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曹据被留宿在了曹操所住的郡守府中。
不是他不想在城中另寻居所。
而是。
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那位父亲曹操特意吩咐的。
眼瞅着夜色深沉,不想再来回折腾的曹据也没有拒绝曹操的好意,索性领着典满,邓艾一同住在了郡守府中。
作为曹操“临时行营”的郡守府。
别的不多。
唯独胜在不缺闲置的房间。
加之白天的车马劳顿,以及见了曹操后劳心耗神的应对……
劳心劳力之下。
曹据在脑袋碰到枕头不久,整个人就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
另外一边。
合肥城中一座宽敞的府院之中。
哪怕夜色已经到了凌晨时分,可用于休憩的主屋之内,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
在曹丕的身前。
一个跟随在曹丕身边,时常替其处理隐秘之事的心腹仆从,正在低声向着曹丕汇报。
“公子,郡守府传回消息。”
“在您和四公子曹彰离开书房后,丞相和八公子在书房内独处了许久,直到大约在一刻钟前才从书房内出来。”
“期间,二人交谈了什么……”
“我等潜伏在郡守府中的人未曾探知到,因为许褚将军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不远处,旁人根本近身不得。”
“不过,我等潜伏的人探到另外一个可能对您有用的消息。”
心腹仆从谨小慎微的抬头看了曹丕一眼。
“那就是八公子曹据今晚夜宿在了郡守府,而这……”
“是丞相下令吩咐的。”
汇报完这个消息后,曹丕的心腹仆从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父亲让八弟留宿在了他所居住的郡守府?!!!”
听到心腹仆从道出的消息,曹丕的眸子骤然间瞪大。
语气满是不可思议。
因为随着他,曹彰,曹植年岁日渐长成之后,父亲曹操就很少让他们这些年岁大的儿子留在身边了。
即便有人会与父亲同宿一处,可那也不过是他曹丕那些年岁不足十岁的兄弟。
虽然。
一直以来他的父亲曹操掩饰的很好,但曹丕依旧敏锐的感觉到了父亲对日渐变大的儿子们生出的那一丝淡淡的提防之意。
试问。
在明知父亲有意提防他们这些年长儿子的情况下,结果父亲曹操依旧让自己那八弟曹据留宿,曹丕心中焉能不震惊?
抓住这一点后。
曹丕立时对着心腹手下追问道:“我那八弟的表现呢?”
“从父亲所在的书房内出来之后,他是何表情?情绪如何?”
面对曹丕的追问,心腹仆从蓦然一愣。
他安排的潜伏郡守府的人也没有向他说明这点啊,曹丕冷不丁喝问之下,他如何能清楚。
曹丕看着语滞的心腹仆从,顿时不客气的道:“还愣着干什么。”
“既然不知,那就再去探问。”
“半个时辰之后,本公子要知道这点。”
心腹仆从哪里还敢迟疑。
向曹丕告罪一声,当即狼狈的出了门去。
而在屋内,在油灯的照耀下,曹丕的脸色一片凝重,阴沉。
“书房内一定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否则。”
“以父亲的性子,绝不会轻易绕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八弟。”
以己度人之下,曹丕越想越是觉的事情不简单。
有那么一瞬间。
他都想要立刻让人准备车驾,星夜前往已经暗中表态支持他的司马懿住所寻求帮助,解惑。
荀攸,程昱,司马懿,这是曹操此次南征孙权所带的三大军师。
司马懿这个聪明人,是曹丕如今所能想到的,唯一能帮助他分析父亲曹操态度转变如此之大的人。
可惜。
想到另一个暗中投效他的智者陈群被父亲留在了许昌,盯防着天子刘协,稳固后方,曹丕就是一阵烦闷。
以陈群和自己的关系……
他若是在城中,自己无需备马出门,只需送去一道文书就能将陈群召来咨以今日之事,一解心中所惑。
……
出去探查情报的心腹仆从并没有让曹丕等的太久。
半个时辰后。
归来的仆从跪在曹丕面前再度汇报道:“回公子!”
“小人已经探查清楚了,八公子曹据从丞相所在的书房内出来之后,其表情甚……甚为轻松。”
“不似像被丞相呵斥训诫了一番的模样。”
“而且……”
“小人还从负责收拾丞相饭后餐盘的侍从那里了解到。”
“丞相在八公子曹据离开后,今晚的饭食比起往日,都吃了两大碗,便是熬制的鹿肉,他也近乎吃下去了大半。”
将这些探知到的消息告知之后,仆从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这些。
已经很能说明一些东西了。
看着不再说话的心腹仆从,曹丕面色难堪的摆了摆手。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诺!”
仆从躬身退了出去。
等到仆从出去之后,曹丕的面色露出一抹阴鹜之色。
“砰!”
曹丕一拳锤在屋内的柱子上,关节捏的嘎嘎作响。
“老八!”
“无论你跟父亲说了什么,讨的其多么欢喜……”
“你都该明白一点。”
“属于为兄的东西,你不该染指!”
“你不能!”
“老四,老五也不能!”
这一夜。
曹丕又失眠了!!!
睡梦中。
他梦到了自己正被三头恶虎狂追猛赶!
仓惶逃命的他回头望去。
这才发现。
那三头噬人恶虎像极了他那三个不省心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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