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他是这般

漼浔不喜欢那些繁重礼节,就如同寻常家的人成婚一般,就算是多大的厚礼,若不是一条心,还会像千千万万个漼卓一般,负了自己的结发妻子。

漼浔是这样想的,她与宋杯雪本就与他人不一般,一个是身负仇恨的江湖杀手,一个是需要查清冤案的公子。

这几月如此安定,倒是让漼浔有些感觉虚幻一般,在梦境之中一般。

数着数着,除夕与定好的日期一同到来了。

他们身边的朋友大多数都没有亲人,如此聚在这蘅园之中,倒也是别样的温暖,他们就如同一家人,以漼浔与宋杯雪成婚的由头,在此地团圆。

红绡帐暖,等几人用过晚宴后,萧祁带着公主回了宫中,院子中措金阁的一种兄弟全都四仰八叉的醉倒在桌子上。

宋杯雪看着白亦是,向他递了个眼神,白亦是一脸愁苦,“他们这么重,我一个人如何能搬的回去?”

“白阁主,我帮你吧。”阿若轻声道,白亦是却是连连摆手。

“不用,你就在此处陪你家姑娘聊会儿,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看着眼前如此,漼浔倒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阿若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她对她自然是像家人一般,不愿她受苦的。

“姑娘,我这些时日在白阁主身边,学会了一些武艺,现下差不多已经能保护自己了!”阿若说着,便开始舞起了剑。

看起来虽生涩,但也是能执起剑来了,倒是当真学会了不少。

漼浔笑着夸耀她,“如此,我便不用担心了。”

阿若嘿嘿一笑,坐在了席上,看着府上今日刚来的两个男子同漼浔说着。

吴黑跟吴墨二人,十分腼腆,他们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对漼浔说:“祝愿姑娘心想事成。”

大家听了问他们,今日是除夕,又是漼浔成婚的日子,为何只是祝愿漼浔心想事成。两兄弟没有答话,只是心里默默想着,因为他们知道漼浔想要做什么,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聚在一处,但他们希望漼浔能够心想事成,成功归来。

漼浔笑着点了点头,别人的祝福都是千篇一律,倒是这两个小孩,她听懂了他们的弦外之音。

白亦是将那些措金阁的弟兄纷纷扶回了屋子后,吴黑吴墨两兄弟也回了屋中休憩。

阿若被他哄着,到了原来她居住的屋子中,她今日饮了不少酒,沾上木榻便沉沉睡了过去。

院中只剩下了漼浔、宋杯雪、绪风和白亦是许无救五人。

“绪风,此次去溪川,发现了什么,收集到了什么信息?”漼浔直接了当问道,这么短时间内,不知道绪风查到了什么,当时在溪川因为调查方向有误,不曾注意到宋家。

绪风开始回忆起了当时到宋家时的惨象。

在宋家的最后一个奴婢,就那样被杀死吊在了屋子中,七窍流血,脚底生疮,整个屋子里蔓延的是那恶臭味。

“此人是中了什么毒?”宋杯雪问道。

“我不知,只知这是世间一种极其罕见的毒,像是家族遗传,不像是后来被人下毒所致。”绪风摇了摇头,他略懂一些医术,但技艺不能精到为人治病,可这些还是能看的出来的,那奴婢一看就知是中毒之象。

“我知道一些巫族的毒术,他们借取那些世间最毒之物提炼一处,就成了一种毒药。你们应当不知,那玄机引就是通过三种药其中的毒做成的。”白亦是说道,这漼浔倒是不曾想过,但若是那些药草有毒的话,宋杯雪为何将雪霁草直接食用了?

她看向了宋杯雪,眼底带着一些更让人摸不透的神色。

宋杯雪握着漼浔的手紧了紧,随即道:“不必担心,雪霁草若是不当及服用便会生毒,而浔阳花则是要等花干枯才能用。”

“可那浔阳花,不是已经被桑连云夺了过去?”漼浔又问道,当即便想去天牢中将那花取出来。

宋杯雪笑了笑,“阿浔,你当我是傻子吗?你亲自冒险为我寻来的药,怎会如此轻易给了她?”

“那药......是假的?”漼浔抬头问道。

只见宋杯雪点了点头,又不住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白亦是抖了抖身子,直叹一声“咦”!

绪风继续说了起来,“我找到了宋家的族谱,发现了那族谱上有一个特殊的名字,是被红圈画出来的,像被驱逐出宋家的族人。”

宋杯雪看着漼浔的眼神忽地便扭头看向绪风。

他知道那些人的名字是什么,正是他养父母的名字。

而他们的亲生儿子,就这样坐在他旁边。

“那漼姑娘,宋大哥,此次前去可是两人独自去?”一直默默不发声的许无救开了口问。

绪风反驳道:“这不是还有我呢吗?我也去!”

白亦是眼睛滴溜溜的转,刚准备说话时许无救说出了一句都令人震惊的话:“我也要跟着你们去。”

“可是......你这伤。”宋杯雪有些迟疑,他知道许无救前去是想做什么,在措金阁养伤的这段时日,白亦是已经将他的身份告知与他,若是不能亲手为自己的父亲母亲报仇,他们应当会在地下难以安息。

宋岐,你看,有这么多人想要你的命。

众人说着说着,便下起了大雪,他们本在亭子中生火取暖的,眼看着天色已晚,白亦是将绪风与许无救拦了下来,冲着宋杯雪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漼浔被他这一句逗得笑出了声,什么春宵?若是一日不能成亲,她便一直日思夜想着。

宋杯雪带着她回了屋子,今夜他们的屋子被吴黑吴墨装饰的十分喜庆,到处都是醒目的红。

说起来,这婚事是很仓促的,若是她母亲还在的话,应当不会同意她如此轻率。

“许无救是宋家夫妇的孩子。”宋杯雪这样说道,既然已经成亲,有些事是该坦诚相待了。

漼浔点了点头,“猜到了。”

“如何猜得到?”宋杯雪疑惑,他并未与漼浔说过这件事。

“许无救那样迫切想要去离国的心,让我觉得,他是一个身份不同的人。”

“阿浔......”宋杯雪思虑片刻,他在想,要不要将自己重生一事告知于她。可又怕她听之后会说他是个异类。

“嗯?”漼浔倒了一杯茶,宴上的糕点有些太甜了,她借着茶盏的水冲淡了些甜味。

宋杯雪从身后抱住了她,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其实,我不是我从前的我。”

这话说的一头雾水,但漼浔听懂了他的另一意思。

怪不得漼浔自己一直觉得有些奇怪,他与自己说的那些事,若是不曾好好调查过,又怎会得知那后宫秘闻?

自从三皇子萧钰被关进天牢后,谣言知何时就传于大街小巷,大多都是谈论宫廷秘事。都在说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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