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得意一笑:“当然是每一名少女,敞开衣襟,用她们的体香去温暖茶叶。
就单单半亩茶园,这个冬天就冻死了三个少女呢。
要不是杭州比咱洛阳温暖,还不知要冻死多少呢。”
王恺听得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享受法?可恨又被石崇抢了风头。
“到了这开春里,终于收获了第一波嫩芽。
因为都是少女体香温暖长成,这批嫩芽十分娇嫩。
采摘时不能用手碰,更不能用剪刀等采摘工具。”
“那要怎么采?”
“当然是少女敞开衣襟,用自己最娇嫩的部位,采集同样娇嫩的茶叶。
采集得嫩芽后,便用这部位盛了,坐上八百里加急马车,直奔洛阳。
路上少女不食不饮,一天之内到达。
别说马跑死了好几匹,好几个少女还病得在我家躺着呢。”
石崇得意洋洋,王恺恨得牙根痒痒。
看着石崇迈着螃蟹步离开,王恺愤怒地对身边随从道:“听到了吗?石崇家都喝上这样的茶叶了。
我们王家差他们石家哪?
你们怎么就没想到培植这样的茶叶?”
王恺怒视随从,随从低下头不敢说话。
“回去立刻吩咐下去,咱们也在杭州……不,在益州的南中,包一亩茶园。
我听说那里有一种茶,名叫普洱。
你们也给我照石崇家的茶叶种植方法,给我种一亩茶。
来年开春,我至少要有一斤普洱茶叶,听到了吗?”
刚才在石崇面前,自己就像个乡巴佬一般没见识,给王家丢尽了脸面。
王恺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可是。”随从为难地道:“南中虽是我大晋土地,我们也在那里设置了郡守。
但实际上南中郡还是各路土司控制,十分混乱。
在那里包一亩茶园,不说运费和雇佣少女,光是安全就无法得到保证啊。”
“那些土司难道不认识黄金吗?问问他们,要多少金银,给他们就是了。
老爷我别的不管,只要茶叶。”
“如此算下来,要获得这一斤新茶,少说也要三万两银子,其中打通各路关节,就需要一两万两。”
“区区三万两银子,我王家出不起吗?”王恺怒声道。
“家里倒是还有这么些银子,但是……”随从想了想道:“老爷,属下听说今日在朝堂上,‘盐引开边’的政策被废除了”
“没错,怎么了?”
随从道:“禀报老爷,我们王家目前在江南圈占的土地,目前每年进账三万两银子。与海外通商,进账七万两银子左右。
加上各类商铺和高利贷等收益,一年在十五万两的样子。
可是我们各路打点损耗,也要花数万两银子。家里开销要二十万两。
如此一来,咱们王家每年实际上是入不敷出,要亏空十万两左右。”
如贾家那样的大家族,一年要花掉数万两银子。但王家和贾家不一样,虽然规模差不多,但王恺极尽奢靡。
每年光是刷锅用的糖水,就得消耗上千两银子。装饰树木花草的丝绸,常用常换常新,更是要花上万两。
总消费当然多得吓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们王家之所以至今还没有到举债典当的地步,就是因为还有各路地方官员的补贴。
其中给盐引批蓝,每年就能进账四万两以上。
如果盐引开边被废除,地方豪门大族不能再申请盐引,咱们这一项收入可就没有了。
如此一来,也就负担不起庞大的开销。
更别说还要去南中包茶园,花数万两银子。”
王恺眉头紧蹙,拳头紧握。
“都怪贾政那条老狗,他靠他女儿上位,没有分得盐引利润,竟然就把锅砸了。
他哪里知道,盐引开边,每年给朝廷和地方官员,每年至少贡献百余万两白银。
他这样一搞,别说是我王恺,怕是朝廷和地方各路官员,都要紧衣缩食了。
那些豪门大族,也失去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
真是岂有此理。”
“大人,贾政迟早要被天谴。
但我们也得考虑现实。目前贾政与妖后贾南风内外勾结,又掌握了下军校尉部。
皇上也全听贾南风和高俅的。
我们短时间内,肯定搬不倒他们。
所以我建议,茶园就暂时不包了吧。等以后宽裕了,再说嘛。”
王恺思索半响道:“我们圈占的土地,怎么收租才四万两?
这两年方腊造反,肆虐江南,裹挟民众。
凡是参与造反的,以及与造反有关的贱民,我可都是下令没收土地。
官军收复郡县后,这些土地大部分可都是划入了我王家。
还有大量官田,这些年也是我们王家在经营。
何况还有许多参与讨伐匈奴、田虎、方腊的士兵,战死后,他们老家留下的土地,以及朝廷抚恤他们的土地。
也全是我们王家在经营。
如此算下来,我们的土地,已经是当初的七倍有余。
可是地租为何只是多了一半?
李四,是不是你把地租给本老爷吞了?”
王恺警惕地看向随从,他可是个聪明人,虽然奢侈,但家里进账多少,出帐多少,心里还是有数的。
“哎哟,老爷,你可冤枉小人了。”
随从连忙道:“回禀老爷,我们王家的土地,不是增长了七倍,而是增长了八倍有余。
如果这仗再打下去,九倍十倍都不过寻常之事。
可老爷您应该知道,土地不是一两年就能见收益的。
方腊造反两年,田虎造反一年。而宋家军打匈奴人,几乎就没死几个人。
所以目前河北占的土地,完全收不到地租。
而江南占的土地,大部分是反民留下的,这些地方十室九空,根本没人去耕种。
我们又如何能收地租?
而收这些土地,我们多多少少还得给地方官些好处。
如此一来,咱们收租的净收益,就没增长多少了。”
“那看来还得本老爷去挣钱才行?”王恺愤怒道。
“如果盐引开边能继续,那包茶园的钱,或许还有着落。
否则……咱们王家真无法负担了。”
“不行,本老爷决不能输给石崇那老儿。
茶园必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