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睚眦必报的阿姝

九姑娘仰视着秦姝,不屑道:“你做梦!”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秦姝嗓音清澈而干净,透着一丝冷冽。

她起身,站在九姑娘的腰侧位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

“你们就是躲在阴沟里的臭虫,见光就死!弄死你们轻而易举。”

一旁的阿木提看着秦姝的站姿,与她眸底不见丝毫怒意的眼神,立刻就分辨出来,秦姝是有意为之,故意要激怒九姑娘。

九姑娘果然被气得不轻,脸色苍白,破口大骂:“你混蛋!我们是忠诚,勇敢,有牺牲精神的战士!还有你们这群下等人,永远都学不会的团结精神!”

她歇斯底里叫嚣的时候,脖子上的伤口崩裂,大量鲜血把纱布晕染。

秦姝轻抚孕肚,轻飘飘地定义:“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九姑娘仿佛受到极大的侮辱,怒声低吼:“我们是勇敢无畏的!武士道精神烙印在每一个忠诚者身上,我们是不畏生死的复仇者!”

秦姝唇角微勾,目光如有实质,一寸寸地在九姑娘身上掠过,口吻嘲弄道:

“你们是烙印在无数华夏人心目中的败类。”

“忠诚?自古以来,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才是你们的标签。”

“你们永远都是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跟臭虫!走在街上人人喊打!”

九姑娘气得不行,双眼死死地瞪着秦姝,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噗——!”

忽然,她仰着脖子喷出一大口鲜血。

秦姝站在原地欣赏着,九姑娘被活活气死的样子。

她之前说过的,九姑娘想死,要经过她的同意才行。

把人救回来,再动动嘴皮子把人给气死。

秦姝红唇挽起愉悦弧度,看着喷洒在虚空中的血雾,滴落在地面,将其染成大片梅红色调,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畅快的事了。

其中一名警员,踢了一脚医务人员的屁股。

“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

医务人员傻眼了,被踹了一脚后,才连滚带爬地冲到九姑娘的面前。

他没有第一时间救人,而是试探九姑娘的鼻息。

医务人员抬头看向众人,声音发紧地说:“人,死了。”

就这吐血量,谁都得很快就凉了。

秦姝眨了眨妩媚眼眸,语气无辜地说:“你们也看到了,我是想救她的,是她自己寻死,还活活把自己给气死,这跟我可没关系。”

说到最后,她耸了耸肩,轻叹一声:“年纪轻轻的,怎么想不开呢。”

屋内几人,神色复杂地盯着秦姝。

他们不约而同的吐槽——但凡你少说几句,这姑娘也不至于被气死。

秦姝颇为风情地撩了撩长发,坦然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们也抓紧时间收拾一下,怪血腥的。”

她抬脚从九姑娘的尸体跨过去,径直往审讯室门外走去。

身后的阿木提提醒:“嫂子,金针还没取。”

秦姝前行的脚步不停:“沾了小鬼子的血,我嫌它脏。”

阿木提站在原地没动,盯着那枚金闪闪的金针:“丢了太可惜,用它换钱也挺好的。”

秦姝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这主意不错,不过要记得洗干净。”

“好嘞!”

阿木提屁颠屁颠地取针,用现场的消毒水擦干净。

秦姝在回会议室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秦姝同志!”

一名身穿制服的男人,远远看到秦姝的身影,没有丝毫意外地喊人。

秦姝也看到手上拿着记事本的男人,眼底先是露出一抹诧异,随即笑着打招呼:“邢警官,好久不见。”

邢毅盯着秦姝圆滚滚的孕肚,唇角抽搐地问:“你,这是又怀孕了?”

才一年多不见,秦姝肚子是一次比一次大。

秦姝抚摸着孕肚,娇羞一笑:“怀了五个月了。”

阿木提盯着邢警官看了一会,才认出这是澜哥的情敌,顿时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

他快步走上前:“嫂子,澜哥估计等急了,我们先进去吧?”

“好——”秦姝点了点头,跟邢毅道别:“我还有事,下次见。”

邢毅站在原地没动,目送阿木提护着秦姝走进会议室后,大步走上前。

“报告!”

洪亮的声音,惊得会议室的众人纷纷皱眉。

阿木提跟秦姝回头去看邢毅,对上他面无表情的肃穆脸庞。

坐在主位的田立伟看到邢毅,露出一抹亲切的笑意:“小邢来了,黄彪审得怎么样了?”

邢毅瞥了一眼田立伟身边,坐姿松弛,沉默自持的谢澜之,对方骨子里烙印着根深蒂固的矜贵气度。

这个生来尊贵的天之骄子。

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邢毅收敛目光,对田立伟扬了扬手中的记事本,态度恭敬地汇报:“审问口供在这里,犯罪嫌疑人黄彪已经承认,他跟一名叫小九的日裔女人,合作控制了戚副书记,利用信息差对外宣告,戚副书记是他们的保护伞……”

不等邢毅话说完,田立伟脸上笑容消失,沉声问:“你确定?”

邢毅目视前方,态度不亢不卑道:“审问过程中,有963部队的骆师,空军最高指挥官,以及陆地旅的将领一同旁听,黄彪交代犯罪过程中的每一个字,我跟同事都清清楚楚记录下来,一式三份,不敢有任何疏忽的地方。”

田立伟的表情变得相当难看,隐晦地瞥了一眼,坐在身侧从容自若的谢澜之。

963部队的骆师,空军最高指挥官,陆地旅的将领一同旁听?

www.youxs.org,分明是来给谢澜之撑腰的!

秦姝走到邢毅的身前,指着他手上的记事本,问:“我能看看吗?”

邢毅想到秦姝如今的身份,把记事本递了过去。

秦姝逐字逐句地翻看,从一连串的禁药名字,找到一个熟悉的药名。

“又是康纳帕他定。”

谢澜之耳朵敏锐地捕捉到秦姝的吐槽,声音慢条斯理地问:“阿姝在说什么?”

秦姝拿着记事本朝谢澜之走去,给他指着上面的禁药。

“康纳帕他定,还有这几种药都是禁药,他们混合在一起的威力,不仅能让人上瘾,还会让人神志不清,变得浑浑噩噩的,几乎达到言听计从的地步。”

谢澜之侧眸去看田立伟,意有所指地问:“鸣威哥被人控制,田书记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

田立伟面色沉重,四两拨千斤:“戚副书记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这忙着云圳南区的拆迁,规划设计商贸城,还要忙着京圳高速的项目,哪有时间事事关注戚副书记的私生活。”

谢澜之仿佛认可了这一说法,暗自点头:“是我误会田叔叔了,云圳这么大的摊子落在您肩上,实在是太辛苦了。”

田立伟谦虚接话:“不辛苦不辛苦,能为云圳做事,让当地经济发展稳定上升,民众的生活水平提高,是我义不容辞的事!”

谢澜之率先站起身:“您这么辛苦,我做晚辈的不该再打扰,就先回去了。”

田立伟连忙站起身送人:“好,我送你跟侄媳妇。”

谢澜之扶着秦姝的胳膊,往会议室门外走去,在路过浑身衣服都被汗湿透的戚鸣威时,夫妻二人停下脚步。

谢澜之瞥了一眼没办法开口,满目求助的戚鸣威。

他垂眸问秦姝:“阿姝,能取针了吗?”

“能!”

秦姝取针的手法相当熟练,眨眼间就完成了。

谢澜之吩咐道:“阿木提,你扶着戚副书记,我们走。”

“是,澜哥——”

阿木提走到戚鸣威的身边,扶着腿脚发软的人往外走。

“等等!”

田立伟的阻止声从身后响起。

谢澜之缓缓回首,姿容矜贵儒雅,清朗声音笑问:“田叔叔还有事?”

田立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戚鸣威你们不能带走,他要留下来配合调查。”

谢澜之笑容不减,笑意却不达眼底:“这恐怕恕我难以从命。”

田立伟摇了摇头,仗着辈分,用教导的口吻说:“澜之,你不是我们云圳办公大院的班底,不懂我们的流程有多复杂,你们当兵的想法简单,不像我们每走一步都需要流程,不是你们舞棒弄枪的那一套……”

秦姝看向面带笑意,倚老卖老的田立伟,清冷眼眸闪过一抹恼意。

他说来说去,不就是拐弯抹角的说,谢澜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谢澜之好脾气地笑了笑,一句话让田立伟变了脸色。

“田叔叔,在来的时候,我接到戚伯伯的电话,他老人家让我亲自把鸣威哥送回京市。”

田立伟眉心紧紧拧着,仿佛遇到棘手的事。

半晌后,他轻叹道:“这样啊,回头我跟岳父(姜老)说一声,这里面的事太复杂了,大家不要有误会,再引起矛盾才好。”

谢澜之幽静如深潭的眼眸盯着田立伟,知道他在心虚害怕。

田立伟的确没胆子动戚家的人。

可他这种放任为之的行为,无疑是那群暗害者的帮凶。

谢澜之微微颔首:“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警局门外。

秦姝刚坐上后座,戚鸣威被人用力推进车厢,紧接着是身高腿长的谢澜之。

他一上车,就用手上不知从哪顺来的手铐,把戚鸣威给牢牢铐住。

“好痒!我浑身痒!”

“药,给我药,就一片……”

“不!给我半片也好,我快痒死了!”

戚鸣威一上车,就不是他了,浑身都在不停地打哆嗦。

谢澜之语气严厉地警告:“到家之前不许发作,否则把你丢下车!”

秦姝目睹谢澜之的粗暴手段,让意识不清醒的戚鸣威,手腕都被硌伤了。

“一针能解决的事,你干嘛让他吃这份苦。”

她从袖口摸出金针,准备让戚鸣威好受一点,却被隔空而来的手制止。

谢澜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覆盖在秦姝的手背上。

“他还有理智,就是让他记住这份痛,以后才能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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