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背后的伤从何而来?难道在雷逝山是为了救歆儿留下?”
“是,叱云彦背后的伤正是被雷逝山上的闪电击伤的,尔后靠着纳兰姑娘的内功为我疗伤,还有靠着雷逝花的神奇效果,我才活了下来。世间关于雷逝花的传言是真的,雷逝花还有重铸筋骨的功效,它有可能会让景悦再重新站起来。”
“好,我带着歆儿登门,尽力一试。”
在静心阁内,纳兰歆的脚镣被解开了,一炷香过后,纳兰歆梳洗完毕,换了身男装,戴上人皮面具,她准备护送世炎公子离开。
一辆马车从纳兰将军府的后院缓缓地离开了,而纳兰歆和世炎公子就坐在里面,驾车的人是一位留着山羊胡,胡子斑白的老者。他带着斗笠,脸上留下岁月的沧桑。
“驾!”
“驾!”
“驾!”
一辆马车一路前行,经过繁花的街道,经过皇城的守城城楼,没有人注意这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内,世炎公子深情款款地望着纳兰歆,但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要从何开口?
或许,这就是恋爱中男子的表现。
许久过后,纳兰歆开了口,道:“世炎公子,有一句话一直藏在我的心里已经很久了,我希望你能如实地问答,可以吗?”
“可以,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吧,你我之间无须这么客气。”
“你真的叫安世炎吗?”
世炎公子低着头,他的眼睛不敢望着纳兰歆。
片刻过后,他鼓起勇气道:“我真实的名字不叫安世炎,那只是方便我进入天源国的化名,我也不是地龙潭的人而是云顶国的王公贵族之子。”
“什么?”
纳兰歆一听后,她瞪大了眼睛,久久不敢相信所听见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俊俏的公子竟然是云顶国的王公贵族之后。
“你一直在骗我!”
“你一直在骗我!”
“你一直在骗我!”
叱云彦抓住纳兰歆的双肩,道:“歆儿,为了入天源国为母寻药,这是我不得已而为之。你知道的天源国也就是以前的安虞国与云顶国之间因为那场大战,隔着多大的仇恨。我要是不刻意隐瞒身份,根本上不了雷逝山,或许刚入天源国境内就被抓了。除了隐瞒我的姓名和出生地之外,我对你无其他的隐秘,我对你的情感是真的,真的,请你要相信我!”
“真的吗?我可以相信你吗?”
“可以,如若不是真的,在雷逝山上,我本可以一逃了之,不必冒死救你。”
纳兰歆望着世炎公子,她细细地回想过往,要是世炎公子对她不是真心的,那他何必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公子,地龙潭快到了,你要准备下马车了。我们在前方的不远之处为你准备了一匹千里马,到时候你找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老人家,告诉他你叫世炎公子,他自会把那批千里马交给你。还有千里马上有你需要的药材,千万收好,切莫丢失了。”
“多谢前辈,安世炎在此感激不尽!”
什么?
这么快?
才多久的时间?马车就到了地龙潭!
地龙潭一到,就是纳兰歆与世炎公子分别之时。
“时间不多了,安世炎,你快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
世炎公子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链,项链上有一枚碧绿色的戒指,那就是碧玺戒,云顶国的无上至宝。
世炎公子把那枚戒指及项链塞到纳兰歆的手中,他深情款款地望着纳兰歆,道:“这是我家的传家至宝,只给未来的媳妇,你千万要收好,切莫丢失了。等你我再相见之日,我再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保重,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等我!”
世炎公子说完后,他在纳兰歆的额头上深深地一吻,然后头也不回地下来马车。
叱云彦知道,要是他一回头,他就会舍不得,舍不得!
纳兰歆望着世炎公子离去的背影,她留下了眼泪,一手捂着嘴,尽量不让哭声发出,一手紧紧攥住那枚碧绿色的戒指。
纳兰歆知道她一旦回纳兰将军府就会立马被关入静心阁中,立马被锁上那黑色的精钢镣铐,三年之内不得迈出纳兰将军府一步。
驾车的老者调转了马车行驶的方向,他们朝海景侯府所在的方向行进。
叱云彦顺利地找到了穿灰色衣服的老者,老者把两个包袱交给叱云彦。
一个包袱里面装有千年人参的根须以及金色天山雪莲;另一个包袱中有一套破旧的衣服和一个新的人皮面具。
叱云彦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快速地戴上人皮面具,换好衣服后,他骑着一匹快马朝云顶国的方向奔去:歆儿,你一定要理解我暂时不告诉你我真实姓名的苦衷。三年之期的囚禁实为漫长,你有点盼头才能更好地熬过去,熬过去就好了。等三年之后,我一定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再来天源国与你相见,一定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叫叱云彦。
歆儿,你一定要理解我!
歆儿,你一定要原谅我的隐瞒,一定要!
……
早朝过后,相爷独孤无门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府中,他脱下官服,递给身旁的管家,道:“纳兰将军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今天纳兰署连早朝也没有上,这有点不正常。”
管家回答道:“据探子禀报,昨天夜里纳兰署带着贴身随从秘密进了宫求见长孙国主,他是为纳兰歆求情。纳兰署在殿外跪了非常久,长孙国主不得不见。不过长孙国主只留纳兰署一直下棋,并不回话。今儿大人上早朝的时候,纳兰署只带一个随从去了海景侯府,想必是去道歉。可能纳兰署想从海景侯那边着手,看能不能减轻纳兰歆的刑罚?只要海景侯那边松了口,奴才猜测长孙国主可能会有所动摇,偏袒纳兰署,让纳兰歆躲过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