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你怎么样啊?”柳月焦急的呐喊。
唐天道心中惊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拦路的大胡子竟然是柳月的叔叔。
“来呀!赶紧抓住他!”
周围的几个穿白衫的人瞬间围拢过来,唐天道有意没有躲闪,眸子闪着危险的光芒看向周围。
几个仆人被警告的目光震慑,没人敢往前走。
唐天道最终将视线停驻在一个仆役身上,刚才就是此人一直在煽动众人,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圈套!
“滚远点!我自己会走!小月,是你叔叔上来就药置我于死地,这件事情我看不简单!”
“你别在这里瞎说了!我们柳家可是待你不薄,小姐可不要被这个小子骗了!”
“唐……唐大哥。”柳月哽咽发不出声音,原本新换的衣衫被染上了血色,谁能想到刚进城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唐天道行的正坐得端,朗声道:“事情到底是如何,我跟你们走一趟便是,倒是你将我们拦在这里,完全不顾柳三叔的情况,难道是想要将他活生生的耗死吗?”
“你!你血口喷人!”小厮破口大骂,却碍于唐天道的实力不敢前进。
柳月是个明白人,此时柳三叔的气息极其微弱,如果再不救治恐怕有生命危险,连忙喊手下帮忙。
“你们!赶紧过来帮忙,将三叔带回去,如果耽误半分,家法处置!”
“是!小姐!”
既然柳月都这样说了,小厮们谁敢不从。
“小姐,那他们!”
“放心!我跟你们回去!”
唐天道虽然不想惹事儿,但是事情来了绝不怕事儿。
他们一行几人快步赶往柳家,宸伯躲在后面,看向远处走掉的几个人,转身消失在滚滚车流之中。
听说柳月回来了,柳家主先是一怔,接着瞬间满脸惊喜的往外跑,谁知道却看到自家三弟躺着进来,顿时怒火中烧!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威严道。
柳月上前一步,急切的对柳崇说:“爹,唐大哥误伤了三叔,现在赶紧看看三叔怎么样了吧!”
“什么!他小子还敢来!”柳崇听到唐天道的名字,一改之前的崇敬,怒发冲冠,一声令下,就见到大批的柳家家仆将院门外的唐天道团团围住。
一直之间,风声鹤唳,形势岌岌可危。
“爹!你这是干什么?”
“什么都别说!如果你三叔没事还好,如果有事,绝对不会放过他!”
柳月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是柳崇已经不听。
她虽然是小姐,但是眼下家族的事情是她父亲说了算,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唐天道被这么多人困住,心里有些可笑,不过事情是他创下的,无论如何,也要等一个结果,逃跑不是他的作风。
想到这里,唐天道淡淡的道:“不用抓我,我自己走,去哪儿带路吧!”
此去是柳家地牢,唐天道刚进来这里就直皱眉头。
阴暗潮湿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掩盖的腐烂味道,真是让人反胃至极。
“进去吧你!”身后人猛地推了一下,却没有撼动面前的人。
“嘿!你还真是……你!你别过来!”
紧接着是一声惨叫,那个身后的人应声倒地。
唐天道看着已经被吓傻的几个家奴,嗤笑一声。
自己即使身处此处,也是因为爷愿意,要是爷不愿意了,区区的地牢还真困不住他!
等到人走了之后,唐天道找到一块还算是干净的稻草坐下。
原本自己是柳家的座上宾,但是却转眼间改变了态度,加上刚才那些人的打扮,以及柳崇对于家族的重视态度,唐天道想到了一个人。
跟他们一起进入紫竹山林却没有跟上来的柳如龙!
现在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到时候见到他在问清楚也不迟。
心中这样思量,唐天道也不再为这事情考虑,转而想起来杀掉云吼兽留下来的那枚玄丹。
他慢慢将手伸进胸口,在夹层中将银色珠子取出来。
初见没有看仔细,现在才发现靠近它的时候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浑圆的玄丹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周围的令人作呕的味道也淡了不少。
这……
想起当时那人将珠子生吞的样子,唐天道也尝试着慢慢接近嘴巴。
忽然,气流波动引起唐天道的警觉,他头侧向一边躲过攻击。
“当啷”一声,是一块石子!
“谁?”
“你小子就打算这么吃?”
唐天道看到来人缓缓开口:“宸伯?”
此时宸伯的目光不算太好,带着几丝探究,弄的唐天道有点摸不着头脑。
刚才打完架就没见到宸伯,他以为人已经离开,谁知道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宸伯?你不是走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唐天道的警惕在宸伯眼里似乎不值一提,他还是笑呵呵的样子,继续说道:“这玄兽内核即为玄丹,玄丹根据品阶和属性的不同又有区分,你今日杀的云吼兽属于辅助类,不过百年,虽然不是仙品,但是在这紫竹镇实属不易。”
“想来你也知道玄力的事情,不过你可知道……”说了一半,他慢慢停下来,转头看向唐天道说:“若是体内没有半分玄力,直接吞服百年玄丹,我保证你小子爆体而亡。”
“这……”
唐天道拿着玄丹的手猛然收回,心里似乎在判断宸伯说的话的真假。
宸伯看他如此小心,跟着笑了起来:“我没有理由要害你,我这里有本书,你拿过去看看,或许有所帮助,这玄丹嘛!老头子劝你收起来。”
唐天道伸手接过书,这本书页破损,封皮更是什么字也磨没了。
他吸了几下鼻子,感觉怪怪的,似乎是有点味道……
不过很快,唐天道就被书中的文字吸引。
这上面并不是平时的武功招式,而是一本故事,字里行间语言平淡,却让人感觉到有种深深的吸引力。
奇怪!真是奇怪!
唐天道在一边越开越入迷,宸伯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整个人从边上抱了一点干草,直接睡了起来。
这夜啊!还是太短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