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不能不去呢?”祢衡一脸愁容的问道。
“不能?”赢子轩斩钉截铁道。
“那这台词是不是要改改,这太粗俗不堪了,而且太过迷幻性,不用看就知道是假的。”
“我觉得此次朝会,用词应当高雅一点,这方案还需要斟酌一下。”祢衡跟在赢子轩身后,一副哀求的口吻道。
“你祢衡还好意思和我说用词高雅?”赢子轩转过身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祢衡。
“在儒家学馆的时候,一口一个屁股,一口一个垃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用词高雅一些呢?”
“猪鼻子插葱——你装什么象呢。”赢子轩气急道。
“额,那些不过是些酸儒,可这次的对象不一样,这次面对的可是当今陛下。”祢衡语气中开始怂了。
赢子轩有些意外,这还是那个喷天喷地,将曹操,刘表喷的体无完肤的祢衡吗?
畏惧始皇帝的威严?
绝不是。
赢子轩直接否掉这个猜测。
可下一刻,他便想通了。
祢衡喷曹操,刘表,是因为当时的二人虽是诸侯,但未有建树,甚至可以称之为诸侯反贼。
而现在大秦一统,虽有人宣扬暴秦,宣扬当今陛下是暴君。
但任何一个读书人,思想开化以后,便知始皇帝横扫六国,一统天下,结束春秋战国四百多年的乱局,是何其雄壮,何其威武,何其造化之功。
这一点,即使那些反秦余孽,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因此,祢衡虽有喷子属性,但也读过书,开过智,明白始皇帝的功业,一想到自己要在始皇帝面前开喷,这才会拘谨无比。
想通这一点,赢子轩再度看向祢衡。
“文平,可记得报纸最大的作用?”赢子轩开口问道。
“为我大秦开创教化之道,人人如龙之起点。”祢衡道。
“而现在,这个大业需要你,虽千万人吾往矣。”
“更何况,此行我们乃是开大秦百姓之智,虽九死而其尤未悔,难道你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祢衡沉思片刻,抬头斩钉截铁道:“文平,死不足惜。”
“不用太过紧张,此行你依照我的计策行事,保你性命无虞,报纸之事绝对可期。”赢子轩安抚道。
“文平明白了。”说罢,祢衡跟随赢子轩前去咸阳宫。
此时,穿戴整齐,准备上朝的嬴政接见了章邯。
当听到赢子轩不想仰仗父皇余荫的话,嬴政开怀不已。
“哈哈,这才是朕的儿子。轩儿,真的要化龙了。”嬴政笑声道。
“陛下,据我探查,此时针对太子殿下,除了左丞外,还有胡亥殿下,太子殿下是否托大了。”章邯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嬴政摆了摆手:“无碍,轩儿不是好大喜空,爱说空话之人,既然他有方法解决,朕便听他的,作壁上观。”
“不过,定秦剑得拿着,若轩儿能圆满解决此事,那这把定秦剑,轩儿配之,绰绰有余。”
话毕,章邯拿起定秦剑,跟着嬴政朝着咸阳宫麒麟殿走去。
随着宫侍的一声上场,聚集在咸阳宫外的文武百官冲着麒麟殿中走去。
而赢子轩,祢衡两人,则不在此列。
上朝的前半段,基本上就是文武百官上奏,然后互相扯皮。
对于这些口水仗,赢子轩半分观看的兴致都没有。
果然不出赢子轩的所料,朝会的前半段,又是文臣的各种阴阳怪气,武将的直接开喷。
皇位上,嬴政淡漠的坐着,无视着这一切。
可下一刻,随着宫侍的一声太子殿下,嬴政的脸上陡然间泛起一抹神采。
今天的大戏就要开场了。
“儿臣赢子轩,拜见父皇,恭祝父皇福寿康年。”
“草民祢衡拜见陛下。”
“免礼。”嬴政摆摆手道。
“谢父皇。”
“谢陛下。”赢子轩,祢衡二人同时道。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启奏?”嬴政环顾了一下朝中重臣,淡淡道。
此话一出,仿佛引线一般,李斯陡然出列,对着始皇躬身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
“微臣所奏之事,乃是咸阳城儒家学馆被烧,儒家二代学子伏良被镇杀一事。”
“拒微臣所知,此事因太子殿下麾下的祢衡,小觑荀子学识,引发儒家学子一致征讨。”
“后不知为何,太子殿下派手下格杀伏良,而又放火烧毁儒家学馆。”
“微臣以为,太子作为大秦储君,一举一动,皆是大秦形象所在,如此行事,有违人道。”
“而且儒家为诸子百家之首,荀子更是当代文师,太子所作所为,恐伤天下读书人,长久以往,读书人视大秦威洪水猛兽,届时,大秦危矣。”
李斯一副为大秦考虑的模样道。
可实际上,字字句句皆在讲述赢子轩的暴虐无德
听到这话,嬴政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看向赢子轩:“轩儿,可有此事。”
“有。”赢子轩道。
“那你为何如此行事?”嬴政怒声道。
“父皇,此事说来话长,既然左丞因为此事上奏。”
“不知父皇可许我麾下文士祢衡这个当事人代为解答。”赢子轩再度道。
“许。”嬴政摆了摆手。
嬴政知道自己这个纸片人的作用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就是赢子轩和他们斗智斗勇。
此时此刻,嬴政端坐在皇位之上,眼神深处满是吃瓜的戏谑。
“哼,一个自夸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我倒想看看你有何解释。”李斯拂袖道。
听到李斯的话,原本进麒麟殿,还有些拘谨的祢衡,一下子精神过来了。
他看向李斯,淡声道:“你就是李斯?”
“是又如何?”李斯道。
可下一刻,祢衡的声音一下子将众人直接雷了个外焦里嫩。
“李斯,你给我听好了,我嫩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