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给我们的令牌多半是一次性的,只要出了无极城再想进来又得花费三千极品灵石。”
白薇猜测,“整个修仙界能一次性拿出三千极品灵石的修士可不多,你看我们来的时候,想进这无极城的修士座无虚席,出来的时候倒没见着几个无极城的修士往无极茶楼里面走。”
姜竹补充道:“而且这无极茶楼飘忽无定,一旦离远了再想找到可就难了。”
要不是那小孩带着魔王的力量出来晃悠,他们也找不到这里来。
羿风遥了然点头,“这倒是,不过这无极茶楼可真黑,一个修士就要三千极品灵石,这城中少说也有万人。”
郝富贵笑了笑,“虽说如此,但也挺值,不仅喝到了‘朝闻有道’,城内的灵力也无比充裕。”
这么一说众人才注意到,无极城内的灵力竟然比外面浓郁许多,就是和一些秘境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难怪他们挤破了头也想进来。”牧驰看向一直在走神的魔王,拿胳膊捣了捣他,“狐狸,你见多识广,怎么无极城你没听过?”
魔王瞥了他一眼,神情颇为理直气壮,“这修仙界每时每刻都有新奇的东西诞生,本王哪能事事都知道?”
“再说了,以本王的年纪放在同族之中都还未完全成年,有这些见识已然不得了了。”
魔王没好气斜视了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你们不知足就算了,竟然还编排起本王来了。”
其他人不知道,雷神可知道的一清二楚,立马出言反驳:“死狐狸,你说这话你好意思么?你被封印至少两千年,还未成年?脸皮真够厚的。”
羿风遥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封印,但是现在听到的这些话就已经够他们取笑的了,顿时和姜竹一起笑起来。
魔王立马转过头,站直了身子,一副认真争辩的模样,“封印的时间怎么能算?那死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什么事也干不了,天天就是睡觉!”
“本王被封印前也不过才诞生六百年,我族八百年才算成年,我说自己没成年怎么了?!”
雷神无语了一会儿,“随你吧,反正嘴长你身上,你就算说自己是幼儿都行。”
“噗。”羿风遥没忍住笑出声。
“唉我说你个死雷神,成心和本王作对是不是,我捶死你……”
眼见着又要打起来,姜竹连忙将雷神往背后藏了藏,硬拽住魔王:“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一刻也不消停,你不想找你的力量了?我们现在就去那什么无极拍卖阁看看,搞不好还能找着你的力量,走走走。”
羿风遥几人相视一笑,拔腿跟上去。
无极拍卖阁是一个极为宏伟壮大的建筑,比普通拍卖阁至少大一倍。
进进出出的人倒是不少,不过有的一脸失魂落魄,有的则一脸兴高采烈。
“这怎么还有闹自杀的……拍卖不着东西就这么难过?”羿风遥指着旁边一个撞墙的人疑惑道。
不就是没买着东西嘛,至于么?
姜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进去看看。”
六人走进拍卖阁首先看到了摆在正中央的三个大柜台,每个柜台上都聚集了不少异族和人修。
姜竹找了一个人相对少一点的柜台走过去。
柜台里的男人头也不抬,直接扔给他们一本写满字的册子,“填姓名和所带宝物,然后一边等着去。”那语气颇有几分不耐烦的意思。
牧驰哪里能受这个鸟气,他们还一句话没说呢,这跟走在大街上无缘无故被人骂了一句有什么区别?
“你这个人,我们是诚心来买东西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哪知那男人更不耐烦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摆摆手驱赶:“就这个态度,爱填不填,不填滚,后面的人还等着呢。”
每天成百上千的人要进拍卖阁,难不成还要他每个人都伺候?
做梦呢。
“你……”牧驰还想说些什么,被白薇一把拉到了旁边。
正在这时,旁边一个胖男人被人轰了出来。
“你们这是什么狗屁拍卖阁?哪里有拦住客人不让进的道理?”
那侍卫面无表情道:“无极拍卖阁每一场的空座就那么多,要想进就得出示所有宝贝,按价从上到下筛选,你那几件不够资格,快点离开,再敢闹事我可要动粗了。”
那胖男人气得直哆嗦,最后也没敢怎么样,只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姜竹收回视线,落笔写下了自己和魔王的,然后把册子给了郝富贵。
郝富贵一脸尴尬,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我没有。”
姜竹一脸疑惑,“你一个化神,啥东西都没有?”这合理么?
郝富贵十分肯定地点头。
姜竹虽拧了拧眉,却也没说别的,“行,那我帮你填了。”
填完册子,六个人跟着其他人一起站到了一旁。
牧驰看着柜台里的人很是不爽道:“这无极拍卖阁很是嚣张啊。”
“毕竟这名字一听就和城主有关系。”白薇想了想道,“早年间我跟我爹来北州谈过一次生意,对方是北州一个卖兽骨的商人,走南闯北,他说他曾见过一种很奇妙的拍卖方式。”
姜竹几人来了兴致,“怎么个奇妙法?”
“拍卖包括卖家、买家、拍卖会三方势力,一般作为主持方的拍卖会都将另外两种身份分开,但在那种拍卖方式中,凡是进了拍卖会的人既是买家,又是卖家。”
姜竹皱起眉头,“什么意思,我买一个东西的同时还得卖出一个?”
白薇摇摇头,“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我那时候年岁还小,只听说还要下注……当时我爹觉得跟赌坊差不多,也没有继续细问的意思。”
商人嘛,最怕染上这些恶习,都是避之不及的。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魔王陡然睁开了眼睛,对姜竹五人道:“本王敢笃定,力量碎片就在这无极拍卖阁。”
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里面终于出来了四个人。
其中一人拿着册子,其他人手里端着一盘号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