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妮哪里还会理会他,唯恐脏水溅到自己身上了:“管家,没想到你还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
羽安夏冷冷的笑了声:“这些都是副本,正本我已经交给警察了,还有你的儿子贪污受贿,倾吞公款,已经被恒远解雇,现在正在警局喝茶,你很快就会进去陪他了。”
管家一听,就瘫软在了地上。
佣人房里,徐嫂正在收拾东西准备逃走,她知道羽安夏肯定不会放过她,当年她跟着王燕妮陷害杜亦菲,而今又跟着许婉玲害她,她的罪行可比管家还要重。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已经被警察抓进了局子里。
这个年,有些人是注定过不好了。
管家被警察带走之后,羽安夏就把之前被赶走的老管家接了过来,让他负责监督和整顿庄园的佣人们。保安也全部更换了。
狗急了,自然会跳墙。王燕妮开始急寻对策,想要扳倒羽安夏,最重要的就是让她失去陆晧言这个靠山,能帮助她的人自然就是欧阳怀萱了。
大年三十这天,羽安夏把家里的团年饭安排在了中午,吃完之后,就去了陆家。
然然一见到她,就跑过来,扑进了她的怀里:“妈咪,我好想你哦。”
“我也想你,宝贝儿。”羽安夏把他抱起来,亲了下他的小脸蛋。
陆晧言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只有一道微光从深邃的黑眸里悄然划过。
羽安夏一一拜见了各位长辈之后,陆老夫人就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身边:“有道是历经风雨,方能见彩虹,我相信你和皓言过了这道坎,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彼此的。”
“嗯。”羽安夏点点头,嘴角带着温顺的笑意。她不确定这道坎,他们能不能迈得过去,但大过年的,不想让老人家失望。
陆老夫人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以后,皓言要是敢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奶奶,万一她欺负我呢?”陆晧言调侃的反问一句。
“那也是你的问题。”陆老夫人佯嗔的睨了他一眼。
“看来您有了孙媳妇,就不要孙子了。”陆晧言叹了口气,表情诙谐,显然是在跟老夫人打趣。
“我要多疼一点我的孙媳妇,才能快点抱重孙。”老夫人笑道。
“既然您有这个愿望,那我加紧点,明年就给您造出来。”陆晧言微微一笑。
“过了今天,可就是明年喽。”老夫人明亮的眸子狡狯的闪动了下。
“被您抓到漏洞了。”陆晧言摇头,轻叹一声,“看来从明天就要开始努力了。”
虽然知道陆晧言是在开玩笑,哄老夫人开心,但羽安夏的脸颊还是不自觉的飘上了两抹红云。
欧阳怀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脸上罩着一副和善的假面具,眼神却暗藏阴鸷。
“小羽,听说你爸妈来龙城了?”她试探的问,前天王燕妮过来了,跟她说了不少事,她最关注的就是杜亦菲来龙城了,是来怂恿女儿跟她和王燕妮挑战复仇的吗?
“来过年的,我没空回去,只好把他们接过来了。”羽安夏回道,语气平平淡淡的,眼底却悄然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犀利之色。
“皓言,后天年初二,陪羽安夏回去给岳父岳母拜年。”陆承允说道。
陆晧言点点头,该尽的礼数不能少。
羽安夏表面上维持着平静的笑意,心里却有些慌乱,陆晧言要去了别墅,肯定会见到米米和豆豆。豆豆跟他长得那么像,万一他起了疑心怎么办?
可初二拜岳父母,是春节的传统,而且公公也提出来了,她没法拒绝,得赶紧想出个完全之策来应对才行。
陆家的除夕之夜是相当热闹的,年夜饭在六点准时开席。吃完之后,众人就前往湖边小筑,一边享用夜宵,一边守岁。
羽安夏抱着然然,心里忍不住的想到米米和豆豆,如果他们也能在这里,该有多好。
陆晧言见她在旁边发呆,感觉被无视了,心头有些不爽,他用力的弹了下她的额头,阻断她的思绪。
“从现在开始,只要在我身边,脑子不准开小差,只准想我。”这是除夕夜,他颁布的第一条霸权主义条款。
羽安夏瞪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你知道吗?虽然大脑是人体的总指挥中心,但有两样器官却是它无法控制的。”
“哪两样?”陆晧言挑眉。
“男人的海绵体和女人的心。”羽安夏一个字一个字缓慢而清晰的说。
陆晧言迷人的嘴角溢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他微微倾身,把嘴凑到了她耳边,“男人能用海绵体睡服女人的心吗?”
羽安夏呛了下,掩起小嘴低咳两声,转头用杏眼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可能!”回答直接、粗暴而坚决。
“你确定?”他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确定及肯定!”她加重语气。
陆晧言铁臂一伸,勾住她的纤腰,把她拉进怀里,“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是朵带刺的玫瑰,躺在我身下的时候,就是朵温柔的茉莉花了,这难道不叫被我睡服?”
“我……我才没有呢!”羽安夏羞脑交加,脸蛋红彤彤的,像个熟透的华盛顿苹果。幸好他是贴在她耳边说得,声音只控制在两人的狭小范围,不然被左右两旁的人听到,她就要学土拨鼠,直接刨个洞钻进去了。
“没关系,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验证。”陆晧言墨瞳微眯,脸上带着邪肆的笑意。
她像只受惊的小猫儿,微微颤抖了下,“我……我准备通宵守岁的。”
“我们通宵恩爱,也算守岁。”陆晧言扣了下她的下巴,挑逗意味十足。
羽安夏完全石化,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郁闷感觉。
坐在对面的元绮南看着他们笑了笑:“表哥,听说你失忆不记得堂嫂了,现在你们是不是打算重启恋爱模式?”
“都老夫老妻了,还恋什么爱,既然脑子发热娶了她,就勉强收了,凑合着过呗。”陆晧言不冷不热的回道。
说反了,明明是她脑子发热,被酒精控制,才嫁给了他。现在各种悲剧,简直可以说是一嫁魔王,误终身。羽安夏在心里腹诽。
元绮南朝陆晧言扮了个鬼脸,明明就是在和表嫂打情骂俏,还死不承认,表哥失忆后变得口是心非了呀。
陆振拓坐在两人对面,相当的沉默,目光每次从陆晧言脸上扫过时,都隐着几分阴黯和深沉。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无人可以探知,只有他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