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一道血柱喷射而出。
只见赵高捂着左肩,面目满是狰狞。
朝堂之上,更是寂静,落针可闻。
看到这一幕,赢子轩心中大失所望。
武剑之术,前世他可是行家,一手剑术,即使成名几十年的剑术大家,在他面前也得折戟沉沙。
按照他的速度和准头,一剑斩下赵高这个阉人的头颅,绝对不成问题。
只是,赢子轩忘记了,现在,他只是一个苦读儒家经书,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
身体素质,和他前世相比,简直弱的一批。
力道不够,导致这突然一击,没能砍了赵高狗头。
“护驾。”
“护驾。”
有臣下呼喊。
话音还未落,此时几名身穿黑色玄甲,周身散发肃杀之气的铁鹰剑士,如同鬼魅一般,直接来到始皇身前护卫。
除此之外,位于始皇身旁,一身白衣,手握长剑的男人,此刻剑柄微微离鞘,银白色的寒光令赢子轩感到如山般的压力。
随着铁鹰剑士的出现,此刻朝堂之上,原本的寂静不复存在,直接炸开了锅。
“这,这七殿下怎么敢如此胆大包天。”
“直接出手斩杀赵高,这属实是害人听闻啊!”
“这,这可是咸阳宫麒麟殿啊,他怎敢?”
一众文臣互相道。
与之形成反差的是大秦的武将们。
赢子轩刚才的那手飞剑。
无论速度,还是精度,再或者出其不意的程度。
绝对行家手笔。
他们自问,若是赢子轩的身体素质稍强一些,力度稍大一些。
他们面对这手飞剑,即便是不死怕是也要重伤。
平时传闻赢子轩苦读儒经,手无缚鸡之力。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狗屁。
令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武将都感到棘手,这样的人,可能手无缚鸡之力?
可以说,赢子轩的这一手,确实惊艳了朝堂上的武将。
大秦,民风彪悍,尚武之风盛行。
始皇十子,无一人尚武,如今赢子轩展露自己不俗的武力,一下之间,和武将们的关系天然亲近了不少。
“陛下,七殿下伤及脑袋,大病初愈,此番必然是脑伤后遗症所致。望陛下宽恕七殿下!”
一武将开口,直接为赢子轩辩护。
“臣也以为如此,七殿下乃是后遗症。”朝堂上,王贲开口道。
大秦武将便是如此可爱,他们感觉顺眼的人,不顾身份也要保下。
他们看不顺眼的,除了始皇帝,能骂的连他妈都不认得。
赢子轩有些意外,自己似乎并未和这些武将有所交集。
这些武将为何要保他,而且还引出了一个大秦武将中举足轻重的通武侯—王贲。
只是赢子轩还顾不上想这些,因为嬴政那冷若寒冰的眸光正朝着他看来。
高台上,嬴政面色冰寒,冷声问道:“轩儿,你可知持械上殿伤人,依照大秦律法,该当何罪?”
“持械伤人,轻者受劓刑,黥刑,重者流放,再重者车裂,凌迟。”赢子轩淡淡道。
“既然如此,刚才到底为何?”嬴政再度道。
“禀告父皇,儿臣此次是前来兴师问罪,问罪之人便是中车府令赵高!”赢子轩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接在麒麟殿中响起。
“问罪我,奴才冤枉!”
“奴才实在不知有何地方得罪了七殿下,让七殿下不顾陛下龙体,竟然在麒麟殿飞剑斩杀奴才。”
赵高话里有话,直接给赢子轩扣了一顶不顾始皇龙体的帽子,给嬴政上了眼药。
毕竟,持械上殿,当众伤人,往小了说,这叫斗殴,往大了说,这可叫做弑君。
“讲!”嬴政并未搭理赵高,而是看向赢子轩道。
“众所周知,咸阳宫外,我持械欲伤十弟胡亥,而后被其手下打伤!”
“可实际原因,是十弟抢我婢女在先,老秦血性风骨,婢女岂可予人,更何况胡亥当街强抢!”
听完赢子轩的话,嬴政面色微变,冷声看向一旁的顿弱:“此事属实?”
听到这话,顿弱一脚踏出,黑黢黢的脸上让人看不出表情变化。
他点点头道:“属实。”
话音刚落。
瞬间,朝堂沸腾起来。
尤其是武将,更是气愤无比。
大秦对于女子并未向后世那般轻贱,非但不轻贱,而且还极为看重。
强抢婢女,本就是大罪,公然强抢,这简直是骑在脖子上拉屎。
大秦任何一个血性男儿都不能忍。
“干他就对了。”
“你要是不干的话,我反倒瞧不上你七殿下了。”几名武将叫道。
“肃静!”嬴政抬手道。
此时此刻,嬴政在自省。
他真的没想到,那个平日里在他面前乖巧无比的胡亥,竟然会如此欺人太甚,而且,欺辱的人还是他一脉相承的七哥。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七儿子,竟然会有蒙受如此大的冤屈,自己竟然在心中还曾责怪他。
一瞬间,嬴政心中对赢子轩的愧疚更深了。
“那胡亥之罪,为何要加罪与赵高?”嬴政语气变了,不再那么严辞声厉,而是关切居多。
听到这话,赢子轩微微一笑,淡然道:“十弟虽然伤我,但我们属于同宗,兄弟不阋于墙,十弟不懂,但我得懂。”
“但赵高精通秦律,作为胡亥之师,却教导出一个做出行如此苟且之事的徒弟,是十弟是真的顽固不化,还是这赵高故意为之?”
“这赵高难道不该受罚,不该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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