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试试?”
萧玉祁眼神一暗。
“那便……试试!”
苏见月的手腕被他握住。
整个人被他压的,向后一仰。
直直的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萧玉祁附上唇。
缠绵缱绻。
嗅着她身上的桃子馨香,感受着她的体温。
萧玉祁的心,才算是彻底安定。
他环着苏见月的腰肢,一个翻转。
昏暗的房间内,并未掌灯,昏暗逼仄的环境,让他们知道。
他们来到的地方,是亶城的万福当铺。
正值戌时。
按理说。
已然到了宵禁的时候。
但当铺的后门,还有人在砰砰地敲门。
萧玉祁皱眉,松开苏见月的唇。
听见伙计去开门的声音。
这只是一处二进的宅子。
并不算宽敞。
不大的院子里,可以直接通过后门出去。
伙计将门打开。
院门外头,停着一辆马车。
看样子,应当是谢家的马车。
伙计心下了然,来人是谁。
“这位大人,我们掌柜的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劳您同小的说一声,小的代为转达。”
谢家的小厮,跟着谢央久了,猖狂的很。
仗着亶城是谢家的地盘,从不将普通百姓放在眼里。
他一脚踹飞了店铺伙计。
“你,你怎么还打人呢?”
伙计滚在地上,嗷嗷大叫。
不一会儿,王掌柜便披着一件厚厚的棉衣出来。
“这位爷,夜已经深了,您大半夜的来我这里打人,是不是不太合适?”
那小厮对着王掌柜,倒是客气了不少。
他收回脚,隔着门槛,对着王掌柜鞠了一躬。
“掌柜的,我家公子有要事,要找今日的那位姑娘,劳烦掌柜的通传一声?”
王掌柜冷冷地回了一声:“你且等着。”
不过眨眼的功夫,苏见月这边,便有人来敲门。
是王掌柜的声音。
“苏姑娘,您睡着了吗?”
苏见月一把拍开了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手。
强忍着喘息,回道:“掌柜的有事吗?”
“姑娘,谢家来人了,姑娘可愿相见?”
苏见月假意推脱。
“这般晚了,我一个姑娘家,私见外男,只怕不妥。”
“姑娘言之有理。”
王掌柜对苏见月礼遇有加。
萧玉祁十分满意。
不一会儿,王掌柜又来传话。
“谢家公子邀您在这院中谈话,不知姑娘可允?”
“允。”
充当传话筒的王掌柜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苏见月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拿起桌上的火折子,掌了灯。
她低头,将自己敞开的衣领合拢。
看见了锁骨处绯红的印记,而后,她瞪了萧玉祁一眼。
快速地穿好了衣服,出了门。
萧玉祁支着脑袋,侧躺在床上。
冷哼一声。
谢家公子?
谢家二房的谢央?
他倒是胆肥的很。
外头虽然冷。
但是月光皎皎,照亮了整片大地。
夜晚的亶城,亮如白昼。
天上只能看见一轮即将圆满的明月。
看不见半颗星子。
“谢公子,您的速度,还挺快。”
苏见月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仿佛对他毫不设防的模样。
谢央连忙凑了过来。
“若是我将谋害姑娘的人,交到了你的手中,你是否应允诺言,答应与我共赴巫山?”
苏见月不答反笑。
“那就要看谢公子,究竟给我带来的,是真凶手,还是假的替罪羊了?”
谢央坐在了苏见月身边的石凳上。
“你,果然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有趣。”
谢央的靠近,让站在屋内的萧玉祁握紧了拳头。
那丫的,若是再敢凑近一毫。
他必定一拳头,将那个狗东西揍上西天。
苏见月只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不自觉地拢了拢身上披着的狐毛斗篷。
借着动作,与谢央保持了距离。
好在谢央没再上前。
苏见月替谢央捏了一把汗。
只见谢央拍着巴掌,“将人带进来。”
下一刻,两名身材瘦削的男子,穿着极为普通的粗布麻衫,被人五花大绑地捆着,丢进了院中。
“这位爷,您饶命啊!我们只是一时间鬼迷了心窍,才会将人送进了醉红楼,我们只是想要将这位姑娘卖出个好价钱而已,若是小人知道,这位姑娘是谢小爷您护着的人,打死我们,我们也不敢动这位姑娘分毫啊!”
那两个人哭得倒是伤心。
只是,苏见月实在是看不出,他们是真哭还是假哭。
“谢公子,你随便找两个我没见过的人,带到我面前,便说他们是凶手,您是当我一介弱女子,好骗,对吧?”
谢央隐约有些怒气。
“你让我带人,人我带来了,如今你又说不认识他们?姑娘,从头至尾,你就没打算跟着小爷我,是吧?”
苏见月毫不客气地抄起桌边的木架子上放着的舀水用的葫芦瓢,一瓢下去。
精准地将瓢肚砸在了谢央的脑袋上。
谢央只觉得嗡的一声。
眼睛前面仙女似的人儿,周身都泛起了一层金色的星星。
“美人儿!”
他还色胆包天的想要伸手去抓住苏见月身边萦绕的星星。
苏见月毫不客气地又补了一下。
速度之快,令谢央随行的小厮都没有反应过来。
啊,眼前的星星更多了。
美人儿也……
“更美了呢!”
“你!”
小厮惊叫出声。
“你个刁民,竟敢谋害我家公子?”
外头,谢家的一众武夫齐刷刷的冲进了院中。
不过眨眼的功夫。
天机楼的人迅速围住院落,他们的手中握着电棍。
将矛头对准了那一群五大三粗的武夫。
“你们是谁?竟敢对我家公子刀剑相向?”
那小厮发出尖锐的爆鸣。
“你们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他可是当朝太傅的亲侄子,我家公子的堂姐,马上就要嫁给陛下做皇后了,你们今日若是胆敢动手,伤着我家公子分毫,我保证,你们都得跟着一起陪葬。”
苏见月已经被人护在了身后,带出了人群之外。
她的手里还拿着葫芦瓢。
暴脾气早就忍不住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人给我抓住,我还有用呢!”
电棍出马,一个顶俩。
饶是那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再怎么能打。
他们也遭不住强劲的电击,和棍棒的敲打。
苏见月一脚踏在了板凳上,手里的葫芦瓢握得邦邦紧,恨不能自己上手去再补上几瓢。
那架势,活生生一个从山里头下来的女大王!
萧玉祁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
他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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