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和于糜首先汇合在一起,他心有不甘想让于糜三人率兵前去追赶孙策,并把太史慈和萧风等人救出重围。
哪料想到于糜低垂着头始终不动一下,还压低声音禀报道:“主公,根本没有什么三路兵马,刘勋狗贼已率部自立门户,还斩杀了不服他调遣的桥蕤将军。末将是奉许劭军师之令虚张声势前来救援主公,根本无力去追孙策小贼。”
刘繇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一副忠心耿耿的刘勋会背叛自己,直气得怒目圆睁,又听到对自己极为忠心的桥蕤也命丧于刘勋之手时,怒火攻心之下,吐出一口鲜血昏迷过去。
于糜等人连忙护送着刘繇返回曲阿县城,并立刻找到医匠为刘繇治理箭伤,刘繇的嫡生长子夭亡,只剩下几个庶子都是平庸之人,无论身份才能都不足以服众,只知道满眼含泪痛哭不止。
许劭即要整顿败兵溃将,又要防备孙策及反贼刘勋的进攻,忙得焦头烂额手忙脚乱,幸好于糜虽才能平庸却极为忠心,协助许劭勉强击退孙策,保护住曲阿县城没有丢失。
太史慈此时正满头大汗的望着衣衫不整的萧风,心中充满了无比的震惊,还有一丝尴尬及惊喜之意。
他和萧风互相联手杀出孙策军的重重包围,来到居此处不远的三岔路时,正好遇上孙策军中的孙静率兵拦阻住他们俩人的去路。
混战之中萧风为了保护太史慈,被孙静军的士卒暗放羽箭射中了左臂,虽然伤害不太大,也让他的战斗力下降了一半之下。
孙静见状误以为有机可乘,脱离他的亲卫们保护,亲自冲杀到阵前,被盛怒中的太史慈一枪刺死当场,太史慈也乘机掩护着萧风突出重围。
孙静的亲卫们在后面死死追赶二人不舍,被太史慈用弓箭射死数人后,也渐渐感到心怯不已,慢慢的减缓战马速度,让太史慈二人遁逃而去。
当太史慈护送看萧风来到这个山谷中,急忙欲为萧风解甲敷药裹伤,哪知道萧风竟然是位女中豪杰,岂不令他十分难堪,连一向洒脱不羁的萧风也害羞地低垂着头颅不发一言一语。
沉默一阵之后,太史慈才鼓起勇气向萧风赔礼道歉:“萧贤弟,不,萧小娘子,实在是对不住你。我不知道你是个女孩子,见到你身受箭伤,便予以救治,实在是失礼至极。”
他看到一向豪爽大方的萧风羞红着脸庞不说话,便急忙做出承诺:“萧小娘子,这件事情我会负责的,等战事稍微停息之时,我会登ij求亲迎娶你的。只是、、、、、只是你别嫌弃我年纪大,又是个带着孩子的鳏夫。”
萧风满脸羞涩地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嗔怪他:“你这傻子,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一个孤儿,自小无父无母,抚养我长大成大又教会我武功的师母又早已去世,你又去哪儿求亲去?”
太史慈嘿嘿直乐,笑了一阵后,才在萧风的嗔怒目光中不再傻乐,还开口调侃已羞红脸色的萧风:“怪不得你不肯与我结拜为义兄弟,原来是想做凯儿的母亲啊,看来我白闯辽东这么多年,连个男女都分辨不清?”
萧风气得用右手轻捶他几下,好像感觉到自己此时的样子太过于不雅,又羞红着脸提醒太史慈。
“唉,你这个臭木头真是死不开窍,还不快点为我疗伤敷药,一会儿敌军追杀过来,你难道希望别的男人看到我这副模样,还是希望我流血疼死过去。”
太史慈羞红着脸庞,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萧风看到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禁不住羞涩的撒起娇来。
“你到底在忌讳着什么?人家都不再不好意思,你又许诺与我成亲,还守那些臭规矩干什么?哎哟,你这死货,下手这么狠、、、、、哎哟,疼死我了,以后再找你算总帐。”
原来太史慈乘她开囗说话分心之际,已仔细观察过伤口,由于当时是孙静军中的小卒远距离射中萧风的左臂,又有了盔甲的阻挡,羽箭带来的伤害不太大。
又只是普通箭枝,不是大将们常用的狼牙雕羚箭,太史慈才敢乘萧风冷不防之际直接拔下箭枝,又熟悉且利索的为萧风敷药包扎伤口。
这些创伤药物是幽州生产的上等药物,还是刘繇花费了大价钱购买来,专门送与他麾下的将领们以备不时之需,治疗外伤特别的有效。
萧风看到太史慈一脸疼惜又有些自悔之色,只顾着专心为自己包扎伤口,心头掠过一阵甜滋滋的爱意,不知不觉得说出自己蓄积心头多时的谋划之策。
“夫君,若不是我心中有你,早就脱离刘繇麾下,在江湖上流浪一番,再找个荒寂山村隐居生活,才不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再说凯儿的年纪太小,极需要父母的管教抚育。夫君,咱们回到青州东莱郡隐居不好吗?”
太史慈的妻子前几年已病故,只留下一个儿子叫做太史凯,平时和萧风相处的极好,萧风也极喜爱这个乖巧的孩子,早已有了隐退之心,正好在此际无人处,对太史慈说出自己真正向往的生活。
太史慈原本来投奔刘繇,是为了完成自己昔日的承诺,与刘繇相处久了,才发觉刘繇的各种缺点,又看到刘繇的几个庶子太过于平庸,心中早已有了去意。
他不立刻回应萧风的问话,故意岔开话题,微带笑意的询问萧风:“我的未婚小娘子,你是不是早已与凯儿提起过你的身份?凯儿前几天哭闹着要我给他娶个新母亲,不会是你给他说的吧?”
萧风又气又羞又好笑,扭捏一阵后,才娇声回应:“你这个大笨蛋,我能直接告诉凯儿我的真正身份吗?那他不早就告诉你了,我是说我家中有个亲生小妹,脾气相貌和我差不多,问他要不要让你娶回家给他做母亲?没想到凯儿不假思索便答应下来,比你这个大木头似的父亲可强了许多。”
太史慈后悔不已的叹了口气,有些羞臊的向萧风致以歉意:“风儿对不住,看来我真是个后知后悟的大傻子,怎么这些年都没有想过你是女孩子?不过也不能全怨我啊,谁能想到军中赫赫有名的“萧阎王”会是个女孩子?”
萧风妩媚的斜睨了太史慈,有些嗔怒的诘责他:“你这个大木头,不说自己笨蛋,还敢埋怨我,还说我是个萧阎王,你怎么不说自己一意冲杀在前,我不奋勇杀敌与你并肩战斗,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让我抱憾终生吗?”
太史慈激动不已的紧紧搂抱住萧风,泪流满面的痛哭出声:“慈自母亲病亡后,没有一个人如此关心爱惜过我,风儿你是第一个出现的人,也是最珍爱疼惜慈的女人。”
他用手抹了一下泪水,有些伤感得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凯儿的母亲一直禀承着夫妇相待如宾的习性,对我虽亲近甚至有些敬畏。她也许觉得我英雄了得,甚至无人可敌,却不知道男人也有软弱之时,她从来没有主动安慰过我,让我有时候感到真的很难过,又无法说出口,成为我心中的遗憾。”
萧风同样眼含泪水紧紧抱着太史慈不开口说话,她自幼便跟随着师母生活,学会了自己坚强,同时也学会了疼爱别人,才没有了时下妇女们奉为真理的那些规矩和礼仪。
太史慈肆意发泄一阵自己的情绪后,也许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询问萧风怎么会加入到刘繇的部队,还正巧分配到他之前的骑兵队伍中?
萧风白了大史慈一眼,语带调侃的揶揄道:“还不是某个大傻子对贫苦平民极好,才吸引个小傻子到他的军中入伍,天天过这种杀人求生存的残酷生活?”
太史慈又一次感激的拥抱了萧风一下,大声的做出承诺:“风儿,我们回去之后,便向刘使君辞别,我带着你和凯儿回老家隐居,再也不过这种朝不保夕提心吊胆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