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所得。”
聊到刀法,陈泽也来了兴致,“上次与师姐切磋一场后,我受益匪浅。师父教的两门刀法都已经大成。”
“哦,大成不错,大……你说什么?”王景安下意识地想夸两句,却陡然拔高了语调,“你、你练到大成了?”
半个多月前,他才将燎原刀法、震山刀法传给对方。可是现在短短半月过去,他竟然就将其练到大成了?
这是什么刀法天赋啊!
“师父,勤能补拙,兴许是徒儿练得勤。另外您指点得也好。”
陈泽实话实说道。
“指点?”
王景安发懵,我指点啥了?这半个多月我可是连你人都没见着。
闭门造车,你造出凤辇了?
同时,他的心里就生出惭愧。最近这段时间,他确实是怠慢赵德发了。身为师父,也没有抽时间教导他。
“待会儿到前面的饮马河,我们休息会,喂养一下马匹。正好,为师检查一下你的进度。”他抚须笑道。
“好!”
陈泽闲聊片刻,返回后队。这镖车一路前行,明明望见饮马河的轮廓,可又往下坡路走了接近一个时辰。
“赵镖头,我家小娘有事相告!”
昨天那名镖师又找到陈泽,从怀里掏出一卷密纸,说道,“这是许小娘子的讯息,还望赵镖头仔细阅读。”
他似是受了许玲衣的嘱托,就这么直棱棱盯着他看。陈泽无奈,接过密纸搓开,只见里面写了一大段话。
“急急急!盼君若渴,思君若疽。相隔咫尺,恨难相见。妾辗转难眠,每忆旧事,常怀孤寂,泪洒车厢。”
“念念念!春旧人空瘦,世薄人情恶。唯望君心如我心,字字真挚念君情。今夜亥时,望与君同赴鸳鸯。”
陈泽看呆了。
这许玲衣文采不错,一股相思难耐、渴望相见的情绪跃纸而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与陈泽有海誓山盟。
说到底,不就是昨夜结束太快?
“我知道了。”
陈泽随手将纸张搓碎。
李天霞探头问道:“头儿,这信里说什么了?莫不是镖货有变?”
“变你个头。”
陈泽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招招手喊道,“到饮马河了!原地休息,喂马喝水!大家看紧镖,都别走远!”
一众镖师、趟子手应声停下。
“哈哈哈!我正要寻你呢!”
王景安从前方走过来,“正好李老也在,让我看看你的刀法。”
陈锋、李天霞等人好奇望过来。
“三爷,总镖头要和您切磋?”
陆辰兴奋地问道。
“笨,这哪是切磋,是指点!”
高阳怼道。
李东泽急忙弃了“亲爹”,凑到近前,激动难耐:“小妹,我还没见过总镖头出手呢。不知道有多厉害?”
陈泽也面露郑重,缓缓抽出刀,摆出起手式:“请总镖头赐教。”
他不是没与王景安切磋过,之前在扶云居,两人就曾比试过刀法。但是那时候都是王景安在全程指导他。
所以真正的比试还没有过。
这是难得的机会。
王景安笑道:“我只用通脉境后期的实力,你尽管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