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学院的专家,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监控器前,将阮绵绵所有的日常生活全都记录下来,并加以分析。
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人造女性的计划,但可供研究和参考的数据实在是太少了,这个计划一度被搁置,而如今,一个活生生的成年女性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就等于是老天爷送了个大好机会给他们,他们当然不会错过。
阮绵绵其实也不介意被人监控观察,但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那群研究狂魔居然还在洗手间的马桶里面也安装了摄像头。
这特么不是变态吗?!
原本她都没发现这事儿,还是号提前发现告诉她的。
她直接将摄像头从马桶里面拆下来,不只是马桶里面的,包括浴室和厕所各个角落里的摄像头,也都被她全部拆掉。
阮绵绵将那一把微型摄像头从窗口扔出去,并冲着角落里的摄像头怒道。
“我也是有人权的好吗?你们以后要是再敢洗手间和浴室里装摄像头,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监控器面前,坐着好几个生物学院的专家,有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有年纪轻轻的青年。
他们见到显示屏里,阮绵绵发火的样子,连忙说道。
“快快快,快把这一段单独剪下来!女性生气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记得做好数据记录,回头写入克隆体的基因程序中。”
“女性看起来很在乎,尤其是浴室和洗手间里的,这一点也要注意。”
……
玻璃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有,沙发茶几床,甚至还有电视机和电脑。
不知道是不是这群直男的恶趣味,沙发和地毯全都是粉红色的,床单被套的边缘全是白色蕾丝,给她准备的衣服也都是那种非常夸张的公主裙。
当阮绵绵看到那些衣服的时候,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不过跟艾斯之前送给她的那套堪比比基尼的衣服来说,这些公主裙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它们的布料用得很足,不用担心走光的问题。
阮绵绵拉上帘子,避开那些摄像头,换上一条粉红色的蓬蓬裙。
这裙子还搭配了白色的裤袜和粉红色的皮鞋。
讲真的,她都这把年纪了,还穿成这样子,真的很有羞耻感。
算了,穿成这样也比穿着病号服要好。
她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走出衣帽间,坐到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很多零食饮料,显然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阮绵绵随手拆开一包零食,打开电视机。
电视台这会儿正在播放新闻,主持人以一种非常激动的语气喊道:“政府已经放出消息,我们找到了一位女性,一位活生生、并且已经成年的健康女性!”
阮绵绵动作一顿。
嗯?政府这么快就把她的事情给宣扬出去了?
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本还以为政府和竭力隐瞒她的存在,直到榨干她的利用价值,然后再向外界公开她的存在。
没想到政府这么快就把事情给公开了。
主持人还在大喊:“我从没想过会在有生之年,再次见到女性,当然,我现在还没见到那位女性本人,但我们电视台的领导正在跟政府部门进行沟通,希望能够采访这位女性的资格。针对这次发现女性的消息,我们电视台特意派遣记者前往街头进行采访,看看其他人对于这位横空出现的女性是什么看法?”
接下来镜头一转,切换到了街头。
记者拿着话筒,对路人进行采访,询问他们在得知忽然有女性出现时的想法。
采访得到的回应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啊啊啊!我太激动了,自从我出生以来,还从没见到过女性!政府会让我们见到这位女性吗?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摸摸她吗?当然,能抱一抱或者来一炮的话,就更好了!”
“话说女性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她跟变性人相比,谁的身材更好?”
“只有一个女性吗?一个怎么够啊?我们有这么多的男性!”
……
阮绵绵看这些采访,感觉就跟在看搞笑节目似的,特别荒唐。
她又在玻璃房子里面住了两天。
讲真的,玻璃房除了没有自由之外,其他都还挺好的,有很多好吃的,环境设施也很舒服,她提出的一些要求,也都会得到满足。
但阮绵绵还是起了一点离开的心思。
已经两天没见到鸦羽了。
之前他受了很重的伤,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
就在她犹豫是该悄悄离开这里还是该强行冲出这里的时候,玻璃房的门忽然被打开,身上缠着纱布的鸦羽被人扶着走了进来。
阮绵绵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直接就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其实鸦羽昨天就醒了。
他已经从艾斯口中知道了绵绵的事情,也知道她其实就是真的女性。
此时看到她,再想起之前和她发生的事情,鸦羽的心情极其复杂。
他平静反问:“不是你选择了我吗?”
阮绵绵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之前她从一堆备选人中抽出了他的照片,并且明确表示要跟他生孩子。
没想到那群人真的就把鸦羽送货上门了。
这服务也太到位了。
那个扶着鸦羽进来的人很快离开。
鸦羽站在客厅里面,即便上半身缠满纱布,腰杆仍旧挺得笔直。
阮绵绵招呼他坐。
鸦羽没动,浓黑的双眸紧盯着她:“你真是女性?”
阮绵绵摊开手:“我可以接受你的检查。”
鸦羽又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既然你是女性,为什么要伪装成变性人?”
“因为我不想成为你们的生育机器。”
鸦羽陷入沉默。
阮绵绵再度招呼他坐下。
这次鸦羽没有再拒绝,他坐到沙发上,神色冷峻,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阮绵绵伸出手,心翼翼地碰了下他身上被纱布包裹住的伤口,试探性地问道:“还疼吗?”
被她碰到过的地方,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鸦羽觉得很不自在,但却没有躲开。
“伤,早就不疼了。”
阮绵绵往他身边挪了挪,好奇地问道:“你是自愿来的?还是被强迫送来的?”
…………
我好像是感冒了,流鼻涕,脑袋发晕,恨不得用脸滚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