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有全说鹿血酒比茅台还好,赵振国动了心思,这就是普通的地瓜烧加鹿血而已,看来空间还有这种妙用。
看客人喝得高兴,赵振国又偷偷从空间里取了两瓶鹿血酒。
酒意渐浓,三人之间的氛围也变得更加融洽。
酒过三巡之后,称呼也从“赵同志”、“刘所长”自然而然地换成了更加亲切的大哥、老弟。
赵振国尽显地主之谊,不断给刘有全和王大海夹菜、斟酒,谈笑风生间,三人仿佛成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那鹿血酒的滋味,淳厚而独特,有种特殊的魔力,让人一喝便难以停下,三个人谈笑间喝了三斤白酒。
宋婉清见三人喝得尽兴,明白这场酒宴短时间内不会结束,便默默地收拾了厨房,然后抱着孩子去了大嫂家,说今晚上不回来了。
喝到二半夜,刘有全虽然意犹未尽,但他媳妇儿规定的有门禁,不得不结束这场狂欢。
他一个人能喝二斤,今天还没喝透,不太尽兴,要是没有门禁,他真想跟赵振国喝个通宵,畅谈人生。
刘有全坚持要走,赵振国要送,喝得最少的王大海提出是自己把刘所长接回来了,自然还由他送回去。
他喝了酒,赵振国也不放心,最后是赵振国给邻居张德柱塞了一块钱,麻烦他送刘有全回镇上的。
张德柱架着牛车,刘有全坐在后面,车上满满当当,是赵振国准备的土特产:一条鹿腿、两只野鸭,半框鸭蛋,一条腊肉,还有两瓶刘有全赞不绝口的鹿血酒。
最后也没开表彰大会,赵振国只是收了证书、奖金还有一件特别的奖品。
一晃眼几个月过去,赵振国的新房也已经建成,二层的小洋楼别致,带着院子,与贫瘠的小山村,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刻他们一家三口,也搬入新房住进去一个多月了,现在正是寒冬时期。
新房里设计的壁炉正好派上了用场。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宽敞亮堂堂的屋内,因着有壁炉烧着,分外暖和,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到院子里的雪,只有半揸厚。
赵振国松了口气,不顾宋婉清的劝阻,一大早出门了,这天挖草药不行,但是打猎还是可以的。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
若是等雪化了,天气真的冷下来,搞不好会有野兽来到村子找东西吃。
那时候,出门打猎才是真的危险!
下雪了,出门的人很少。
穷人们都知道,下雪少活动,因为天冷容易饿,容易被冻伤。
加上雪把地皮一盖,啥东西也别想找到,出门纯粹瞎耽误功夫。
赵振国孤零零走出大门,快步走入树林深处,今天他准备晚点回家,尽量多弄点猎物。
水潭边,一片凌乱的动物脚印,他弯下腰观察着。
地面上有着几行还算清晰两瓣半月形状的蹄印。
没有犹豫,沿着脚印一路追寻,直到一处凹地。
这里是个避风的好地方,赵振国推测,目标就躲在这儿。
他爬上树,拿出望远镜往下看。县里本来也想奖励他一辆二八大杠,但他给拒了,提出想要鹰钩鼻的那个千里镜。
其实公安局长并不想给,这东西稀罕着呢,奈何领导发话了,说振国同志这次很不错,就给他了。
凹地一片雪白,啥也没有。
“没有?这不科学!”
调转方向,他沿着脚印的痕迹,一路向下看去。
嗯?
脚印的尽头,雪地上的颜色,有一点点黄啊。
双手拉开望远镜,视野更加清晰。
一对弯弯的角,若隐若现。
“这是?羊、黄羊?1、2、3......”
从空间里拿出准备好的白布披在身上,赵振国猫着腰靠近黄羊。
五十米、三十米......
“咩!”
一头公羊忽然叫出声,赵振国掀开白布,暴起发难,飞刀直插公羊咽喉。
“咩!”
惨叫过后,公羊鲜血狂喷,软倒在地。
赵振国看也不看,直接扑向另外几头羊。
手上石子如雨爆发,精准地击打在羊腿关节上。
另一个方向上的半大公羊,躲过一劫,朝着赵振国冲过来,眼看就要撞在他的身上。
赵振国脚下一滑,侧身躲开,伸手一捞死死勒住它的脖子!
“给我倒下!”噗通一声,公羊被撂翻在地。
两头公羊一个死,一个被抓。
其余五头,母羊、半大羊羔,羊腿被赵振国用石头打伤,跑也跑不快。
一番忙活,七头黄羊,一头也没跑掉。
但是,这么多黄羊肯定不能一次性带回家。
那也太惹眼了!
大雪沙沙而下,赵振国站在寂静的树林中,皱眉思索。
空间是不能装活物的,所以他留下了一只母羊和一公一母两只小羊羔,宰了一只母羊和一只小羊羔。
活着的母羊拴住脖子,绑起嘴,连打带赶着,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那只母羊可以给女儿喝羊奶。
一路上,赵振国始终保持着警惕,一直走到天黑,他才看到自家的房子。
天空中,飘起鹅毛大雪。
身上出汗,浑身湿冷的赵振国,很想立刻回到家里,躺在暖和的炕上。
家门口,宋婉清扶着门口的墙,小心往外看……
当然,她此时也不打算出去,外面白茫茫一片,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她知道,赵振国很厉害,一定能回来的……
她站在门口等就好。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振国!”
宋婉清跳起来举起手挥舞着,然后她看到了对面人举手回应。
再三确认没认错之后。
她一下子冲出门去。
“怎么出来了?在门口就好。”
“嘿嘿......箩筐给我。”
赵振国两个箩筐里各有一只小羊羔。
“很沉的,还是我来。”
几分钟后,夫妻俩一起进到屋内。
赵振国放下箩筐,解开白布。
“羊?它们的毛怎么是黄的?”
宋婉清又惊喜又新奇。
赵振国没有回答,指指外面:“外面树林里还有一只,你在这儿看看,我去牵回来。”
“嗯、嗯,好,小心点。”
雪下得越来越大,回到家没一会,他的脚印,全被大雪盖住。
“呼!”
躺在炕上,赵振国彻底放松下来。头发上的汗水结了冰茬,被屋里热气一暖,化成水滴答滴答往下流。
“快洗洗!”
宋婉清端来一盆热水,递给他一条毛巾。
见弟弟没动弹,她连声催着:“快洗!千万不敢生病!”
听到这话,赵振国一愣,连忙炕上爬起来。
对啊,这年代缺医少药,病了要跑几十里路才能到镇医院,可不像后世楼下就有诊所和药店,还能送货上门。
很多人生了病怕花钱,只能硬抗。扛过去就扛过去了,抗不过去,村里的人就会说:这是命。
“媳妇儿,我去做饭,你待会也洗洗。”
“不用了,我做好了。”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赵振国简单剥掉羊皮,分割好羊肉,拿到院子里冻着。
一通忙活,直到夜深,两人吃上了一锅香喷喷的羊肉炖萝卜,女儿喝上了香喷喷的热羊奶。
饭后,宋婉清满足地摸着肚子不想动弹。
赵振国也摸摸肚子,嗯,有腹肌了。
屋外,北风呼啸,大雪纷飞。
这种天气,还有什么比吃完羊肉,睡在暖烘烘的炕上更舒服的事了?
宋婉清看看赵振国,觉得日子好得不真实。
本来,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缺衣少食,活不过这个冬天,与其和女儿冻死在这个冬天,不如早早去死。
“振国。”
“嗯?”
宋婉清露出个笑脸:“快睡觉。”
赵振国:“干点开心的事情再睡觉...”
宋婉清没说话,却把脑袋扎进了赵振国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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