听不见声音了,有些可惜!”可比起能得到他,这都不算什么了!
车蛋长得俊俏,因为家中穷才嫁给柔儿的,柔儿长得十分一般,可她从小便喜欢车蛋,成婚后也一直伤心车蛋不接受她,好几次想强来,硬上了他,也恨他到处乱跑,曾想断了他双腿,但都舍不得。
但这回可好了,车蛋说不了话,成了哑巴,骂不了自己,也没法嫌弃自己了,只要自己回去细心照顾,定能拿下这倔强的爱人。
陈达看着柔儿远去的身影说:“唉!也算得偿所愿!”
毛守正心想:恶人自有恶人磨!世上少了一个散播谣言的人,少了一个随时可能爆发恶念的人,两全其美呀!!
毛守正:“兄台思想很前卫,不知怎么称呼?”
陈达:“我叫陈达,村里人都唤我阿达!”
这小伙子不错,心正耿直,是个合适的游村伙伴。毛守正已经百年没来的水村,虽外观看起来变化不大,但细节终究是有变的。村中有人好办事儿,可以让着阿达跟在身旁,从中沟通了解。
“阿达,来水村找我弟弟的,可人生地不熟,不知你可方便陪我们一同。”
陈达;“当然可以,关于这水村,上至谁生了小孩,下至谁死了老人,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江兮云:“那你怎么不知道尹小娘子的事?”
陈达立刻正色说:“我只知明面上的事儿,这私下的活动都是人家自己的,总不能去听墙角吧?”
江兮云点头,对阿正选的人很满意!刚想吹吹彩虹屁,可不知为何,转身后觉得头有些晕,之前来水村的时候,水对他的影响不大,可这回怎么如此剧烈?难不成体质下降了,看来得找两只旱魃滋补一下。(旱魃:别杀,定期献血行不行?)
九幽:“小姐,该用午膳了!”
杨芷问:“毛道长,看你身上背着行囊,应该是刚进村子,不知可有住的地方?”
毛守正:“没有!”
杨芷:“那正好,我在这村中收购了一所宅院,里面房间很多,若你不嫌弃,便同我一起住吧!”
毛守正:“宅院?”村子中能称为宅院的地方不多,就两处,因此毛守正心中有了数,“是冯宅吗?”
“是的!”
毛守正:“那感情好,我和我弟弟正愁没地方住呢,那就打扰杨芷姑娘你了!”
有地方住当然好,况且毛守正也很喜欢杨芷,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欣赏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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