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阮绵绵刚起床,李嬷嬷就带着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来了。
李嬷嬷笑眯眯地说道:“安娘子,我们来给您搬家。”
阮绵绵一脸懵逼:“搬家?”
“王爷说天气变冷了,您端着药引走一段路,那药在路上就该凉了,所以让您搬去长生居,方便送药。”
长生居是王府最大的院落,同时也是麟王住的地方。
没等阮绵绵反应过来,李嬷嬷就已经带着婆子们把她的行李全都打包抬出去了。
李嬷嬷回头看她:“安娘子,您还在等什么呢?快走呀。”
阮绵绵抬脚跟上去。
她总觉得这事儿有点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了。
毕竟王爷说得在情在理,一切都是为了方便送药。
长生居在竹林深处,环境清幽雅致,非常适合养病。
阮绵绵跟着李嬷嬷走进长生居。
李嬷嬷边走边说:“您的客房早已经打扫干净了,东西也都给您准备齐全了。”
她推开一扇门,婆子们鱼贯而入,将行李拆开,一一摆放妥当。
阮绵绵也跟着走进去,这间客房比她之前住的屋子要宽敞很多,不仅有里外两间屋子,旁边还配了间小小的耳房。
李嬷嬷非常热情:“您看看还缺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
阮绵绵腼腆地说道:“谢谢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她还想再看看新房子,李嬷嬷适时地提醒道:“时候不早了,王爷该喝药了。”
等婆子们离开后,阮绵绵对李嬷嬷说道:“请稍等。”
她拿着玉碗走进内室,脱掉上衣,双手揉胸,奶水被挤出来,落入玉碗之中。
这些日子每天都要揉胸挤奶,她对这份工作已经相当熟练了,不一会儿就挤出大半碗奶水。
她披上衣服,刚一转身,就看到谢玉麟站在屋子里。
冷不丁的出现个大活人,吓得阮绵绵小手一抖,碗里的奶水随之撒了一点儿出来。
她慌忙放下玉碗,屈膝行礼:“奴家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谢玉麟:“我不是说过了吗?私下里不用多礼。”
“奴家忘了,奴家该死。”
谢玉麟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扶起来:“我来看看你这里布置得怎么样了,我不想惊扰到你,所以没有让人通报,没想到你正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上的笑意更浓:“抱歉,是我来得太唐突了,刚才没吓到你吧?”
他的态度实在是太温柔了。
阮绵绵受宠若惊,连忙后退一步,低下头应道:“没有没有。”
刚才为了挤奶,她把里面的胸衣给解开了,身上只裹了件单薄的外衫。
透过薄薄的布料,可以清楚看到浑圆饱满的胸形,以及那两粒小小的朱果。
谢玉麟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口干舌燥。
一种难以言喻的欲望悄然苏醒,并一点点燃烧起来。
沿着他的四肢百骸,迅速荡漾开来。
以前他从不觉得女人有什么好的,即便再漂亮的女子也都兴致缺缺。
可是此时此刻,他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为何会有那么多男人沉迷女色不可自拔。
谢玉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此时的阮绵绵完全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她顺势抬起头,两只大大的眼睛里面全是茫然,白嫩娇俏的脸蛋,与胸前那深邃的沟壑,成了致命的毒药,吸引男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谢玉麟很想现在就要了她。
但强大的自制力,让他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松开女人,手指在宽大的衣袖中轻轻摩挲,似乎是在回味女人留下的余温。
谢玉麟注视着面前的女人,温声问道:“药引呢?”
阮绵绵将玉碗递过去。
晶莹剔透的玉碗里面,奶液散发出淡淡的奶香。
谢玉麟这一次没有让她喂。
他接过玉碗,喝完了碗中的奶水。
成年男人喝女人的奶水,本该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
但谢玉麟生得清雅俊美,举手投足更是充满了优雅迷人,非但不让人觉得尴尬,反而还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阮绵绵红着脸接过空碗:“王爷身体虚弱,需要好生修养,以后不用亲自过来,奴家会给您送去的。”
谢玉麟既没答应,也没有拒绝,就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微微笑道:“走吧。”
阮绵绵:“去哪里?”
“陪我出去走走。”
“哦,”阮绵绵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能否请王爷出去稍待片刻?奴家想换件衣服。”
谢玉麟走了出去。
阮绵绵飞快地换好衣服,陪着谢玉麟出门去散步。
初秋的时节,白日里依旧比较热,但谢玉麟吹不得冷风,身上裹着厚厚的深色斗篷,苍白的肤色在日光下,有种近乎半透明的单薄感。
这让阮绵绵不得不对他生出几分怜惜。
可怜的男配,不仅体弱多病,就连喜欢的女人也被男主给抢走了,随后落得个客死异乡的悲惨结局。
因着这份同情,阮绵绵对谢玉麟的关心也变得更真切些。
她注意到谢玉麟走得很慢,立刻扶住他的手,关切地说道:“您累了吧?我们去歇会儿吧。”
谢玉麟其实并不怎么累,但是阮绵绵对他的关心,让他非常受用。
他顺势应下:“嗯。”
两人在阁楼里坐下。
阮绵绵特意将门窗关上,免得凉风吹进来,把谢玉麟给冻病了。
她将刚泡好的热茶放到谢玉麟手边。
谢玉麟将茶碗握在手里,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他看着面前的女人,温声问道:“你来王府许多日子了,怎么一直没见你回家去看看?你的夫君不会想你吗?”
阮绵绵低下头,小声地说:“奴家的夫君早已经病逝了。”
“抱歉,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阮绵绵摇头:“没关系。”
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实在是太乖了,让谢玉麟有种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好好疼爱的冲动。
他试着问道:“你现在还年轻,总不能守一辈子的寡,你有想过改嫁吗?”
“没有。”
“为何?”
阮绵绵垂下眼眸,睫毛轻轻颤动:“奴家命硬克夫,若是再嫁人的话,就等于是在害人,奴家不想害人。”
谢玉麟的心顿时就更软了:“总有那命比你更硬的人,不怕被你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