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头后,这支车队离开了营地,趁着夜色,行驶在这座废弃的城市里。
营地早已把这座城市摸透,知道哪条路线可以走,哪条路线有巨兽寄生虫。
甚至,营地还专门设计了路线用来摆脱追踪者,又或者在专用的路线上设置了陷阱等等。
3号车里,乔迈逊戴上一顶帽子,他把帽子拉得很低,足以遮挡住他小半张脸。
车里的苦力都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临时加入的"乘客",从乔迈逊的衣着来判断,显然这个"乘客"跟他们不太一样。
当然,他们也不会去多问一句。
有的苦力已经躺下来,蜷缩成一团睡起了觉。
这样第二天醒来,到达地城,才有力气干活。
但没过多久,车辆突然停了下来,随后车队守卫骂骂咧咧的声音传进了车厢里。
乔迈逊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几秒后,外面突然响起了枪声和惊呼。
这可把车里的苦力吓得不轻,乔迈逊更是握紧了手中的一把枪。
片刻之后,他听到有人在外面说道。
龙骑办事,闲人退避。
紧接着车厢的门就给打开,一束强光从外面照了进来。
乔迈逊不再犹豫,抬手开枪,逼得车厢外的人惊呼躲避。
他趁机抬起手,朝车厢的顶部隔空一按,车顶顿时轰一声飞了出去。
随后乔迈逊身体四周,光影一阵扭曲。
车中的苦力惊讶地看着他双脚离开了地面,接着便飞出了车厢,朝着夜空飞去。
突然这时在夜空里,一只黑色的大鹏飞了过来。
鹏鸟探爪,狠狠地捉向乔迈逊。
乔迈逊连忙朝鹏鸟开火,总算将这只鹏鸟轰落。
没等他松口气,地面上有寒光一闪,随后一根箭矢便洞穿了他的肩膀。
乔迈逊痛叫一声,精神分散之下,无法再维持自己的超凡能力,顿时从天上摔了下来。
他摔到一团草丛里,滚了两滚,再站起来时。
一个明晃晃的银色枪头已经停在他眼前,那锋利的枪尖,再进一步,就会破开他的喉咙。
乔迈逊抬头看去,手持银枪者,是一个如同古代武将般的人物。
在那武将后面,一个青年探出脑袋。
真不容易啊,总算把你抓到了。
然后又有一个女子从车队那边走过来:还说呢,让你跟踪他,差点就被他甩掉了。
青年一脸无奈:玉清姐,这不能怪我啊,我的能力又不是万能的。
片刻后,一个美艳的女子来到眼前,看着乔迈逊道:走吧,水滴先生,我们队长正等着你呢。
乔迈逊听到"水滴先生"这个称呼的时候,苦笑了起来:你们是战略府的?
还是那个营地。
还是那个酒吧。
但这次,乔迈逊来到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没有客人。
林岳满头大汗地站在一边,时不时朝吧台处一道身影望去。
乔迈逊进来的时候,他看了这个西方人一眼,然后朝吧台的那道身影说。
这位队长,没错,我和乔迈逊是认识。
但我不知道,他招惹了你们战略府,要早知道的话,说什么我也不会地帮他。
接着林岳指着乔迈逊怒骂道:我当你是朋友,你当我是傻子。
你招惹了战略府,还找我帮忙,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这时。
吧台处那道身影站了起来,转过身,于是一个二十四五,脸庞线条冷峻的黑发青年,就出现在乔迈逊眼中。
青年一言不发,从林岳身边经过,甚至没有去看乔迈逊,就这么走出了酒吧。
走吧,水滴先生,跟我们回金戈城吧。
金戈城。
龙骑队舍。
打开门,李玉清伸了个懒腰:总算回来了,几天没喝酒,难受死我了。
慕容轩嘀咕道:不就出个任务走开几天,玉清姐你的酒瘾是不是变大了啊?
李玉清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扯掉拉环咕噜咕噜灌了几口,然后抹了下嘴边的酒渍。
工作之后喝酒就是爽,队长你要不要来一瓶?
罗阎摇头。
慕容轩坐到沙发上说:这个"水滴"也真够狡猾的,之前派去捉他的人都给甩掉了。
李玉清又喝了一口啤酒:要不然,也不用咱们出马啦。
话说,队长你觉得,白司令能从这些"水滴"上审问出什么事情来?
罗阎淡淡道:我没有在未知的事情上预设结果的习惯。
李玉清说:你就不好奇吗?
罗阎抬起头:你很闲吗?不然捉紧时间修炼。
李玉清叹道:队长,你能不能别跟王队一样啊。
罗阎闭上眼睛道:下午你们两个跟我去训练场,我亲自训练你们。
慕容轩指着自己的鼻子:啊,我也要去吗?
李玉清表情痛苦地说:队长,能不能改明天啊,咱们才刚出任务回来啊。
罗阎不为所动。
于是李玉清两人只能彼此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战略府。
审问室。
白绍棠走了进来,看到正在抽烟的乔迈逊。
他干咳了声,微笑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乔迈逊?乔建国?还是水滴?
乔迈逊吐出一个烟圈:冒昧问一句,你们是怎么获悉我的情报,我不觉得自己有露出马脚过。
白绍棠微笑着说:有人送给我们一份名单,那上面有你们这些"水滴"的名字。
乔迈逊微微眯了下眼睛:是谁?
白绍棠不做隐瞒:雷奥。
乔迈逊愣了下:是他?
接着笑起来。
那就不奇怪了。
他那个家伙,凡事都会留一手。
这应该是对自己被灭口的报复,呵。
白绍棠坐了下来,说道:那么,能否告诉我,你们背后的策划者是谁?
乔迈逊笑道:白司令,难道你不准备给我上上刑,逼逼供什么的?
白绍棠摇头说:没那个必要,其实你们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只不过想从你们这里得到证实。
乔迈逊看着这个年轻的副司令,突然想到什么,苦笑道:看样子,你们已经打算采取某些行动,所以才不在乎,这个计划究竟是谁在背后主导。
白绍棠不答反问道:敌人都已经到我们家里来,你该不会觉得,我们还会以礼相待吧?
所谓的自由意志,可不是让你在别人的家中肆意妄为,既然你们不懂礼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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