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发的媳妇李梅听婆婆问她便抬起了头,她轻声地说道:“妈妈说得对,就是这么个道理,冯发进去是他自作自受,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我当媳妇的也不是没劝过他,越劝他是越来劲。再劝,他还不回家了。我早就知道他外边有人,我和你们也说过。
“你们不是也说不听他吗,那有啥办法。要我看现在这种情况也是好事,如果继续沿着下坡路走下去,说不上出溜哪里去呢!”
听了李梅的话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女人在关键的时候要比男人清醒,但清醒也没用,李梅是不可能阻止纷纷犯错误,就是纷纷沿着犯罪的道路走下去,李梅也没办法。
作为一个大酒店的总经理,美女如云,投怀送抱,能够抵挡得住的那不是人。应该是神吧!
李梅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门,李梅很坚强,丈夫进去了还这么沉着冷静。但她往外走的背影可以看到她的双肩明显在抖动,她在哭泣。
此时的场面很尴尬,冯国强的哭泣,李梅的诉述,使大家都不好说什么。毕竟冯家有人被抓起来了,虽然现在的三岔市还很少有人知道。
“当初在松滨江的江边,爷爷死了,奶奶哭得死去活来。我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可现在看天没有塌,我也过来了。当然了,这要感谢娘。是她救了我,救了我们一家。
“这是我家的不幸,也是我家的幸运,现在我弟弟冯发被抓。自己的路自己走的,脚上的泡是自己磨出来的,和别人无关。
“大家今天能够聚到一起多不容易,来,喝酒!”
冯淑兰说完端起酒杯,挥舞着招呼大家端杯,喝酒。
此时大家都端起了酒杯,但大家的眼睛还都是看着赵玉娘。甘雨珊看了赵玉娘一眼,那意思非常清楚,是让赵玉娘扭转尴尬的气氛。
赵玉娘苦笑着说:“可也是,冯发又不是上刑场,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当初流落到胡拉河畔也和冯淑兰一个心情,这不也都过来了。今天我们能够坐到一起不容易。
“老话不是说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这都是缘分,听冯淑兰的,喝酒!”
赵玉娘说完举起了酒杯,众人看赵玉娘举杯也都把酒杯端起,频频碰杯。
众人谁也不想破坏这欢乐的气氛,因为大家聚在一起,总是谈论冯发进去的事情都感觉不太好。
所以,渐渐的也都说说笑笑,似乎冯发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样。
这时候,门开了,景卫凯和金永秀推门进来。他们二人是听说都在冯家,便完成任务后急匆匆地赶来了。
看到景卫凯二人来了,冯家的人急忙站起准备碗筷,有的搬来椅子给二人。景卫凯还没坐下问道:“刚才我们俩看到冯家舅妈了,她去哪儿啊?”
冯淑兰管赵玉娘叫娘,而冯淑清的对象管志杰是赵玉娘的干儿子,怎么论辈分景卫凯管冯发的媳妇李梅叫舅妈都对。
所以,景卫凯一说冯家舅妈,大家就知道他说的是刚才还在的李梅。众人听了景卫凯的话都是一惊,筷子酒杯都放下了。刚才欢乐的气氛又恢复了沉寂,大家都看着冯国强夫妇,因为他们俩是冯家的主人啊!
冯国强听景卫凯说李梅走了,有些不知所措,可他老伴郭荣却异常的冷静,她对大家说:“都不要动,我去看看!”
如果郭荣不这样说,可能大家都起来出去追赶,或者到李梅的房间看看,总不能坐着不动。
很快,郭荣就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大家都看清楚了,那是一封信。因为纸上的字大家都看到了。
大家都注视着郭荣和她手里的信,郭荣说道:“她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冯国强急不可耐地问道。
郭荣没有回答冯国强,而是将信递给赵玉娘,赵玉娘接过仔细地看起来。
信的内容是:“爸妈,我去农场找冯发了。我打听过了,他在农场住集体宿舍。也可以自己盖房出去住,我想我俩应该在一起。
“我们可以脱坯挖筏子盖个小房,他干农场的活,我去采山货。我们不但能生活下去,干好了还能积攒一点钱。三年会很快过去,到那时一家人又团聚了。
“只是,这三年就麻烦你们照看孩子了。孩子想我们,你们就说我们出远门了,但很快就会回来。”
赵玉娘一边读是一边流泪,她读完默默地把信给了身边的甘雨珊,甘雨珊看过又默默地给了管志杰……
信也不长,很快就都看了一遍,看过后都沉默不语。空气彷佛凝固了一样,还是管志杰打破了沉寂。
他有些感慨,但也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他说道:“男人还是应该干正事啊!”
赵玉娘看了一眼管志杰心里骂道:“你妈的,当初我还担心你小子出事呢,你鬼眉哈赤眼的,在酒店又混了那么多年。你还真不错!能把握住自己!”
冯国强问他老伴郭荣,用不用去把李梅追回来,郭荣告诉冯国强,现在不能去追,就是想让她回来,也等着他们到农场以后再去找。
赵玉娘也赞同郭荣的观点,现在强行把郭荣弄回来她肯定不高兴,等他们到了农场再说。
…… ……
薛曾山和薛华密谋,他们觉得他们所领导的反共先锋军的地盘越来越小,这龙头要塞发展空间有限,时不时往外边发展。
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派出何占魁想开疆拓土,不但没有成功,还损兵折将,瞎了那么多的人马,还损失了何占魁一员猛将。
而北疆剿总那里得到的援助也越来越少,偶尔在周边抢劫一些生活物资和军用物资,但也解决不了大问题。
他们也想到撤退到关内去,但军统上层让他们坚持一下,等美国为首的我们盟友发动起第三次世界大战,我们就能打回北黑省,到那时他们就是国之栋梁,将会受到总统的亲自嘉奖。
那些美好的前景,哥俩知道,都是纸上的大饼,看看行,吃不到。但军令如山,上级让坚持就必须坚持。
他们考虑再三,觉得还是让于青出去,因为于青是中央党部的高级特工,对党国是绝对的忠诚。
前一段时间不信任他,不是对他的忠诚有怀疑,而是觉得他不是自己的亲信。在国名党的党派之争中不能绝对忠诚自己。
而此时的于青在乌鸦谷和陶大膀史山东搞到一起去了。他们整天游山玩水,吃吃喝喝。除了薛华不让到的地方没去,薛华不让知道的不知道。
其它的全都去了,全都玩儿了。
特别是于青和陶大膀的关系非常密切,而史山东和于青稍微差一些。史山东听从赵玉娘的安排,保护自己是第一重要。千万要隐藏好,不能露出一点点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