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把冰淇淋递给他:“给。”
时煦笑着接过,重新拿了一个勺子打开后…挖了十分之九塞进嘴里。
安苏看着那所剩无几的冰淇淋:“……”他是骗子。
冰淇淋凉的扎牙,时煦忍着嘴里的寒气把冰淇淋咽了下去,嘴都快没知觉了。
这东西寒气真重,不能让小丫头多吃。时煦皱眉想。
安苏拿着冰淇淋感觉太委屈了,说好的给她吃,结果给她留的一口都不够…
安苏像发泄似的一口吃掉了剩下的冰淇淋,咬着勺子皱眉。
纠结懊恼的样子落入时煦眼里,眼神更加温柔。
秦连久再傻也看出来了时煦对安苏有意思,默默转过脸,没脸看没脸看…
安苏把冰淇淋放下后有些生气地和他说:“你是骗子。”
“我怎么就是骗子了?”
“你骗我冰淇淋。”
“我是男人,一口量大很正常。”
安苏认真地道:“我哥他们一口不大。”
时煦耸耸肩,厚着脸皮道:“可能每个人的口量不同吧。”
秦连久:“……”艹,没脸看,太骚了。
徐安:“……”原来煦少脸皮这么厚…他现在已经开始担心安苏会不会被时煦的骗的团团转了。
但以后他就会发现这个想法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时煦是个重、度、妻、管、严。只需要安苏一个眼神就被拿的死死的。
安苏思索一会,开口道:“我…”
时煦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果断拒绝:“不行,一杯就是一杯。”随后又声音放柔地道:“乖。夏天我们再吃好不好?冬天吃对身体不好。我们不都拉过勾了吗?”
安苏:“……嗯。”有道理。
时煦笑容更甚,他家小丫头真乖。
……
“安苏!”校门口付珠叫住安苏,得意洋洋地道:“你知道边港的拍卖会吗?”
隋封三人皱眉,付珠这女人想做什么。安苏没说话,付珠以为安苏不知道。
付珠更得意了举起手,手上拿着一条项链,得意地道:“看!这是我爸爸给我拍下来的!你哥哥有没有给你拍?”她看安苏身上除了脖子上的玉佩就什么也没有了,肯定是没人给她买,表面风光内地里还不知道多窘迫呢!
玉佩也是她偶然看见的,好像是在初中时有一次安苏打架被她看见了,在昏暗的巷子里安苏的玉佩因为惯性从领子里飞了出来,在黑暗里闪着微微星光。
安苏想着衣帽间里送来的首饰沉默不语。
转念一想,这次…怎么去了两个月?再慢也不会过一周吧,边港拍卖会的效率她自然是清楚的,怎么会用两个月之久?付珠,付家,一定有问题。
安苏淡声问:“你在边港都做了什么?”
付珠骄横地道:“你管我啊!我在边港做什么你管得着吗,边港你家的啊!”说完这句她就后悔了,边港…好像真是安苏家管的。
景白嗤笑一声:“付小姐去了一趟边港就忘了规矩了吗,还是因为阿苏在内洲呆太久了以至于付小姐都忘了阿苏是谁了?”
付珠缩了缩脖子,她知道不惹怒安苏安苏是不会打女孩的,但是景白他们会啊!
安苏微微挑眉,淡淡地道:“不好意思,边港是我家管的。”
付珠又梗直脖子理直气壮:“那你也管不着我!”
看来问付珠是问不出什么了,安苏想着就算了,转身道:“走吧。”
商应三人跟了上去。付珠愣了一会,随后气愤地跺跺脚,为什么安苏一点羡慕都没有!她怎么能这么平淡!
路上景白开玩笑道:“嗤,付珠真是笑死我了,阿苏羡慕她做什么?”
隋封接话道:“阿苏你说付珠是不是有病啊。”
安苏思索一下,道:“什么病?”
商应冷淡开口:“公主病。”
景白一拍掌非常同意:“可不是嘛,没有公主命却有公主病,天天都不知道横给谁看的,我想打她很久了。”随后又略微讽刺道:“可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真是麻烦。”
隋封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阿苏,阿应都能想到公主病你怎么就想不到呢?”
景白搭在隋封肩膀上笑着道:“看破不说破懂不懂?谁让阿苏的情商是硬伤呢?”
安苏:“……”看了他俩一眼向商应招招手:“走。”
隋封和景白连忙追上去。
“阿苏别生气嘛。”
“你的智商高啊对不对?”
“情商能是能培养的,智商是天生的啊。”
“就是,我同意。”
“阿苏…”
………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初中时代,那个桀骜不驯,无畏,无惧的青春。
但每个人都要成长,以前蹦蹦跳跳的,后来懂得多了,身上的担子就渐渐多了,压的重了,就跳不起来了。
外人只知他们几个天天无所事事,又怎知他们是如何阳光背后的黑暗咬牙生存。
一入豪门深似海,他们生当如此,与其逃避,不如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
…………
付珠气愤地坐到位置上,一旁的楚惜珍自然发现了她的异常,放下书问:“珍珍你怎么了?”
付珠可怜地道:“我…我在门口给安苏看了在边港爸爸给我拍下来的项链…”
楚惜珍微微皱眉:“她对你说什么?”应该不会啊,安苏怎么可能去嘲讽她?
“不…不是,只是…只是她一点都不惊讶…”付珠点到为止,想着楚惜珍会安慰自己说“安苏有眼无珠”之类的话,谁知道楚惜珍疑惑更深了,皱眉道:“她为什么要惊讶?”
付珠愣了一下,楚惜珍看她不知情的样子有些了然,道:“那次拍卖会上的拍卖亲几乎全被预定了你知道吗?”
付珠点点头,当时她还在好奇谁这么有钱,把所有昂贵的拍卖品几乎全预定了,但是所有人听到都很淡定,好像习以为常一样。
付珠心里咯噔一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