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音!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你跟我滚下来!”
任千瑶这撕心裂肺的叫嚣很快就迎来了一大群人的围观。
傅明霄这辆迈巴赫的牌照在整个地都可以说是人尽皆知,而在此之前,任千瑶跟这位傅家大少爷的恩恩怨怨在帝都闹得更是沸沸扬扬。
现在任家大小姐当众砸车,傅家大少爷在车里陪着自己的小娇妻,对这一切置若罔闻。
这出好戏谁不愿意瞧上一眼?
可是迈巴赫的隔音效果一级棒,除了最开始的那声巨响,对于任千瑶后面的话白浅音只听了个大概。
她现在只想早点回家,让那只胖虫子吸满了精气好好的睡上一觉,才懒得搭理这个在外面喳喳呼呼的女人呢!
“傅先生,如果现在开车一脚油门出去的话,把这个女人撞成残废的可能性有多大?”
“依照这位司机的技术,撞成残废,并且确保她不死的可能性有80%。但那样的话司机就会涉嫌故意伤人,我们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害了自己的员工。你在这儿待着,我下去处理。”
傅明霄一本正经的回答了白浅音的问题,随后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而白浅音坐在车里,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车窗上,感受着外面传来的震动的回声,她调整自己体内的气息,眼前隐约出现了几个模糊的人影。
因为他们身体的气息各不相同,呈现在白浅音眼前的就是各个颜色不一的大小气团。
早年间,她那个不着调的师父说过,人体从出生开始就会保留一些先天之气。有些人因为受人指点通过这团气来壮大自身,修身养性,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大部分人对这件事情都是毫不知情的。
这就是普通人和修行之人之间最本质的区别。
但是世间人各不相同体内所含的气息会因为它们的生长环境和个人性格产生变化。
只要用心去感知,哪怕在不能视物的情况下,也可以判断一个人所在的位置。
白浅音在最开始的时候只觉得苏聿是在诓自己,但是现在看来,她那个倒霉师父的水平真的是让她望尘莫及呀!
可那个老家伙并不能驾驭五蕴金蚕,就连本命蛊虫都是一只断了头的蝎子,他为什么会对这个胖虫子有这么深的了解呢?
难道那老家伙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
白浅音的思绪越飘越远。
当她被某人的嚎啕大哭转移回思路的时候,外面的局势可以说一边倒了。
可是比较悲催的是,处于下风的是傅明霄。
任千瑶瘫倒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傅先生,我这次过来只是找我姐姐的,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她为什么我父亲病重,她连回去看上一眼都不行吗?当年的事情就算是我父亲错了,可那也是逼不得已呀!她身为子女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难道还要让我父亲给她下跪认错吗?”
伴随着任千瑶的哭声,周围的围观群众忍不住指指点点。
“这白浅音怎么这样啊?自己的亲爹都这么不孝顺?”
“都嫁入豪门啦,谁还管那个没用的爹?不过这任千瑶不是姓任吗?怎么能和这个白浅音是一家的?同母异父?”
“什么同母异父啊?任海川是白浅音的亲爹,我听说当年白浅音走失了,任家还找了好久。现在这不回来了?”
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和议论声越来越大,短短的几分钟内,这些人以讹传讹的构建了白浅音短短20几年的生平。
已经事无巨细到白浅音都怀疑这些人说的是真的了。
而傅明霄想来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他看着攥着他的裤脚哭得浑身颤抖的任千瑶,鸡皮疙瘩都已经要抖落了一地。
他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想戳穿这个女人的谎言。
“据我所知,令尊昨日还在国外的一家赌场消费了上千万,甚至还打着傅家的旗号谈成了一笔不错的生意。你在这口口声声污蔑我未婚妻不孝顺父母?不觉得是个笑话吗?”
可任千瑶无动于衷。
全然没有被戳破谎话的尴尬,依旧哭得梨花带雨。
“明宵哥哥,难道我还能拿这种事情骗你吗?我爸爸他现在人在医院,只想见我姐姐一眼。可她拉黑了我们的电话,我要不是万不得已,又怎么会跑到停车场来拦车?我只求姐姐能跟我回去看她一眼,不管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父亲的亲生女儿啊!”
“任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有一句古话说的特别好,叫做母慈子孝。这一切的前提都是父母慈祥,子女才会孝顺,你不用在这里哭爹喊娘的装可怜。”
撂下这句话,傅明霄直接踢开了任千瑶抓着他裤子的手。
他声音冰冷的继续开口。
“任海川当年做了什么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别说他现在重病卧床,就算是有一天他死了,只要白浅音不想见他,你们任家的人,也不配跟她多说一句话。”
傅明霄这话说的霸气十足。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任千瑶,冷漠的视线才在场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随后淡淡开口。“今天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在任何的场合以任何一种形式谈论,诸位都明白吗?”
身在帝都,谁不知道傅家的实力?
刚才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在场的这些人一个个忙不迭的点着头,生怕自己慢了一拍儿得罪了傅家这位话事人。
“我们明白的,我们不会乱说的。”
“我们哪儿有那么八卦,傅先生放心,我们绝对不提一个字!”
听着这些人的话,傅明霄依旧不太放心。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注意一下帝都大学的动向,凡是对少夫人不利的言论,我都不喜欢看到,顺便转个方校长,帝都大学的游泳馆年久失修,也该休整一下了。”
说完这番话,傅明霄直接就上了车。
留下来的这些学生看着扬长而去的迈巴赫,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彼此。
那个游泳馆才建了四年不到!怎么就年久失修了?
难不成是池子里的水不新鲜了?
车子走后,任千瑶不紧不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