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就吩咐厨房去池塘捞螃蟹,做香辣蟹给羽安夏吃。
当一锅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香辣蟹被端上桌时,羽安夏两只大眼睛直放光,口水都快淌出来了。
陆书梦也在旁边摩拳擦掌,她早就想吃了,可池塘养蟹的人说螃蟹还没长肥,要等到中秋节才行,所以只能把口水往肚子里咽了。
“今天的福利是谁争取来的?”她嘻嘻一笑。
陆晧言搂住了羽安夏的肩:“你得感谢我老婆。”
陆书梦嘟了下嘴,佯装不满之色:“上个星期,我也想吃蟹,可池塘的人说蟹不肥,让我等,怎么才一个星期就肥了?”
陆晧言勾了下嘴角,“他们也这么跟我说,但我懒得管,照做不误。”只要老婆想吃,就算是蟹仔也得捞起来,给老婆解馋。
陆书梦笑了起来,“哥,你这是在炫耀宠老婆吗?”
陆晧言没说话,只是自得的挑了下眉,老婆就是用来宠得。
许婉玲满眼的嫉妒和怨恨,她也算是他半个老婆,外加孩子妈,怎么就没见他关心过她,疼惜过她?
可惜欧阳怀萱今天不在,和陆承允出席商界酒会了,不然一定会站出来,替她这个儿媳妇打抱不平。
佣人上完菜之后,大家就开始吃了。
徐嫂在旁边伺候许婉玲用餐。
“小姐,要吃蟹吗?”
许婉玲点了点头,徐嫂就为她夹了一块最大的。
三夫人见着,脸上划过一丝异样之色,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又闭上了,埋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陆晧言夹了一块大蟹肉给羽安夏,“老婆,尝尝看,是电视上做得好吃,还是我们家厨师做得好吃?”
羽安夏噎了下,这不是句废话吗?电视上的只能看,又不能尝,她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她吃了口蟹肉,味道一级棒,不愧是大厨做出来的。
许婉玲也吃了不少,香辣的东西对孕妇而言是最开胃的。
陆晧言经过某女的精心培养,对辣已经有些承受力,看他吃了一块,面不改色,不像从前一样猛灌冰水,羽安夏竖起大拇指点赞:“不错啊,冰葫芦,有进步。”
“在餐桌上也得跟上老婆的步伐。”陆晧言微扬的嘴角划开一道迷人的弧线。
陆振拓瞟了下弟弟,眼里隐着妒意,他们越恩爱,他心里的怨恨就越深浓。
午餐之后,徐嫂陪着许婉玲去湖边散步,走着走着,许婉玲就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她连忙去洗手间,没想到身下竟然出血了。
“徐嫂!”她惊恐的大叫,“我出血了!”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突然出血了呢!”徐嫂吓坏了,对于孕妇而言,出血是大忌,很可能是流产的迹象,她慌忙去找陆晧言。
这个时候,陆晧言正在羽安夏的工作室里“捣乱”,害得她没法专心画设计图。
人说饱暖思淫欲,羽安夏觉得这话特别适合某男。
听到徐嫂的叫喊声,陆晧言就连忙奔了出去,羽安夏跟在他后面。
司机开来了车,许婉玲坐在后座上失声痛哭,生怕自己会流产,孩子没有了。
羽安夏也去了,坐在后面的车里。
她有点纳闷,家里几个佣人轮流伺候着许婉玲,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怎么会突然出现流产迹象呢?
医院里,妇产科的权威专家已经严阵以待,许婉玲一下车,就赶紧送她去急救室。
好在救治的及时,孩子总算保住了。
王燕妮和欧阳怀萱接到徐嫂的电话,很快就赶了过来。
见到羽安夏也在,王燕妮眼里闪过阴鸷的寒芒。
这个小贱人是来幸灾乐祸的吧?心里肯定在诅咒婉玲的孩子,巴不得她快点流产。好在老天有眼,让婉玲的孩子没事,不然就让她得意了。
“徐嫂,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上次产检不是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吗,怎么会出血?”她瞪着徐嫂,眉头紧蹙,神色十分阴沉,这个孩子就是女儿的靠山,没了这个孩子,就翻身无望了。
“我也知道,上午都好好的,吃过饭,我带小姐去散步,就开始肚子疼了。”徐嫂生怕王燕妮责怪她,连忙解释。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欧阳怀萱,低声问了句:“你们中午都吃了些什么?”
“香辣蟹,小姐很喜欢吃,吃了好多。”徐嫂回道。
“你真是太糊涂了!”王燕妮用力的戳了下她的额头,“螃蟹是寒凉之物,孕妇吃了会滑胎的。”
这下子似乎找到原因了。
“天呐,我……我不知道有这个禁忌。”徐嫂吓得脸色惨白。
“你没生过孩子吗?”王燕妮凶恶的瞪了她一眼。
“我怀孕的时候,家里没买过螃蟹。”徐嫂嘀咕了句,眼睛的余光瞟过羽安夏,幽幽的闪过一道寒光,“太太,今天是她让厨房做得香辣蟹,她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害小姐流产。”找到替罪羊了,她要把罪责全部推给羽安夏。
王燕妮眼底闪过阴冷的寒光。
她最擅长借题发挥、栽赃嫁祸,不管怎样,今天她都要把羽安夏这个罪名给坐实了。
“怀萱,你这个儿媳妇手段够厉害的啊,借口吃螃蟹,神不知鬼不觉的害婉玲的孩子流掉,!”
欧阳怀萱脸色铁青,正要开口质问羽安夏,被陆晧言抢过话来,“香辣蟹明明是我吩咐厨房做得,怎么就变成我老婆了?”
“那还不是因为她要吃。”徐嫂躲在王燕妮背后嘟哝了句,唯恐陆晧言再怒起一脚,把她活活踢死。
陆晧言确实有这个冲动,如果不是许婉玲还在急救室,他一定把她送进太平间。
“徐嫂,蟹是你亲自夹到许婉玲碗里的,我看真正要坑害她的人是你!我老婆没生过孩子,当然不会知道这种事,可你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说不知道,谁信?”又想陷害他老婆,就让你自食恶果,尝尝被陷害的滋味。
羽安夏在旁边站着也不说话,冰葫芦这副盾牌是相当坚固的,她只要乖乖躲在后面就好了。
“我真的不知道。”徐嫂慌忙摆头,“我怎么会害我家小姐呢?”
“徐嫂的为人我最清楚,她说不知道就肯定是不知道,而且她是我们家的佣人,不可能害婉玲。”王燕妮见矛头被转移,就连忙替徐嫂辩护。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想应该是上次我踢了她一脚,她怀恨在心,所以就想害许婉玲流产来报复我。”陆晧言低哼一声,眼里掠过肃杀的戾气。
这个推断合情又合理。
徐嫂吓得直发抖,“孩子是我们家小姐的,我会用命来保护他,怎么可能会害他?”
“徐嫂,别急,我相信你。”徐燕妮拍了拍她的肩,把目光转向陆晧言,“皓言,你把责任都推到徐嫂身上,不会是想包庇真正的罪魁祸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