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办的盛大高调,全城瞩目。
贺太太的正脸被保护的很好,却也引起了许多猜测和议论。
贺家并未公开有关于贺太太的任何身份信息,就连媒体也只能蹲守在外围远程拍照,如此盛大的婚礼,可见贺家重视程度,如若是豪门与豪门之间的联姻,必然会公开造势,给双方企业营造正面形象,涉及到股市,旗下产业风评,一场高曝光婚礼,盈利必然不可小觑。
可偏偏,什么都没有。
好像只是纯粹的用爱堆砌的婚礼。
女方家庭背景没有透露一星半点。
不少人猜测,恐怕女方是上嫁,并非什么豪门贵胄。
如此一来,避免不了各种“据说”的道听途说慢慢涌了出来。
各大社交平台都被盛世婚礼屠榜,热搜居高不下。
网民讨论的热火朝天,酸言酸语唱衰的更是占据大头,
[我看啊,这位神秘的贺太太不是简单人物,家世背景应该一般,不然不会不公开,但是能嫁给贺总,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用尽手段往上爬的女人不少,这一位,成功典范!]
[如果真是门不当户不对,我看这婚姻,可长远不了。]
[一时风光罢了,贺总那样金字塔尖的男人,跟不上他的步伐,只靠美貌上位,迟早被抛弃。]
[贺总不是有一位前妻吗?最终还不是被扫地出门,豪门男人真正深情的有几个?]
[我听说啊,好像是母凭子贵嫁进去的,可不就是逼婚吗?]
[那这女人迟早玩儿脱!]
热评不断。
无一例外,都是对这场婚礼的不看好,贴上了许多标签,不乏是大多数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性本就经不起推敲,再加上从众心理,不少路人都加入了“评判”。
可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打脸,却来的又急又快。
同天,婚礼结束后的一小时。
贺氏集团官方微博发了一条以贺司樾第一视角写的万字长文。
配图九宫格。
图片里是多年以来以暗恋者角度拍摄的暗恋日常。
女孩背着光站在公园里拉小提琴的样子,女孩高中毕业典礼在人群里大合照,女孩爱吃的胡同小店,再到后来,女人拿着结婚证的背影,女人怀胎在庭院晒太阳午睡,男人握着女人的手十指相扣,一张张都是爱的痕迹。
而万字长文,则是由贺司樾本人一字一句书写。
讲述了从他少年时期开始的悸动与暗恋,一步步看着女孩成长,到失散人海再到重新相遇,再到怀揣深爱的慢慢靠近,事无巨细的写着他十几年如一日的深爱。
字字动人,娓娓道来从单恋开始到相爱过程的点点滴滴。
无人能感受不到那每个字之下的汹涌爱意。
是绝不允许爱人受到半点负面标签的维护。
狠狠的推翻了网上众多猜测与评判,狠狠地打脸了自以为聪明的一众网民。
这篇万字长文被顶上热搜。
很快,风向便彻底转变,从一开始的唱衰、不看好、质疑、再到震撼、嫉妒、羡慕、最后发展成了磕绝美爱情CP大军。
热度久居不下。
从一开始被嗤之以鼻,到被全国艳羡的贺太太。
宋温旎坐在化妆台前,一个字一个字看完那万字长文,才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去看下面的评论。
她确实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婚礼她不想曝光自己和孩子。
这样相对能安生一些,再加上温故被绑架事件,让她更加谨慎。
她毕竟是做公关出身,早就预料到了肯定避免不了对她的负面言论,本来就是无可避免的,可她没想到,贺司樾竟然会让贺氏集团官方微博下场,发了这么一篇触动人心的长文。
很多她不知道、不记得的点点滴滴都被如数家珍的记录。
她内心是震撼的,也是感动的。
原来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贺司樾那样爱着她。
她忍不住不停地揉着眼睛,越揉越酸。
有些想哭。
“怎么了?”贺司樾从盥洗室出来,就看到宋温旎仰着头擦眼睛,他顿时心头一紧,快步过来俯下身去捧着她的脸检查她眼睛,“眼睛不舒服?”
对上男人担忧的神色,宋温旎吸吸鼻子,“没有。”
“那眼睛怎么红了?”他还是紧张。
宋温旎握住他的手,仰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写的那篇微博?”
听到这里,贺司樾立马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眼睛红红的,只要不是不舒服,他便松了一口气,薄唇淡淡的勾了勾,捏了捏她的下巴,“前几天就写好了,我知道跟我结婚,免不了会有这种问题,虽然我们是关起门来过日子,旁人说什么都影响不了我们,可我不想让你受一丁点委屈,也不想让这么好的你,被别人曲解,别人没资格那样说你,要说,也该说我,步步为营,为爱不择手段,图谋这场关系的人,从来都是我。”
他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所有人记住,他的贺太太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何尊敬他如何敬畏他,就要如何对待他的贺太太。
宋温旎只觉得眼睛更酸了,她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高高被捧起,让她赢的如此彻底。
“你这样,不怕别人说你恋爱脑?堂堂贺总竟然为一个女人这样。”她目光偏向桌面放着的包。
贺司樾漫不经心挑眉,还有心情开个玩笑:“那不是更好,谁都知道我爱妻如命,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招人,那些蠢蠢欲动的女人直接心思扼杀摇篮。”
宋温旎不由瞪他一眼。
她怎么不知道,贺司樾也有这么自恋的一面?
“好了,该奖励我了吧?”贺司樾附身将宋温旎从椅子上抱起来,“老婆,洞房花烛,我想我们应该干点正事儿了。”
宋温旎被抱起来吓了一跳,手下意识一挥开。
“等等!”
桌面的包倒地。
里面小物件儿滚了出来。
贺司樾垂眸看去,他忽而眯了眯眼,将宋温旎放在床边,才附身去捡起来那东西。
良久。
他扭头看向宋温旎:“这东西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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