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顿看着胸腔被打开的女士，捂了一下鼻子，可能有点不适。
小镇警长，很少能够见到这么刺激的场面。
但是雅各布经历过乳浪酒吧事件之后，见过更血腥的场面，阈值高了不少。
“雅各布，看也看了，好像也没什么事情，不如我们回去吧？”
“谢尔顿，要不你去办公室等我吧，我再看一会儿。”
“也行。”
警长捂着嘴离开工作室的时候，正好撞上回来的奥斯汀。
“小心!”
奥斯汀心事重重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不好意思，警长。”
“没事，办公室在哪？”
奥斯汀给谢尔顿指明方向。
回到工作室里，父亲托尼已经拿起工具在剖开女士的胃袋了。
雅各布则是皱着眉在边上旁观。
奥斯汀走到托尼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爸，不如我们天亮以后再继续？”
托尼抬头看了一眼儿子。
“我答应谢尔顿天亮之前给他尸检结果，你是想让我食言吗？”
奥斯汀一时无语，他知道自己父亲很看重信誉，看来劝是劝不动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工作。
还好现场有一个神父在，让奥斯汀感觉稍微有那么一点安全。
“这是什么？”
这个时候，托尼又有了发现，他从女尸的胃袋中发现了一株没有消化掉的花。
这株花浸泡在胃液中，已经有些碳化变黑了。
“看起来好像是某种花？”
奥斯汀凑过去打量。
“我知道这是花，我要问的是这是什么花！”
“查查资料就知道了。”
花这种东西，有很多象征意义，所以经常会出现在案件中。
奥斯汀拿着花翻书本，最后发现这是一朵曼陀罗。
“找到了！这是曼陀罗！”
雅各布闻言开口了。
“曼陀罗？我记得这种花有毒，以前经常拿这种花当麻药。”
托尼点头表示赞成。
“是的，确实有这种情况。但是这株曼陀罗并没有消化掉，所以应该是女尸临死前被强行喂下去的，这里面更多的应该是象征意义。奥斯汀，曼陀罗的花语是什么？”
“让我看看，不同颜色的曼陀罗花有着不同的含义。紫色曼陀罗代表恐怖，蓝色曼陀罗代表欺诈，红色曼陀罗又叫曼珠沙华或者彼岸花，代表死亡！”
听了奥斯汀的话，雅各布愣了一下。
“怎么没有一个花语是好的？”
“凶手放曼陀罗花肯定是有没有含义的，就是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哪种曼陀罗花的花语，亦或者是兼而有之？”
这个答案现场没人知道。
雅各布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加州有种曼陀罗吗？”
奥斯汀回答。
“大规模种植应该是没有的，书上说曼陀罗主要在北方种植。不过也不能排除有人少量种植曼陀罗，毕竟这花有麻醉效果。”
嗯，阿美莉卡追求化学极乐的人可不少，种点曼陀罗也不奇怪，尤其是加州这种自由派的根据地。
众所周知，阿美莉卡的两大阵营，保守派玩枪，自由派嗑药。
托尼继续工作。
这时，收音机又开始播报天气预报。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请镇民做好准备……”
这个天气预报让奥斯汀越发感觉不安，但是他的父亲和神父雅各布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天气预报的问题。
很快，托尼又在女尸的胃袋里发现了东西。
那是一块包裹起来的破布，破布包着一个臼齿，似乎就是女尸嘴里少的那个。
破布展开，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宗教仪式用的法阵。
现场刚好有个宗教人士，托尼赶紧走到雅各布身边。
“你见过这个图案吗？”
雅各布皱眉观察。
“像是某种宗教方面的图案，我没有研究过神秘学，不太清楚。”
托尼将破布贴在阅片灯上，心中有了一丝不太好的联想。
“你们说这具女尸生前会不会经历了一场残忍而邪恶的宗教仪式？”
“你是说凶手是个邪教徒？”
“有这个可能！”
只是在场三人没有一个是专业人士，一切都只是猜测。
雅各布虽然是神父，但是只负责教堂里的日常布教，对邪教是一无所知。
而唯一一个算是专业人士的家伙，正在办公室里喝着牛奶和警长尴尬的聊天。
三人正在心慌意乱的时候，收音机又出来抢戏了。
“有件事是可以确定的，你们哪里也去不了了！”
奥斯汀扭头看向收音机，眉头直皱。
收音机又开始播放那首诡异的童谣，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但是托尼和雅各布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还在讨论邪教的问题。
这让奥斯汀感到很困惑。
“那个，爸！你有没有听到收音机播放的那首奇怪的曲子。”
托尼奇怪的抬头看向儿子。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刚才你出去的时候，我嫌收音机吵，就关掉了。”
收音机……已经关掉了？
奥斯汀瞳孔地震，他不敢走到收音机旁边，害怕看到收音机真的没开。
只能寄希望于父亲在开玩笑。
耳边，诡异的童谣还在继续播放，同时伴随着阵阵的响雷。
邪教问题已经讨论结束，托尼继续工作，他把女尸的皮给剥了下来，想要观察对方的肌肉组织。
雅各布注意到奥斯汀的表情有些不太正常，走到他边上关心了一下。
“奥斯汀，你怎么了？”
“神父，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有那种东西吗？”
显然奥斯汀的世界观已经产生了变化，就像雅各布在乳浪酒吧第一次见到吸血鬼一样。
“孩子，有些东西确实存在，但你不需要感到害怕，因为上帝一直与你同在。”
不愧是专业神父，一句话就把奥斯汀的情绪安抚好了。
但就在这时，托尼又有了新发现。
“这怎么可能？”
雅各布和奥斯汀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女尸被剥下来的皮肤内侧，有着跟破布上一样的宗教图案。
什么人能够在皮肤内侧纹上图案，还能不伤到皮肤的表面？
三人完全想象不出来。
收音机的声音越来越大，房子外面的雷声越是越响，停尸柜的门也纷纷自动打开。
突然，三人头顶的灯全部爆开，发出巨大的声音。
工作室里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