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名局长火气上来了,刚想发火,抬头一看那么多村民和公安局的属下看着呢。他就把火气压下去了。
赵嘉名对村民说:“你见了赵玉娘可别乱说啊!”
那个村民还是那句话:“我找赵玉娘!”
赵嘉名这个气啊,你就会这一句话。但没办法人家就找赵玉娘,而赵玉娘又是谁也惹不起的人物。
赵嘉名没办法只好把那个傻啦吧唧的村民带回公安局。
赵玉娘现在是忙完公事就回家,每天是其乐融融。
叶塔列娃带着盼盼从北联来了,她是激动万分。但同时也有担忧,担忧自己那宝贝孙女的处境。
每每看到孙女就想起马兰,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孙女受屈。她也想好了,找最好的保姆,安排最好的住处,让孙女吃穿用都要最好的。
自己把时间都给孙女,陪伴她长大成人。
世俗的眼光不理解赵玉娘的行为,一个丫头片子至于这么费心吗!但,没有人敢在赵玉娘面前说这话。
为此,赵玉娘一直没有给孙女起名字,她不知道给孙女起什么名字能适合她。让蒋正涛起,蒋正涛看到女儿就想马兰。
想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想他们在一起的流金岁月。想马兰那清澈纯洁的眼神,想马兰那温柔善良的脸庞。
想马兰就觉得对不起她,也就不愿提起女儿,更不愿给女儿起名字了。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名字,那就是孤鹜或者是落霞。但,这两个词汇都不能当名字。孤鹜,不好听,野鸭吗!落霞,丧气,更不能当名字。
晚上,他在司令部的高级宿舍里辗转反侧,宽大的床垫他从这头滚到那边。
实在是睡不着了,他起身走到门口喊道:“卫兵!”
一名卫士应声而到,喊道:“报告司令!”
蒋正涛说:“白天我让你找的书,找到了吗?”
“找到了!”说完卫士返身进屋,拿出一本书递给蒋正涛。
蒋正涛接过说道:“谢谢!”
蒋正涛回到床上,翻开书,在床头灯的照耀下看了起来。
那是一本《古诗文名篇注解》其中就有王勃的《滕王阁序》。
看着看着,他把眼神定在了“落霞与孤鹜齐飞”,脑海里产生了“霞飞”二字。
“霞飞、霞飞!”他的眼眶湿润了。
蒋正涛和赵玉娘都没有料到叶塔列娃竟然这么优秀,这么理解蒋正涛以及中国文化,她为了蒋正涛真是拼了。
不但刻苦努力拿到博士学位,而且对中国人以及中国文化理解得深入骨髓。
她对霞飞比对河畔还要好,为此蒋正涛说过她,让她一视同仁。不能有偏差。可叶塔列娃就是不听,一意孤行。
蒋正涛没办法只好随她去了。
赵玉娘也劝叶塔列娃,但赵玉娘的劝说却有一些效果,她告诉叶塔列娃你要是不把一碗水端平,你不是爱护霞飞而是坑了霞飞。
因为你的偏爱,可能导致她任性、自私等不良性格。平等和博爱不能只说在嘴上,而且要付诸于行动。
叶塔列娃这才明白了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向了极端。
赵玉娘每天晚上回来都是其乐融融,孙儿孙女绕膝玩耍,叶塔列娃通情达理,蒋正涛事业辉煌。
在警备司令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司令员也经常让蒋正涛做主,一是他不是很了解中国,各方面的关系不容易理顺;再就是他只想管理好部队,就万事大吉了。
赵玉娘和蒋正涛娘俩唯一的心病就是,不能让叶塔列娃就这么在家相夫教子,那样就把她毁了。
他们清楚毁掉一个优秀的女人就是优渥的环境加上相夫教子。
这天早上吃过早餐,叶塔列娃收拾妥当,拿起挎包。临出门的时候和赵玉娘再见亲吻。
再见还可以,就是这亲吻赵玉娘有些不习惯,叶塔列娃的亲吻还特别实诚热烈,整得赵玉娘脸上热呼呼的,湿漉漉的。但赵玉娘聪明,她清楚应该尊重儿媳的民族习惯和宗教信仰。
叶塔列娃又和两个孩子再见,她先是亲吻了女儿霞飞,又亲吻了儿子河畔。
小霞飞用清脆悦耳的童声喊道:“妈妈再见!”
叶塔列娃临近关门的时候,赵玉娘说道:“聘不聘上别在意,去见识见识也好。”
张淑玲看着叶塔列娃出门,然后看着赵玉娘说:“应聘松滨市交响乐团!”
赵玉娘点头说道:“是!”
张淑玲惊呼道:“哎呀妈呀,那个地方……”张淑玲没往下说。
赵玉娘问她:“那个地方咋的了?”
张淑玲告诉赵玉娘说:“有次执行任务我进去了,哎呀妈呀,那气派。我听不懂他们弹的啥,拉的啥,就看那气势,了不得!”
张淑玲也不知道,也不会怎么形容。
赵玉娘笑了说道:“我也没听过,哪天我们进去听听。”
“那得不少钱吧?”张淑玲问赵玉娘。
“找正涛安排,他能好使。副司令员,有权。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赵玉娘笑着和张淑玲说。
这时,听到门外一名女兵喊道:“报告!”
“进来!”张淑玲喊道。
一名女兵进来说道:“报告书记,公安局局长赵嘉名要见你。”
“让他到客厅等着!”赵玉娘说道。
赵玉娘推开河畔霞飞,起身告诉保姆说:“你看好孩子!”保姆答应着,搂过两个孩子。
赵玉娘起身走出门,张淑玲后边跟着。
来到前边倒坐房的客厅,坐在沙发上的赵嘉名起身问候赵玉娘说:“书记好!”
赵玉娘点头说道:“坐吧!”
张淑玲给赵嘉名倒茶。
赵嘉名就把古家围子土改工作队被杀一事向赵玉娘书记汇报一遍。
“不清楚是谁干的?”赵玉娘问赵嘉名。
赵嘉名说:“不知道,一点头绪也没有。”
赵玉娘考虑了一会说道:“刚到第二天晚上就被杀,干得干净利索。不像提前预谋的?”
赵嘉名回答说:“不像!提前预谋得知道工作队啥时候到,还得调集人手。看死者身上的枪伤,是很多人乱枪打死的。”
赵玉娘在室内踱着步,一边走一边思索。
“对了,有个村民要见你!”赵嘉名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赵玉娘停下脚步说:“村民找我?哪儿的村民?”
赵嘉名说:“古家围子的。”
赵玉娘又问:“他找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