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万民一朝梦。
世外界。
龙神冥王对春秋,魔尊妖王谈风流。雪女九九镇灾魔,三刻舞鞭惨落楼。龙啸雪降寒火浆,落雪九里山水缈。姑射仇风缘几遭。
一世间。雪天龙神凡尘降。秋街有乞名寻礼,南院有仙泪化雪。姑射山下欢声荡,一院雪羽满南宫。不忍明言泄天机,红装百里礼已成。未入二更君匆匆。六月归来引天罚,多化百年天罚傍。
二世间。
笙国神子雪天临,禄愁声名满中原。南宫有女思雪飞,身削孱弱非见雪。冷宫烈女额生莲,心有春秋向大漠。一朝阳升,三十六年甘苦,仇风寻礼化录愁。百里红妆终成祭,十里越漠终换孤。莲女已随路夕嫁,北漠为后一人下。心如枯草泪如冰,愿驻冥灵万年孤。昙花一现终是梦,梦外菩提六界青。冥冥天意不可违……”
中原之西,憔悴细雪飘飘然落地,姑射古街阵阵苍茫朦胧,一玉足乘龙的姑射仙像下。传来一群儿童轻快的吟诵声。仙像之上两只白鹤毅然停驻,灌绪倾听。
“南漠姥姥,南漠姥姥,这首名谣到底写的是什么故事呀?为什么你们这辈的老人都要教我们唱呢?”
孩童中夹杂着一名老婆婆,看似已有百岁高龄,面如土豆皮般松弛苍老,白鬓之上落雪悄然,被她随手拂下笑道:“很多年前的一个甲申年,中原五国乃及大漠平定国的人民都做了一个相同的,很漫长的梦。”
“什么梦?”
“百年前,有这么一个传说……”
浮生殿中,仙气缥缈萦绕,众神皆聚,仙姝圣女歌舞升平。琉璃灯盏比比通明,向四方蔓延。直至于二十八重天神界与仙界交界之方。
忽的,一手持鹅黄花边卷轴的黑衣男子大喊一声“报~”从神海云雾中径直穿梭而来。飞身长跪在云地中,划出两道约莫三尺的长痕,在无神眷恋中偷偷愈合。
此神身形消瘦,尖嘴猴腮,全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一股马屁精之气,半数的神仙一看到他就不觉翻了个白眼,面露嫌弃之色。能得众神如此“眷顾”之神。除了那闻名五界,臭名昭著没有之一的天界第一跑腿王及情报之王讯旻,还能有谁呢?
骤时万籁俱寂,十方眼睛,表情各异,齐汪汪的移向大殿之上。
一淹没在奏折中,本手扶额鬓,眉头紧蹙的白衣男子缓缓放下手,不紧不慢道:“讲。”
讯旻依言立即拂开卷轴,气定神凝道:“回天帝,今日冥界生老病死四鬼回报说:“新任冥王又被凡人给骂的受不了逃跑了,现在请求天界帮忙另择新王,特奉请求。愿王批准。”
“我的天啊!怎么又跑了。”
“有完没完啊?天天冥界冥界,真把天帝当冥王呢?”
“冥界有那么难呆吗?”
“我去,一天跑一个?”
……
仙群中瞬间如沸水炸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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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般嘈杂,此起彼伏经久不衰。
面对如此“磅礴”之势。天帝手指再次覆额,嘴角无奈蠕动了两下,开口道:“他的天刑是否已经受完?”
讯旻:“禀天帝,整整一百年,今日刚好满刑重新历劫,不知冥界之事……”
“改日再议,散会。”
凡界申寅月,朦胧细雪,窣窣飘飞。笙国馥兰宫内,人声嘈杂。人影在红烛灯盏下层层叠叠,依依抚慰皆为一人。
寝床之上躺着一面色苍白的女子,发丝皆湿,呻吟叫喊不断,玉手紧紧抓着红绣罗衾,嘴角已略微抿出鲜血。
“怎么办呢?怎么还没好啊?”门外一人负手来回踱步。身后雪地中跪满了整整百人,皆不敢应声。
“皇上莫急,应该快了。”旁边一为其打伞白发太监腰部半弓急道。
曾几何时细雪已没过厚重的皇舄,黄袍托雪留下一片杂乱的抹痕,苍茫大地间一士兵突如其来之声打破了那方混沌感。
骤时数双眼睛蹭蹭蹭向上望去。只见苍茫天际之上,一条青色的长龙,仰天长啸,在雪雾中时隐时现,翱翔翻腾……
“看有龙,有龙,好兆头……”
笙国不大,除去早已避事多年的中原第五国姑射国外。为羌,焕,锦,笙四国中最弱之国。是一座约莫百里的小国。
百里之人都为之震惊,尽皆仰望苍天。对此事众说纷纭,允以极高的评价。万千子民千言万语,思绪万千。终可用一句话总结——吾笙国必有神人降世,佑我国万年祥瑞、君临天下。
“恭喜皇上,皇后临盆之日,雪天飞龙。这皇子定是天人下凡!此奈我国的祥兆啊!”白发太监小嘴巴巴的,连连道出了众人心之所想。
落雪飘飘,飒飒袭眼,皇上眼睫微垂沉默些许开口道:“是国之祥兆,终不是我的祥兆。朕没有那个福分。”声音如飞蛾扑翅般,嗡嗡几下便已在纷纷白雪中熄逝了。
咚咚咚~龙阳殿斜檐旁那个惹人“厌烦”的百年老铜钟敲鸣声再次响起。钟声未歇,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小孩洪亮的哭喊声。
一极为旺夫的接生婆仓皇跑出来笑跪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临盆了,是位小皇子。”
只约一日,雪天飞龙,顺王降世便传遍了大
美中原。襁褓之中,已被奉为是公认的天之圣人,被称为龙降子。
次日“钟敲12响,可是甲申年丙寅月甲申日正之时出生?”
白发太监忙连忙回道:“是的占卜士先生。皇上派我来问顺王命相如何?您为笙国赫赫有名的神算子肯定能算准的,而且皇上还请先生为三皇子取名呢,可见皇上有多信任您呢。”
黑衣道士捏着洋气八字胡的一边,高深莫测道:“四天干四地支皆为阳性,是凡间千年也不一定遇到一个的八字重阳之人。不过即是雪天,怕这孩子的命运并不会那么顺啊!恐怕还会危机笙国,将来必定会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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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此话一出骤时堂内不过百人全全下跪,太监脸色骤变,手都快抖成风扇了。
“先生快快住嘴,小皇子是龙人降世。怎会危及国家。若是被松贵妃听见了先生肯定人头不保,你可知昨日安小主昨日对小皇子言语不当,直接被做成了人彘。先生万万莫敢再言,莫敢再言了。”
“是嘛?那小人住嘴便是。”占卜士表情丰富,似笑非笑的答到。旁边一名长相乖巧,蒜头鼻子的小道童见太监脸色发白,冷汗直流。对着道士无声噗笑了两声,眼底笑意暗涌。
“至于这名字嘛!就叫寒录愁吧!。”
“寒/录/愁?不知先生取此名有何寓意?”
“天机不可泄露。小人还有要事。先告辞了柳公公。”未等对面之人答复,那道士便一甩拂尘气宇轩昂的走出了大堂,那名粗衣童子紧随其后。
柳三平似有千言万语,嘴角不断张合,欲言又止。久久才道出一句:“真是个怪人。”
二人一走出大院便立即变了一副模样,原先的黑衣道士顷刻间变成了一位身着金衣,面容肃静,约莫四十左右的不惑男子。拂尘也消失不见了。双手负于身后,气度不凡。唯独没变的就是那两撮八字胡。
而之前那名长相乖巧的小道童,变化更大。
老的也“快”。之前不出二十岁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和旁边那人年龄差不多,都已是不惑之年的“老人”了。
粗服变成了钳着红色彼岸花的墨色华服。之前平平无奇的五官也突然长开了。尤其是凤眼极为撩人,樱桃小嘴一点点。气质阳光潇洒。若是生为女子,必然登门求亲的人都能满一南宫了。只可惜那只蒜头鼻子是个大败笔。仍纹风不动的贴在他脸上。绝世美男变成了美男。
正是先天帝夋誉和先冥王绪新鸣
绪新明随即眯着凤眼乐笑道:“小八,真有你的,给你那徒弟取这名字。劫煞确实给他的运录上编了不少心酸苦事,够愁人的了。你不是说不管那两小子了吗?怎么又巴巴的跑回来了呢?哈哈哈~”
夋誉“切”了一声,开口还击:“蒜头,说来你还得感谢我,我若不帮帮那两个臭小子。让小喜心甘情愿的回冥界。估计冥界就真的要完了。而你身为上一任冥王,估计也要名留青史了。”
“你就不能不说这事吗?一题就头疼,谁还不想让小喜回来呀?冢喜这孩子又聪明又能干。虽然冥界名声不好但也比你那儿悠闲好多对不?你说怎么就跑去干天帝这么累的活了呢?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想不通。我虽已经下位了,但怎么说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是有的……”绪新鸣摇着头无奈的唠嗑了许久。
唠嗑的夋誉实在听不下去了。
“我就不该提起这事,我们还是去姑灵那儿吃冰淇淋,喝酒去吧。还久没见姑灵了。我们几个一起叙叙旧。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下一刻二人便径直升天,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淹没云层未留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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