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只看见一个肥的流油的鸭子被放在了电脑前面,而他们的老板在看见老板娘进来之后,火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淡淡的看着白浅音。
“白小姐,进别人的房间难道都不先敲门吗?”
白浅音嘴角弯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努力的深吸了几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一遍一遍的在心中嘱咐自己,她是有事过来求人的!
而且很有可能牵扯到一大笔钱,而好巧不巧的是,傅明宵又是现在的武馆当中,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有钱人的。
听着这个男人极其平淡的语调,白浅音和他对视了一眼,突然转身走到了门口,抬起脚,猛的在门上踹了三下。
“傅总,你看,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傅明宵没有说话,点头默许。
而白浅音也懒得再跟这个男人废话,她直接从一旁拿来了两个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面,随后打开那瓶二锅头,咕咚咕咚的把两个人的杯子都给倒满了。
紧接着,在傅明宵有些诧异的表情当中,白浅音面目狰狞的扯下来那只烤鸭的腿放在了傅明宵面前。
“这地方小,也没什么特别好的下酒菜,傅总就将就一下对付两口,要是你觉得还是不合适的话,我回头让人给你准备两个炸蟑螂或者炸盘花生米?”quwo.org 橙子小说网
想想某人的特殊癖好,傅明宵默不作声的合上了电脑。
“你今天特地过来,就是为了跟我喝酒的?”
要是傅明宵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傻女人应该已经有一周左右没有跟自己说话了。
她现在能这么忍气吞声的找上门,估计也是为了韩家武馆的事情。
可傅明宵偏偏不想如了她的意!
他有些嫌弃地将面前的烤鸭腿重新放回了白浅音的手里,然后顶着一脸笑的有些灿烂又欠揍的笑容缓缓说道。
“其实白小姐不用这么破费,我刚刚已经吃过饭了,现在并不饿。而且在非必要的前提下,我是绝对不会碰酒精的。至于前提是什么,白小姐应该知道吧?”
这最后一句话让这个男人说的暧昧不清。
他那刻意放缓的语调让白浅音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我是过来求人的,不能打架,不能打架!
白浅音又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句话,抓起那只烤鸭腿,狠狠地啃了两口。
“傅总,适当的喝点酒有利于身体健康,至于你说的前提是什么,那我真不知道,不过……”
“不过现在可还是上午,吃了早餐,没过两个小时,喝这么高度的白酒,难道白小姐心情不错?是你中彩票了?”
傅明宵直接开口打断了白浅音说的话,压根儿就不给她机会提开口借钱去参与竞标的事情。
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白浅音,那张脸上多少透着一股得意劲儿。
瞧着这个男人的表情,白浅音只觉得自己原本就为数不多的耐心在一点点的流逝。
她觉得离自己的拳头落在这个男人脸上的时间,应该没剩多少了。
见白浅音没有回话,只是笑眯眯的盯着自己,傅明宵干脆朝前倾了倾身子,将自己的手肘放在了桌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人。
“白小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这一大上午的喝酒对身体不太好吧?”
见这个男人依旧岔开话,白浅音端起那杯酒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
傅明宵万万没有料到白浅音会来这一手。
这个傻丫头的酒量,他是清楚的。
啤酒四瓶,白酒一口,至于红酒嘛,她倒是那喝上一些,在酒劲没有上来之前,她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可眼下这五十六度的二锅头被她像白开水一样灌下去一杯,傅明宵光是看着都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在冒烟儿!
这小丫头片子疯了不成?
傅明宵有些慌忙的起身将来已经剩了个底儿的酒杯,从白浅音的手里抢了回来。
看着这个被白酒烧的整张小脸儿通红,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就连眼睛也开始发红的傻丫头,傅明宵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将那杯酒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吼了句。
“白浅音,你今天起床没带脑子吗?”
此刻的白浅音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重影,脚下有些悬浮,身子晃了晃,撑住一旁的椅子,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感情深,一口闷!傅总,我今天是过来找你帮忙的,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现在酒我已经喝了,其他的事情我做不到。”
傅明宵看着这个喝酒前后判若两人的白浅音,实在是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刚才他在开会的时候,正探讨了韩家武馆所在的这个地理位置开发成特色景区能带来多少利益,公司的核算部门眼看着就要拿出一个解决方案的时候,这傻丫头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
虽然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这傻丫头过来的确是为了这件事儿,但是想要靠这种不要命的喝酒方法来博得他的同情,实在是有点儿傻的可爱了。
傅明宵扶着白浅音,将人小心翼翼的带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好。
可白浅音的身子刚一挨到沙发,整个人就弹了起来,她的后脑勺狠狠的磕在了傅明宵的下巴上。
而下一秒,她脚底下就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冲进了洗手间,哇哇狂吐。
高浓度的白酒在她的身体里很快发挥了作用,那有些炙热的温度让她整个胃多火烧火燎的难受。
而酒精和中毒的迹象还有所不同。
五蕴金蚕虽然可以解除天下之毒,但是只要一个人还没有达到酒精中毒的标准,它就不会有任何应急反应。
换句话说,五蕴金蚕更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
这是在后来几次白浅音亲身实践当中总结出来的结论。
但眼下,白浅音抱着马桶吐的昏天地,那张小点儿已经从之前的红色变成了惨白,浑身上下都蒙着一层细汗,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津津的。
万不得已之下,傅明宵只能拖着人开车来到了医院,挂号,打针。
这一折腾,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