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雨》全本免费阅读
他撩拨人的手段了得,手上动作都让她出乎意料,又快乐非凡。但他并没有郑月昭期待中的举动,而是揉了揉她的头,“先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随后上楼替她放水,郑月昭看着他的背影,没说什么。
工作疲惫不堪时,想飞奔回家洗热水澡,在前一晚收拾回家行李时,归心似箭。不知不觉,她的潜意识里把这个家当作依赖。
小别胜新婚,一周的别离让两人的距离更近,尤其是临走前的相拥而眠。往后一周的聊天,通话,郑月昭时常恍惚是在谈恋爱。
洗完澡上床,成恒宇放下书关阅读灯,将人揽入怀。“睡觉。”
是真的睡觉。
他在额头留下一吻,闭上了眼。
郑月昭的目光越过他,落在窗帘上。她不困,眼神无焦点地胡思乱想,想很多,想爸爸什么时候才会接纳她的新开始,想好友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想事业怎么发展。最后,想他。
——
郑国远生日,在五星级酒店吃饭,回家再一起打个麻将,就是圆满告别旧岁。
周苏蓉和郑国远在楼上看到人从露天停车场走过来,周苏蓉一脸心疼。
女儿瘦了,瘦了很多。
郑国远没说什么,视线追随她,想起先前成恒宇说的那番话。
郑月昭拎着礼物到场,郑国远没有冷脸,一声谢谢让郑月昭有些无措。
她的适应力强,只要不将她赶出来,她都会在爸爸旁边装乖乖女,企图平息怒火。吃饭期间,郑月昭特意坐在郑国远旁边,长辈交谈时,她偶尔搭话,每搭一句都会顺带着夸爸爸。
郑国远心情好,冷脸融化不少,但仍不同她讲话。
生日结束后,长辈转移牌局,郑月昭和成恒宇将爷奶送回家。郑克武健步如飞,不愿进家门,郑月昭将奶奶送进家中,又陪着爷爷在小区内部花园逛逛。
成恒宇和郑月昭两侧陪伴,三人慢慢行。
郑克武年纪越大,话越少。爱好一如既往的逗鸟,逛公园,和隔壁成老头围棋厮杀。两个年轻人越长越大,小时候只有围棋桌那么高,玩耍范围以两个老头为圆心。
转眼,老头老太已经成了年轻人的生活最外轴,很久见一面,一面说不上两句话。
郑月昭反驳:“爷爷说什么话,我永远是爷爷的小尾巴。”
郑克武豁然一笑,鸟儿长大了都要往外飞,小孩长大了当然也是。他回忆印象里的小不点,一个懵懂乖巧,一个调皮好动。
“之宇,你一直都是好孩子,以前我和你爷爷下棋,把昭昭交给你,你都一脸正义说‘放心爷爷,我可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区区昭昭,不在话下。’”
郑月昭扑哧一笑,成恒宇:“爷爷记性好,我完全没印象了。”
郑克武不服老,“你爷爷可是六十岁还能将中医学这本书倒背如流。”
郑克武是中医,参军入伍做军医,退伍后进了医院,摸爬滚打做到院长位置,七十岁正式退休。
郑克武有话要说,两人大抵能猜到。他向两人讲述婚姻该如何经营,日子如何过。又将矛头对准郑月昭,先是表态,他很支持郑月昭去闯自己的天地。
年轻人,就该有干劲,将想法付诸于行动中。
先给糖,再批评。郑月昭的这事方式不对,先斩后奏,再顶撞长辈,和爸爸赌气,把他气到住院的行为不可取。本可以摆出来商讨,投票决议,为什么要先斩后奏,让长辈操心生气。
郑月昭:“爷爷,您说得对,确实是我的错。”
事情已经过去,不管事态如何,道歉就好。郑月昭每次面对长辈,本是直言不讳的性格,却次次藏住真心话。因为郑家人都一个样,倔。认定的事,劝不动,必须做。
能和爸爸僵持这么久,郑国远生气不是别人劝得动的,只有时间消除他的怒火,又或者她拿出成绩来。
——
郑月昭和养老院项目的项目经理见面。
经理叫汪池川,她以周泽奇的名义约人,连工作室的名字都换了个,不断磨嘴皮子,汪池川才愿意留二十分钟。靠无名无姓的自己将人约出来,是脸皮和口才的磨练,机会也是自己争的,她很欣慰。
周天的子公司全员加班,为照顾对方午休,咖啡馆在子公司一公里外的地方。汪池川在落地窗看到郑月昭时,忐忑止步并拨通电话,郑月昭应着同动作,汪池川脑子嗡嗡的,进不是,退不是。
郑月昭与她隔着落地窗,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汪经理,你没弄错,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
这么谦卑的总裁夫人、
汪池川手心虚汗,忐忑坐在她的面前。
郑月昭知道他为难,解释没坦诚的原因。
汪池川不懂,这是有钱人的新型play吗?他擦拭额间的汗,“您、您想了解些什么?”
“这事成恒、成总不知道,我相信这个项目对于鸿升来说不算大项目,成总不会过目。一视同仁就好,也没必要告诉他我来找过你。”
“好、好,您想了解什么,我知无不言。”
事实上,竞争性磋商文件并未公开发布,是方敏清的在工程部的学长透露。
她没有问未公布项目的详细,只是拿着官网找到的历史磋商文件,针对不懂的条列一一询问,疑问中标项目的优势,汪池川解答,心中摇摆,不确定触及红线的内容要不要说,明示还是暗示?
郑月昭:“公平竞争,你不用透露任何相关项目的信息,我只是想参考成拓历史项目。”
汪池川心想,问成总不是更好,何必大费周章让他们这些小人物为难。
郑月昭几番强调:“你不用告诉他,我来找过你。”
汪池川一个劲答应,回去的路上仔细琢磨,她的话有没有解读错误。
郑月昭以为自己意思很明确,他笃定点头应该是不会说。但成恒宇隔天就知道了,是秘书陈以阳在茶水间听来的。
她回来后没提过,却绕过他寻下面人。其中意图很明显,她怕无意间借他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