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瑭也在家里住下了,但林琅在深夜还是进入了幻境。
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第二天,他又早早起床做了早餐。
林瑭不用上班,而且因为身体原因,习惯了早睡早起。
林琅看到他从楼上下来:“哥,还住得习惯吧。昨晚睡好没?”
“睡得挺好。我这人不认床。”林瑭在单位上班时,经常出差,在外过夜,只要床看着干净,他就能睡得着。
“能习惯就好。”林琅笑着说。“早餐已经做好了。我已经吃过了。等会九点,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你在宁城期间,他会充当你的助手。”
这事林琅已经跟他提过了。
又听林琅说:“等会我先去学校一趟。然后去跟昨晚打电话来的那位何将军见个面。”
虽说何将军已经帮他打过招呼了,但该做的程序还是要做。要请两周的假,得学院院长审批。所以请假条还是要写的。
这个请假条,不是辅导员敢接的。他得着的班主任。
班主任对这样请假条,本也不可能接的。但听林琅说领导已经同意了,还是打过电话确认了才接下。
接下来就不关他的事了。授课老师那里,自然有学院领导打招呼。
林琅只需要到暑假是拿这课的学分就行了。
这天,他先是跟林瑭见过林恒兴,然后又一起去见了何将军。
何将军听说林瑭来宁城是为了帮林琅买一家酒厂,就笑着说:“我有个战友在市府工作,我打个招呼,手续也能方便些。”
这是承诺要照看林瑭在宁城的事了。
林琅也放心了些。
到了中午,他们又去中庄镇。林琅要买的酒厂就在这个镇的工业园中。
他们找到了白臻给联系到那位镇领导,先沟通了一下,由叫来酒厂方的人,初步洽谈了一下。
接下来,林琅就将事情交给林瑭了。
得知林琅的事忙完了,何将军就提议说:“林琅,既然你在宁城也没其它事了,这会正好有飞机,要不我们早点去京城?我那位老领导,今天又昏迷了一段时间……”
意思是情况已经相当危急了?
林琅说:“那就听何将军你的安排。我这就收拾行李。”
“那好。只是要委屈你一下,我们这次正好有一班运输机要去京城。军机没有客机舒适。”
林琅笑着说:“我还没坐过军机呢,正好体验一下。飞机大概什么时候起飞。”
何将军笑着说:“你先收拾行李。半个小时后,我让人去接你。”虽然那不是什么军事秘密,但他也不能随便向人透露部队的事。
半个小时后,林琅果然接到一个电话:“林先生你好,我是丁一飞。何将军让我来接你。”
这丁一飞,正是上次接他跟邱馨薇去军总院那个少尉。应该是何将军的警卫员。
丁一飞开车将他送到城外的空军机场,林琅下了车才发现,何将军也来了。
“何将军,你也去京城?”
何徵笑着说:“是。我们先登机。”
虽然有他领着,但林琅的行李还是需要经过检查。检查过后,两人登上飞机。就坐在货舱里。
领他们进来军官敬了一个礼:“何将军,还有这位同志,请你们关闭手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在飞机飞行过程中,请不要开机。”
何徵和林琅都不想在军机上挑战这个规定。
等那位军官离开后,何徵笑着说:“这是我们国内最新的军用运输机,很多东西都处于保密状态。让关手机,不仅是担心会影响飞机的电航系统,也是担心被拍了照片。那容易泄密。”
林琅懂。他点头说:“何将军你放心。我保证不看也不问。”
不知道的秘密,才是真的秘密。
军机当然没有客机那么舒服。但好歹也是最近才服役的运输机,比客机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林琅一路上基本没怎么开口说话。
飞行了两个多小时,飞机就降落了。何徵和林琅被要求先下机。他们才从飞机上出来,就有两个穿着军装的人迎了过来。
他们敬了一个礼,前面的将军问何徵:“老何,这位就是林大夫?”
何徵还了一个军礼跟他握手,说:“他就是我说的林琅。老应你别看他年轻,林琅是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林琅,这位是中央军区应斌。”
老应肩膀上有一颗小金星,军衔比何徵要低,但看得出来他们是老相识,关系还很不错。他看着林琅,伸出手:“林大夫,你辛苦了。”
“应将军你好,辛苦倒不至于。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病人?”
何徵放低声音说:“我们先上车吧。”
应斌点头说:“我们路上说。”
他们想机场跑道外走,跟着应斌来那个军官小跑去开动了车子。
应斌上副驾驶座,林琅跟何徵都坐在后面。
车门才关上,应斌就对那个军官说:“去疗养院!”回头对林琅他们沉声说。“刘老今天凌晨又昏迷了过去。刚才我来机场之前,也就醒过一次,时间只有六七分钟。”
何徵皱眉问:“情况很严重?”
迎宾却看着林琅说:“我们请了好些个专家医生。中医西医都有,但他们都表示没办法。”
何徵眉头紧锁,也问林琅说:“小林,你有没有把握。”
林琅摇头说:“两位将军,我一没看到病历,二没见过病人,现在我说不上话。”
何徵却说:“小林,我知道你有办法让人在一定时间内恢复活力。现在刘老的情况,非常紧急,我们还在想办法。但是我们没有时间。我们希望你能尽可能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林琅明白了。何徵并不是想让自己治病,而是让自己来抢命的。
但是这个要求他还真是做不到。
“如果是这样,我可能没办法。何将军,这次的病人和之前那两个成功的病例,有着本质的区别。我哥和那个手术的同志,他们虽然陷入了濒死状态,但他们年轻,本身还有生机。我只是将用针灸将他们的潜在的生机激发出来。那位刘老,我猜至少八十高龄了。”
应斌更正说:“今年已经九十三了。”
林琅朝他点点头:“一位在战场出生入死,还留下暗伤。普通人根本撑不到这个高龄。我猜,刘老的身体其实一直处于透支状态,能撑到今天,得益于对他的保健工作。”
应斌点头,沉声说:“林大夫你说的没错,刘老在过去十来年时间里,曾经得过好几场病,情况都比较危急。是我们的保健医生想方设法抢救了回来。”
何徵听了林琅刚才的话就陷入了沉默,这会突然说:“小林,你既然愿意来,应该是有办法的,对吧。”
他来之前,就跟林琅提到过刘老的基本情况。如果林琅没把握,应该不会来淌这趟水了。
林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需要先看看病人的情况。我会尽力的。”
何徵心里松了一口气,朝应斌微微点了一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