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你也看到了,白猫根本不认识你,我不可能让她跟着你走的。”
坐在摇椅上的林河,直起身子说道。
“我真的认识白猫,我还是白猫的师父呢!”金胜贤急忙说道。
他此次前来就是寻找白猫的,老大还在外面等着呢。
要是这位夏国富豪不让走的话,找到白猫和找不到白猫岂不是没什么区别。
裴贡忽然走到林河的身后,弯下腰小声说着什么。
“带上来吧。”林河说道。
带上来?
什么带上来吧。
金胜贤听着林河没头没脑的说了那么一句,有些疑惑。
不多时,金胜贤就找到了答案,并且表情迅速变得惊恐。
“老……老大?!”金胜贤看到,有几个黑色西装的保镖,抓着一个老者走了过来。
老大的脸上和身上还有些伤势,而且都是新的,应该是被那几个黑色西装发现抓捕的时候,老大反抗了,结果很清楚,估计是被揍了一顿。
“圣贤?白猫!”
老者低着头,发现到地方以后才抬起来,看见面前站着的两个人时,不禁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客人远道而来,还是大夜里拜访,怎么能这么对待?”
林河挥了挥手。
那几个保镖立即松开手,分散到周围,但看着老者的表情仍然是虎视眈眈。
老者从惊喜中迅速的情形,视线从裴贡身上扫视过去的时候,更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纵横黑暗世界大半辈子,能仅仅凭借气势就让他心惊肉跳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深夜造访,是我们冒昧了。”老者很识时务的低了头,歉意说道。
毕竟是混迹大半生的人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明白的。
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和年纪,愣头青三个字是不可能存在于他身上的。
“跟我讲讲你们的身份吧。”林河又挥了下手。
立即有人安排了几张椅子,让站在这里的众人全部落座。
老者在坐下以后,注意到白猫竟然特意挑选了一张靠在林河附近位置座椅坐下,觉得甚是奇怪。
从白猫的动作和表情看,非常的自然流畅,明显是自愿的。
可是自愿的话,那不就更奇怪了?
以前在高丽国的时候,他和金胜贤是白猫最亲近的人了。
白猫都不曾在他们面前如此的亲近过。
疑惑犹如一团乌云压在心中,碍于在一个不知道是善是敌的氛围里,老者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朝着金胜贤的方向看了一眼。
收到老大的眼神交流,金胜贤只是冲着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老大能不能够明白自己点头示意想要表达什么。
“我叫孙泰英,原本是高丽国虎鲨社的社长。虎鲨社,就像你们夏国的黑榜(帮)。虎鲨社,在高丽国是三大地下组织之一,我甚至能够影响到zheng··权。”老者满脸沧桑落寞。
“那你怎么现在跟丧家之犬一样?”
林青从旁摸了摸下巴,怀疑的说道:“而且你说话,跟那个叫什么金胜贤的完全不同,一丁点的高丽国音色都听不出来。要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说你是夏国人恐怕都没人会质疑。”
“虎鲨社的历史有几十年了,我不是创始人,而是继承人。”
名叫孙泰英的老者解释道:“我还不是虎鲨社社长的时候,曾经负责帮派的贸易。和夏国的贸易往来,不仅是高丽国中流砥柱的产业,对我们虎鲨社也是一样。我负责这件事情,足足有八年之久。那八年的时间里,跟我接触的夏国人,比我们高丽国人还多。”
“也是因为处理这方面的事情成绩出色,老大才会如愿以偿的成为虎鲨社的社长。我认为老大是虎鲨社创立以来,除了创始人以外最出色的社长。”金胜贤满脸都是狂热的说道。
“说的那么牛逼,还不是成了一条丧家之犬。”林青幽幽的说道。
“……”金胜贤。
孙泰英幽怨的看了眼林青,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我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太相信自己的兄弟。我还是个小弟的时候,结交了五位兄弟,用夏国的语言来说,就是歃血为盟的拜把子兄弟。
后来老兄弟们陆陆续续的战死,最后只剩下一个叫崔东海的。”
提起崔东海三个字的时候。
坐在林河旁边的白猫,表情终于有所动容。
她的眉毛缓缓皱在了一起,时而迷茫,时而怨恨,时而悲伤,时而痛苦,时而杀气腾腾。
“在继续讲述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白猫到底怎么了?”
在场的众人都注意到了白猫的异常,自然也包括孙泰英,他忍不住问道。
“白猫受了伤,伤到了脑袋,出现了失忆的情况,已经不记得我们也不记得在高丽国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胜贤解释道:“是这位林先生遇见了白猫,将她救了回来,并且安排了非常优秀的医生给予治疗。”
裴贡在林河的指示下,喊来了负责白猫病情的医生和护士。
他们先带着白猫下去休息了。
等到白猫离开以后,孙泰英站起来,冲着林河跪下,额头贴在地上。
在高丽国,跪是一种礼仪,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感恩方式。
赢也跪,输也跪,祝福跪,感激跪……总之反正一言不和就下跪。
对于孙泰英来说,白猫就是他的亲孙女。
林河救了白猫,孙泰英是非常感激的。
“继续说吧。”林河的脸上并未有任何的波澜。
“好的,林先生。”
在刚才的交流中,孙泰英也知道了林河的名字,从地上起来以后坐在椅子上,继续讲述:“那是我的所有拜把子兄弟里,唯一一起活到现在的。我们俩时常的怀念,那些曾经的荣光和热血,以及兄弟们的情感。
我坐在虎鲨社社长的位置以后,就对他不断的提拔。当时虎鲨社内很多人对此不满,但都被我无视了,因为他是我最好的老兄弟。但是让我万万没想到,在背后对我致命一击甚至差点把我干掉的人,就是这位老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