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该回去好好问问您的孙女,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只有愚蠢的男人才会娶一个算计自己骗种的女人,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像木偶一样被旁人操纵自己的婚姻。您的孙女想耍这种下三滥的伎俩逼婚,找错对象了!”
许哲楷的身体随着她的话碾过一阵剧烈的痉挛。他感觉被扇了一记无形的巴掌,从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尖锐的划开了。
许老太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活了这么大年纪,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还第一次遇到有人敢这么顶撞自己,“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我们家婉玲也容不得你来污蔑,请你立刻出去!”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尖锐无比。
陆晧言握住羽安夏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亲了下,“老夫人,此言差矣,她是我的妻子,我的事自然就是她的事。”
“你说什么?”许老太太像被一阵闷雷击中,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她是我的妻子,我已经结婚了,所以我不可能再娶婉玲。”陆晧言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清晰而有力。
许老太太两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她捂住了胸口,表情极为难受,许哲楷慌忙替她拿出了药,“妈,您冷静一点,别激动。”
羽安夏看着她冷冷一笑:“老夫人,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孙子辈的事就不要操心了。”别毁之不倦,活到老,毁到老。
许哲楷看着她,不知为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眼睛里有他熟悉的影子,仿佛一把利剑,刺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许老太太吃完药,厉声道:“陆晧言,你今天就是专程带她来摊牌的?”
“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来给小熙过生日,并不知道你们也会来。”陆晧言淡淡的回了句,牵着羽安夏站起身,“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看到他们从别墅里走出来,小熙就跑了过来,“羽姐姐,皓言哥哥,你们要走了吗?”
“嗯。”羽安夏点了点头。
“你们是不是跟我爹地和奶奶吵架了?”他扬起头,表情十分担忧。
“没有,我们还有点事,所以要先离开。”羽安夏微微一笑。
“那好吧,羽姐姐再见,皓言哥哥再见。”小熙挥了挥手。
许初暇望着他们,迷雾般的冰眸在阳光下幽幽闪烁:“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羽安夏莞尔一笑:“没关系的,初暇姐,我们光明正大,不需要躲躲藏藏。”
两人跟陆高智交代了几句,就上了车,派对完了之后,会有司机来接他回去。
看着他们离开,小熙转头望着许初暇:“大姐,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帮到羽姐姐和皓言哥哥吗?”
“还不够,我们得多给恶巫婆找点事做,她就没心思去害羽姐姐了。”许初暇抚了抚他的头,眼里闪着极为深沉的光芒。
许老太太平复了激烈的心跳之后,就把许初暇叫了进去,她憋了一肚子的气,得找个人发泄出来才行。
“你明明知道陆晧言和那个女人的事,还让他们来参加小熙的派对,你想做什么?想让你妹妹出丑吗?”
“这件事整个名流圈都知道了,小妈还是第一个知道的,难道她没有告诉过您吗?”许初暇的语气和她的表情一样极为平淡。
小熙跑了过来,他就知道奶奶肯定要为难大姐:“奶奶,不是大姐请他们来的,是我请他们来的,羽姐姐和皓言哥哥都是我的朋友,我特别喜欢他们,所以就请他们来给我庆祝生日。”
许老太太抚了抚他的头,脸色极为阴沉。
这个王燕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把她蒙在鼓里,还骗她说在商议婚礼的事了,害得她今天一点准备都没有,被个小辈当面数落,老脸都丢尽了。
她恶狠狠的瞪了许初暇一眼:“这件事最好跟你没关系,不然我撕了你的皮。”
“妈。”许哲楷插过话来,“做错事的是婉玲,您不要把气撒在初暇身上。”
许老太太往地上啐了一口:“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我们许家的家业从来都是传男不传女,她就给我死了这条心,一个子都别想得到。”
许初暇面无表情,她早就习惯了许老太太的嘴脸。
许哲楷叹了口气: “妈,选谁当许家的继承人,我自有打算,这件事您不需要操心,我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他把小熙拉到了身边,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小熙是他选定的许家太子,而许初暇就是辅政大臣,这也是他为什么让许初暇做副总裁的原因。
许老太太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下,都是她的孙子,他要把许家家业交给小熙,她也没意见,只要不是许初暇这个不能传宗接代的丫头片子就行。女儿在家里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政治联姻,帮家族增添更多的利益,她连婚都不想结,对许家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羽安夏和陆晧言正在回去的路上。
“老婆,你今天有点不同。”他完美的唇角挂着一缕迷人的微笑。
“哪里不同?”她微微一颤,难道适才在别墅里,她反应有点过激,引起他的怀疑了?
他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头,眼神里带着无限的宠溺:“特别霸气,就像上次在酒吧里,你大喊要养我一样,特别有女王范儿,我很欣赏!”
羽安夏在心里偷偷吁了口气,撩开耷在额前的碎发,把柳眉往上轻轻一挑,露出了自得的神色,“冰葫芦,放心吧,以后有姐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姐会好好罩着你的。”
“多谢女王大人。”陆晧言戏谑一笑。
回到别墅里。
羽安夏躺到沙发上,把头搁在陆晧言坚实的大腿上。
“真没想到,我们的事,许家人竟然毫不知情。”她一边吃车厘子,一边如有所思的说。
“许叔叔这段时间都在美国,许老夫人成天待在庄园里,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事?”陆晧言淡淡的说。
“这老太太唯一的耳目恐怕就是王燕妮了。”她冷冷一笑,估计每天都在被王燕妮洗脑,彻底沦为她的爪牙了。
“她们应该很快就会到陆府去了。”陆晧言勾起一抹极为幽深的笑意。
“我们是不是又要准备打仗了?”羽安夏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一场狂风暴雨正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