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宗主明知……明知我不愿如此……”梵楼颤颤巍巍地攥住了沈玉霏的双手,拉至头顶,继而热切地俯身,将唇印在那片冰凉的皮肤上,“宗主是想要在情毒平复后,逼我走吗?……不,宗主,不要这样……”若即若离的凉意拂过沈玉霏的颈侧。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破碎的泪。沈玉霏的心骤然紧缩,唇角挑衅的笑意渐渐散去。无奈爬上了眼角眉梢,他疲惫地闭上双眼,在梵楼一声又一声崩溃的呼唤声中,忍无可忍地抬腿。沈玉霏轻轻地踹了梵楼一脚。不是恶劣的戏弄,也不是强势的驱逐。梵楼神经质的自言自语一顿,紧接着,整个人又是一怔。沈玉霏踹完,脚尖藕断丝连地在梵楼的小腿上磨蹭。“傻子……”他薄唇微掀,不耐烦地吐出了一个词。“宗主?”梵楼犹犹豫豫地握住了他的脚踝。沈玉霏并没有挣脱。梵楼浮现着水光的眸子一亮,起身压降过去:“宗主……宗主?”“滚。”沈玉霏烦得连头都转开了。但这一声呵斥如同那一脚,都是绵软的,亦是亲近的。那是他独有的欲拒还迎。梵楼听懂了,如同豁然开朗般,将沈玉霏用力从床榻上抱起来。“宗主!”灵力运转,一寒一热两道神识无声地交融。得了主人允许的梵楼,亦按着沈玉霏的后颈,吻住那片日思夜想的唇。作者有话要说:狗狗蛇以后会变成这样:能摸吗?能进去吗?能用力吗?能继续吗??第97章 097燥热, 悸动。数不清的黑蛇虽然已经回到了梵楼的神识中,但梵楼的撕咬依旧带着凶狠的力道。沈玉霏仿佛被无数细长的蛇捆住了手脚,不仅动弹不得,还被迫仰起头, 承受炽热的纠缠。他很快恼羞成怒, 抬手拍开梵楼的脸, 恼羞成怒地骂了句“狗东西”。这一声淬着恨,直叫人肝胆俱颤, 怕是换了个人,就能立刻诚惶诚恐地滚下床榻, 再不敢抬头看他一眼。而被沈玉霏拍开的梵楼, 舔着滴血的唇,意犹未尽地吸了一口气那是沈玉霏不甘心被压制, 宣泄情绪时留下的痕迹鲜血的滋味刺激妖修本就绷紧的神经。妖修想要的, 还有很多。“宗主……”梵楼将头扭回来, 揽着沈玉霏的腰, 重新压回去,“我……我是……我是狗东西,我是宗主的狗。”呼吸声仿佛绵延不绝的热浪,一波又一波地打在沈玉霏的耳根上。若他的耳根是海边的礁石, 怕是都能被这些浪潮融化。“……最听话的狗。”梵楼却还没有说完,他的唇从沈玉霏的嘴角滑落, 一路游走到脖颈。梵楼静静地等待了片刻, 见沈玉霏没有再拒绝,方才张开嘴, 迫不及待地将舌尖从牙关里探出来。“宗主……宗主……”梵楼嘶嘶地吐着气。他肩头的衣衫被沈玉霏抓得满身褶皱, 便干脆直接震碎了身上残存的布料。沈玉霏攀着梵楼的肩膀, 察觉到妖修的意图,登时挑起睫毛,冷笑连连:“放肆!”没了那最后一层布料的遮掩,他的掌心直接沿着梵楼肌肉线条流畅的脊背滑落。指尖蜻蜓点水掠过,留下一串燥热的火星。“本座还没允准你……”沈玉霏面上狠厉的神情在掌心滑落的瞬息,逐渐被一层明艳的欲/色取代。他抿了抿唇,勾着梵楼的腰的腿晃动不已,膝盖亦抵在了紧实的腰腹上,就像抵住了一团炽热的火。他身体里的情毒随着神识交融,逐渐沉寂,寒意也被热浪取代。梵楼抬起头,金色的竖瞳蒙着若隐若现的水雾。可怜,可恨,竟是一副被沈玉霏逼到极致,已经彻底臣服的模样。沈玉霏心中那点被压制的不满,奇异地消散。他坐在梵楼的怀里,居高临下地用手捧住对方的脸颊,指腹好奇地摸索着那片直生向鬓角的蛇鳞。几滴黏糊糊的血落在了沈玉霏的指尖。“傻子。”他又笑骂了一声,“本座何时要你将眼角的蛇鳞抠掉了?”沈玉霏说话间,俯身向梵楼靠得更近了些。冰凉的发丝染上热意,拂过妖修的面颊,亦如溅起了一连串火星。“宗主……”梵楼喉结滚动,眼巴巴地望着他。好像更可怜了一分。沈玉霏的薄唇浸染水意,宛若滴着露水的花瓣。“宗……宗主……”下一瞬,梵楼的瞳孔骤然紧缩。原是沈玉霏将唇印在了那些梵楼自以为丑陋至极的蛇鳞上。“妖修……又如何?”沈玉霏一触既离,再次直起腰,掐着梵楼的下巴,轻哼,“本座何时怕过妖修?”“……本座想要留在身边的人,谁也阻止不了本座!”他勾起唇角,乖张的笑意在娇艳的面皮上蔓延开来。梵楼身心皆是一荡,紧接着,不受控制地仰起头,追随着那两片诱人的唇而去。“……狗东西!”粘稠的水声过后,沈玉霏再次羞恼地将梵楼踹开。但是,这一回,梵楼不用等沈玉霏的应允,就毫不犹豫地扑了回去。古铜色的身影伏在一片赤色之上。亦如压碎了一朵盛放的杏花。“宗主……”梵楼颤抖着将手贴在了沈玉霏的腰间。沈玉霏同样微微颤抖着,眉宇间的厉色时而浓郁,时而又在对上梵楼金色的眼睛时,陡然消散。他咬牙:“怎么,刚刚欺辱本座时,不见你问本座……现在,假惺惺什么?”梵楼的胸腔狠狠地鼓动了两下:“宗主……属下,属下问了。”梵楼直视沈玉霏的双眸,沉声道:“宗主第一次……骂了属下,但……但让属下继续……”沈玉霏闻言,面颊轰得烧起两团血意。“住口!”他双手掐住梵楼的脖子,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反客为主。梵楼却还是睁着一双毫无杂质的金色双眸,好像是在无声地询问沈玉霏,自己哪里做错了,又像是在纳闷,沈玉霏为什么要出尔反尔。……更像是什么都不懂,被沈玉霏勾/引的纯真稚子,所作所为,归根究底都源于他。沈玉霏怒急,对梵楼愈发苛刻起来:“好,既然如此,本座成全你”他脱下了最后一层里衣。一片刺目的莹白映亮了梵楼的双眸,皑皑白雪一瞬间,甚至盖住了熠熠生辉的金色。但很快,金光卷土重来。梵楼刚要绷紧腰,将沈玉霏搂在怀里,耳畔就炸响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质问:“本座许你动了吗?”梵楼的动作瞬间僵住。沈玉霏若有似无的笑声徘徊在梵楼的耳侧,冰凉的手指也按在了结实的腰腹上。他用指尖在那块皮肤上若即若离地画着圈。梵楼倒吸一口凉气,僵硬地躺在床榻上,痛苦得额角的蛇鳞倒竖:“宗主……”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听宗主的话了。什么时候能动,什么时候不能动……梵楼分不清沈玉霏话里的意思,也不敢由着本能行事由着本能,他就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他是宗主最听话的狗。“阿楼……”沈玉霏感受着梵楼的痛苦,艳丽的厉色重回眼尾。那片水红好似天边的晚霞,灼伤了梵楼的眼睛。“阿楼。”沈玉霏拉着梵楼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间。梵楼闷哼着起身,顺势将他揽在了怀里。这便是允许了。梵楼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欲/望就如同出笼的野兽,嘶吼着从下腹冲出来,直截了当地展露在沈玉霏的面前。沈玉霏被烫得眉心一跳,低头对上了梵楼湿意更重的眼眸。……想是对上了一条忠心耿耿的犬。只是沈玉霏的手指撬开梵楼的唇,不轻不重地按压在尖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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