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是戴着口罩,武装也是便衣,走在人群中,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云层,越来越厚。
像是随时能落下雨来。
刘一猛希望能有所收获,但理智告诉他,这件事,注定是一场闹剧。
张喜套进了汽车,随手将汽车槐木的中心,反转半格,打到离火位置。
驾驶室内,人们的愤怒值在增加。
张喜套知道,这种三星愤怒阵,对爷爷是没有影响的。
此时,他也感觉自已在愤怒,但这种愤怒,远没有以前那样强烈。
云海公园门前,有一群穿统一迷彩服的相对比较年轻一些大妈们,在教练的指导下跳舞。
在这些大妈们队伍的后面,有两个男人。
他们俩趁跳舞摆手之际,手像是不经意的蹭大妈们的屁股。
可能大妈们在拥挤地方习惯了,对这种揩油视而不见。
而这两个男人,只乐此不彼。
刘一猛敏锐的目光发觉,这两个男人的食指,还微微弯曲。
他怒道:“小武,下去,把那两人抓起来!”
“好的!”武装虽然有张喜套劝告在先,但她依旧愤怒,跳下车来。
刘一猛怒道:“你枪带了没有?”
武装道:“带了。”
“如果他们俩要敢反抗,当场击毙!”
武装跳下车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已太反常了!
她浑身都在颤抖:好像终于明白张喜套劝说自已要克制的意思了!
刘一猛怒道:“叫你们去抓他们,难道你没听到吗?”
完全清醒了的武装,感觉去抓两个揩油的人,就没有道理了。
刘市长的情感,现在明显也是不正常的。
要是正常的话,他怎么会叫击毙人吗?
刘一猛怒声喝道:“小武,你还站那干什么?”
武装顿时眼里沁满了眼泪。
这时,路边一个开红三机的腿有残疾的男人,在招呼过路人,问有没有跟车的?
刘一猛没法忍了!
这种红三机,都是残疾人开的。
一旦遇到突发事件,残疾人很难自救。
就更不要说救人了!
红三机带人的交通事故,经常发生。
刘一猛怒道:“张喜套,你开车去撞那开红三机的!”
张喜套没有动。
“你听见没有?”
“听到啦!”张喜套道。
“你这性格,怎么软绵绵的像个柔弱的女人……你滚过去,让我开!”刘一猛说着,便去抓方向盘。
张喜套抱着他,将他推下车来。
刘一猛离开驾驶室,一阵恍惚。
张喜套道:“刘市长,你这会儿还会命令武科开枪吗?”
刘一猛道:“荒唐!”
“刘市长,那你想想你刚才,都在说些什么?”
“……”
“刘市长,你还想开车撞那个开红三机的残疾人吗?”
……
喜套套房地产策划中心对面。
二楼咖啡馆里。
靠窗户的位置,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韩继北,一个是谷碧烟。
谷碧烟抓住韩继北的手道:“韩总,你真的是高明啊,两套方案,我想,张喜套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韩继北抓住她的手搓了搓。
经过磨合,韩继北才发现,这娘们才叫够味!
难怪老爸对她这么钟情!
谷碧烟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道:“大昌贸易公司的人来了。”
韩继北望着策划中心门前,对她的大腿抓了一把。
大昌贸易公司副总栾洋安,今天的黄毛竖起,很有特色。
他的身后跟着四位,身上都有纹身。
其中一个,他的脑后脖子上,纹着一个狼头。
狼头的舌头纹的颜色是红的,甚是吓人。
他们五人,都是受雇韩继北的。
策划中心大厅内。
有的顾客,看见这样的几个人,她们悄悄地离去。
花蓉见到栾洋安,她猛的一惊。
她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好在自已戴着口罩,似乎栾洋安并没有认出自已。
那一次在乌龙河边,栾洋安要对自已来硬的。
当时,她的魂都吓没了。
幸运的是,栾洋安却不知怎么骑到了河对岸一条狗的身上。
张喜套至今也没承认是他干的。
她估计,也只能是他。
为了防止栾洋安他们捣乱,她打算给张喜套打电话。
孙旗穿着鲜红的旗袍,微笑道:“先生,请测个体温登个记吧。”
栾洋安是凡他看得上眼的美女,总是要追的。
孙旗戴着口罩,他也看不出她年龄的大小。
栾洋安在孙旗测体温的时候,伸手在她的手上摸了一把。
“你……”孙旗惊了一下。
栾洋安道:“你什么你?我在你们这里买的房子,砂浆里没有水泥,一扣就掉!你们就是这样坑害顾客的吗?”
洪唯青急忙走上前来道:“你们找错地方了吧?”
“找错地方,我找错什么地方?”栾洋安说着,对着洪唯青的屁股摸了一把。
刘察察从他们几个人一进门,就注意上他们了。
他已经看出,他们是来闹事的了。
他走上前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栾洋安望着刘察察脸上的瘀青,冷笑道:“小子,你刚被人揍过吧?”
刘察察道:“你们要来登记购房,你们就登记。要是捣乱的话,立即离开!”
“我不来登记购房,叫你们赔钱不行吗?”
“赔什么钱?”
“你没长耳朵吗?我说在你们这里买了次品房屋,我这里的证据齐全……”
洪唯青道:“我们销售中心是昨天刚成立的……”
“刚成立的?你在中介干一年两年了吗?你这中年美人,你以为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
“我才到这单位……”
栾洋安手一招道:“不赔钱是不是?给我砸!”
那四个纹身的,抓起椅子,就像玻璃桌上砸去。
对门二楼上,谷碧烟笑道:“韩总,他们真的干脆啊,都砸起来了!”
韩继北道:“我爸给派出所的人打招呼了,等他们打起来,派出所的人也就到了。”
看他们动手,刘察察一拳向栾洋安的脸上打去。
栾洋安抓住刘察察的手,一个反扭,一脚踹向他的屁股。
刘察察脚下不稳,便朝墙边栽去。
他的头撞在墙上,疼了一下。
头疼,他的心更疼!
刘察察真的没想到,自已一个从小在警局长大的人,没间断锻炼,竟然还打不过一个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