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不解的目光看向陆羽,不是价值三百两的花瓶吗?这也算?
陆羽笑眯眯的说,“各位也都看到了,有些认识李五的也可以作证,李家实在穷,一时间拿不出三百两来买古董花瓶。\\.qВ5\但为了表示诚意、为了证明不赖账,所以决定用分期赔偿的方式,现在先赔偿一小部分。”
黄知县看着陆羽,有点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用这个大缸来赔?砸在黄贯的头上?”
好家伙,这可会要人命的!别说普通人,就是练过铁头功的,也不够砸啊!
“没错,这米缸价值三百文钱,李家兄弟两个人,一天还是有可能挣到三百文钱的。这样的话,一天对着黄贯大老爷头上砸一个米缸,等砸够一千个,也就抵账完三百两花瓶了。”
陆羽笑吟吟的说完,所有人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黄贯的反应,就像刚才的李五一样,直接扑倒在地上了。这么大、这么厚的米缸,砸中头了,一个就会要人命,砸一千个,神仙都要砸死了!
陆羽看到黄贯的动作,一副惊讶的表情:“呃,黄大老爷莫非嫌我们作价太贵了?没关系,也可以让他们买一百文一个的缸。嫌慢的话,让他们逢年过节得到了赏钱的时候,可以多买几个缸来砸。”
一百文就成三千个缸了……逢年过节还多砸几下……要我老命啊!黄贯身体晃动了几下,如果不是在公堂上,直接要去咬陆羽几口了。
陆羽又一副严厉的样子对李三、李五说:“李五,以后你们兄弟可要抓紧赚钱!一天要买一个缸,还要专门有人去砸,如果黄老爷没事还好,如果他的头受伤,你们还要赔偿医药费呢,这可要很多钱啊!对了,一定要让黄老爷的头把米缸撞破,不破可不合格啊。”
黄贯“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医药费有用吗?就算有御医伺候着,我的头也经不起这么砸啊!
唐大年浑身颤抖,不知道用什么来辩论好。“你……你……你们怎么能用米缸代替……”
陆羽笑眯眯的看着他,“莫非唐状师建议用水缸?水缸更大哦?还是用尿缸?这虽然便宜一点,但是不好吧,要是有人用过……”
外面已经有人笑出声来了,对于这个无理的奸商黄贯,他们都在心中意淫了一下他被用过的尿缸砸头的样子。
黄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本县要宣判了!”
“大人且慢!”已经扑倒的黄贯,忙勉强撑起身子,不顾嘴角的血,断断续续地说:“大人,小人要撤消这次状告,我不告了……我……呜呼……这什么世道啊。”
黄贯的话,也在黄知县的意料之中,如果唐大年没有新的理论来推翻陆羽,那他就要就算赢了也要受罪了,还不如自认倒霉的放弃官司。
“黄贯,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是否真的要放弃状告李五?”黄知县看着下面的黄贯。
黄贯一边磕头,一边无奈的说:“是,小人放弃状告。”
“好,本官同意你的撤诉。李五,你被告的案子已经销了。”
黄大人这话让双方都松了一口气,李五、李三兄弟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多谢青天大老爷。黄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只好自认倒霉。
正当大家以为要退堂了,黄大人又发话了:“黄贯上了公堂,审理辩讼之后才要撤诉,是为藐视王法、戏弄本官。为了让更多的人尊重王法,来人!拖出去打十个板子!”
这是没有定律的罪名,全凭当官的说。打板子也不算大刑,很多清官打起板子来都是家常便饭的事。黄知县也是想要当着外面众多民众,展示一下自己的威严,同时塑造自己剪恶除奸的伟大形象。
外面民众都暗暗叫好,有这样的先例,其他的奸商就不敢随便找藉口讹诈伙计了。
“大人!”陆羽忽然开口,“学生想要为黄员外求情。”
“哦?”黄知县经过刚才的一番辩驳,对陆羽已经有不错的印象,现在见他居然为对方求情,不禁有点奇怪。
“从刚才一案对李五的赔偿态度来看,黄贯其实是尊重王法和大人……”
黄贯听到要被杀鸡儆猴打十大板,已经吓得浑身发软。现在听到陆羽为他说话,赶紧附和:“对、对,草民一向奉公守法,非常的尊重大人!”
“他会状告李五,也是一时智昏,可能受了他人蛊惑。现在上了公堂,见识到大人的威严神武,已经被大人所感化了,迷途知返、幡然悔悟。望大人能免了他的板子,口头告诫一番。”陆羽诚恳的说,脸上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外面民众和黄知县都暗暗称赞,陆状师真的是好人品啊!丝毫不计较个人立场,为人绝对的客观公正,实在为年轻人所罕见的高风亮节啊!
黄贯对比自己身后没有反应的唐大年、和帮自己求情的陆羽,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对陆羽投来感激的眼神。
然后对知县说:“大人明鉴,正如陆状师所说,小人实在是受唐大年歪理蛊惑,才会糊涂告状。现在感受到大人的感化、听了陆状师深明大义的分析,早就惭愧不已啊,以后必定修桥铺路,造福乡里。”
在一边插不上嘴的唐大年气得浑身颤抖,可是被陆羽抓了几次话柄,他已经怕了,大人没有直接问他,不敢开口申辩,只能有苦肚里咽。
听了黄贯这话,除了唐大年气之外,很多人都啼笑皆非,有些人更是忍不住好笑。什么感化、什么深明大义的分析呀,分明就是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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