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夏笑了笑,“别老操心我的事,今天来参加帝爵周年庆的可有不少青年才俊,你一定要保持美美哒,争取早点当上总裁夫人。”
“有道理,我去四处观望一下啊。”羽芬芬嘻嘻一笑,整理下了发型,转身朝宴会厅前端走去。
羽安夏喝了点酒,去了趟化妆间,陆晧言同几个老总聊完,找不到她,就朝不远处的羽芬芬走去,“芬芬姐,在龙城还习惯吧?”
“挺习惯的。”羽芬芬莞尔一笑。
“我听安夏说,羽爷爷心脏病犯了,岳父岳母是不是也从美国赶回来了?”他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
“嗯,都回来了。”羽芬芬点点头,她在江城只待了两天,知道爷爷脱离生命危险之后,就回去了,米米和豆豆的事也完全不知道。
“他们还会再回去吗?”陆晧言随口问了句。
“应该不会,他们去美国就是为了照顾安夏,安夏现在在国内,他们过去也没意义。”羽芬芬摇摇头。
“他们就只有安夏一个孩子,自然想要跟她一起生活。”陆晧言耸了耸肩,三年前,他就打算等许婉玲的事解决之后,就把羽家夫妇接到龙城来住,方便他们照顾,只是……
羽芬芬啜了一口香槟,嘴角微微扬起,“安夏虽然不是我叔叔亲生的,可是她跟我叔叔的关系比亲生父女还要亲,我跟我爸关系都没这么好呢。”
陆晧言在她的话语中剧烈的震动了下,“她不是岳父亲生的?”
羽芬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掩住嘴,她还以为羽安夏告诉过他呢,没想到他竟然完全不知情。
“那个……安夏来了,你过去找她吧。”说完,一溜烟的钻进人群中,消失了。
陆晧言转过头,就看到羽安夏朝他走来,“我姐呢,怎么看到我过来,就不见了?”她朝四周张望了一眼。
“去季副总那了吧?”陆晧言淡淡的回了句,蓦然发现,自己对这只迷糊呆瓜其实并不怎么了解,她似乎还藏了很多的秘密,从来没有对他敞开过。
羽安夏也没有去找羽芬芬,搞不好她是看中哪个钻石王老五,跑去搭讪了,不能去打扰她的好事。
宴会结束之后,陆晧言带着羽安夏回了别墅,一路上他沉默的出奇,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惹他这位总裁大人不高兴了,阴晴不定一向是他性格中的最大特点。
沐浴完之后,她就被一双大手强行拽入了怀中。
“羽安夏,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在我们结婚的半年里,你有没有把我当成过你的丈夫看待?”
羽安夏微微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看他神情严肃而阴郁,好像不是随口一问,而是极为认真的,不得到答案不会罢休。
“你呢,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妻子看待过?”她不回答,反问一句。
“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他没有犹豫,语气干脆而坦然。
但她根本就不信,嘴角浮出一抹嘲弄的笑意,“不是替你挡婚的炮灰吗?”
陆晧言摇头苦笑了下,“我承认,在阳城的时候,我是有过这种想法,可是回龙城之后,我是真心希望能和你一起生活的。”
羽安夏掰开他的手,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夜风从外面吹进来,吹乱了她的秀发,“我的丈夫应该是一个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可是你给不了我这样的踏实感。你说的话,我分不清真假,不知道该怎样相信你,也不敢相信你。”
有点受伤的表情钻入了他的眉间:“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不也一样不信任我吗?”她嗤笑了声。
“我没有不信任你。”陆晧言扶住了她的肩。
“是吗?”她抬头望着他,嘴角有了一丝凄迷的笑意,“那你为什么不把你和许婉玲的事告诉我?为什么在然然手术之前,你宁可失信于我,也不愿把亲子鉴定书交给我?”
“我……”陆晧言噎住了。
她甩开他的手,把目光转向了窗外,眼睛里盛满的幽怨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深,还要浓,“夫妻之间贵在彼此信任,既然我们都不相信彼此,何必要勉强在一起?”
她的语气听起来是那样的绝望,仿佛已经对这场婚姻,对他完全失去了信心,他的心房掠到一道剧烈的颤栗,伸出手把她拥进了怀里,害怕她会再次离他而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从现在起,我们来学会相信彼此,不要再有误会了。”
她沉默不语,表情冷冷的,太迟了,他们不可能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除非他不是欧阳怀萱的儿子。
“或许,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一味的强求只会给彼此带来更大的伤害。”她虚弱而无力的说。
“不会,我们有一辈子的缘分,尽不了。”他的表情坚决的像一块花岗岩,就算真没有了,他也会去找月老讨回来。
“冰葫芦。”她低低的叹了口气,换上恳求的语气,“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本来就是盘可有可无的配菜,你玩了这么久,也玩腻了,没兴趣了,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绑在你身边呢?我是人,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啊!请你宽宏大量一次,放我一条生路吧!”淡淡的水雾逐渐从她眼底升腾起来,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感觉到自己是那样的卑微,那样的悲哀。
陆晧言英俊的面庞上,一块肌肉微微的抽动了下,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很大的误会。
“迷糊呆瓜。”他捧住了她的脸,让她看着他,“你难道一点都听不出来,之前我跟你说得那些都是气话,你不是配菜,你是我唯一愿意点的主菜,而且一辈子都吃不腻。”
是这样的吗?
她狠狠一震,低迷而颓废的心突然就如排山倒海,如万马奔腾了,“那你跟景珺宸说我又笨又傻又迷糊,看到我就头疼,也是气话吗?”
“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过……”陆晧言顿了下,适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还是在三年前,看来这只迷糊呆瓜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了,“这倒不是气话,你确实又笨又傻又迷糊,也很让人头疼。”他优美的嘴角渗出了一点促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