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龙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
此刻,我也注意到。钱金龙的眉心,忽然间凝聚了一股黑气。
这是有人憋着要害他呀!
借命钱,以钱借寿。
倘如花了这钱,寿命有亏,用不了多久便会暴毙而亡。
“钱大哥,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我开口询问。
钱金龙拼命摇头。
“我能得罪什么人?我就是个开大车的。来白山市几年,人生地不熟。咱天天在外头装孙子。我属实想不出,自己会得罪谁呀!”
也对,钱金龙这人实在。虽说长得人高马大,可性情却老实本分。
他自是不会得罪什么人。
只是,钱金龙先是遇到皮尸,这尸毒刚解。就有人往他的门口放借命红包。
一连串的巧合,那估计就是有人预谋了!
我叮嘱他。
“钱大哥,这红包你收好了,千万别花。
最近这段时间如果出去再捡到钱,也全都别花。在家里放着。
等我处理完袁家的事,我再帮你研究研究红包的来历。”
钱金龙闻言,点头如捣蒜。
我又告诉他。让他最近这段时间最好请假,别去上班儿了。
他最近霉运附体,只怕开车时会遭遇什么不测。
钱金龙现在正是缺钱的节骨眼,不过好在他信任我。
“成!林涛我都听你的。guhu.org 完美小说网
钱挣得再多也比不上命重要。明天,我就给领导打电话。说自己病了!”
红包的事儿处理完,我们两个人把屋子的卫生收拾好。又去楼下的超市,置办了一些米面粮油。
当天晚上,钱金龙就把3万块钱给周玉霞送过去。
周玉霞那女人不是个好饼,剩多少钱婚姻也成不了,全都是打水漂。
但有的时候,孽缘这东西不是说解就能解的。还是要钱大哥自己发现,自己了断。
入夜后,钱金龙回来。
三万块钱,都买不到在周玉霞那里住一晚上。
不过这样也好。那种女人,多睡一次就要多倒一次霉。
临睡觉前,钱金龙偏让我住卧室,他要睡在客厅的铁架子床上。
几番推脱,我还是被推进了卧室。
我叮嘱钱金龙,在枕头底下放上几个钢镚儿再睡。
枕下有钱,致富不难。
转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袁琥珀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帮她处理工地的事?
我让袁琥珀派车来接我,我现在就去工地转转。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袁琥珀亲自把车开到了出租房的楼下。
我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脚上踩着一双开胶的运动鞋。上车后,看到的第一张大脸就是刘全。
“哎呀!林大师,早上好!”
刘全热情的像是个三孙子。
我上了车,刘全把几个购物袋儿摆在了我面前。
“林大师,这是一点儿小意思。都是阿玛尼的。我按您的身材买的。”
他一边说着,然后转过头,暗自打量袁琥珀的眼色。
瞧见袁琥珀冲我低眉浅笑,刘全又道。
“林先生,我个人名下有一套小楼房。就在市中心。三年前买的,装修好了,一直空着,没有搬进去住。
您看,要不要我一会儿把钥匙给您拿过来?”
我摇头。
“不必!还有,我这人喜欢清净。
刘经理,你能不能把嘴巴……”
我一边说着伸出手。在嘴上比出了一个拉拉锁的手势。
刘全见状,立刻住嘴!
车上安静下来,就连空气都变得清爽不少。
没一会儿的功夫,我们来到了昨天郊区的那片工地区。
因为昨天,袁琥珀已经给那群工人放了假。现如今,工地上异常安静。半个人影儿都找不到。
下车后,我们在工地上随便转了起来。
我问袁琥珀。
“袁总,我昨天在手机上看到一起新闻。
这片工地,好像13年前曾经开工过。只是,后来被你们集团搁置了下来。一直到半年前,才又重新动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袁琥珀已经开口解释。
“是这样的!13年前,我们袁氏集团刚刚买下这片土地。附近村庄里的人也都迁了出去。
那个时候,原本我们想要在此处修建一片度假村。
工地的工程设计,也都是我姐夫亲自负责。
只是,后来我们打听到一些内部消息。政府的位置要搬迁,从原先的江南搬到江北。
这样一来,江北那边进行开发利润更大。所以我们就把这个度假村的计划暂且放下,接手了江北那边的工程。”
袁琥珀又道。
“至于这一次重新动工,也是因为白山市发展的越来越好了嘛!
房价上涨,楼市供不应求。所以在郊区重盖大楼,也能得到不少的利润。”
对于工程这方面的事情我不大懂。不过也就是随口问一句。
紧接着,我让袁琥珀把那三名死亡工人的资料给我拿过来。
袁琥珀一挥手,没一会儿的功夫,刘全就去车里取来了一个牛皮纸袋。
我把档案袋拆开,发现这三名死者全部都是袁氏集团的老工人。
第一个死者叫黄广,今年四十三岁。死于一个月前的半夜。死亡地点是在建筑工地的工棚后面。
第二名死者叫马浩,今年45岁。是工地上的安全员。也是在半夜巡逻值夜班儿的时候死的。
第三名死者我见过。名字叫孙建友,今年43岁。唯独他是中午的时候被大家发现的尸体。
可其实,孙建友也是死在晚上。
我初到白山市那天,因为是个阴天。所以头午工地并没有动工,直到中午的时候,孙建友的尸体才被工人们发现。
并且,我还发现一个关键点。
“三名死者都是40多岁呀!并且,还都是你们袁氏集团的老员工。最短的入职15年,最长的入职18年。
你们集团盖大楼,工程都不外包的吗?”
按理说,一般这些干基建的,用的都是农民工。
应该是集团找许多团队的小包工头儿,把工程承包出去。
昨天,来工地上的时候,我也见到了不少农民工。
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衣服,看起来并不像是同一个团队。
袁琥珀说。
“是这样的。我们集团有自己的工程团队。只是人数不多。
像平时盖楼,或者一些其他的工程,自然是要外包。但是我们自己的工程团队也会入驻。
这次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惨死的这三个人。偏偏都是我们自己工程队的!”
闻言,我微微皱眉。
“大概率不是巧合。
你看,这三名员工。入职的最短的都已经超过15年。
13年前,他们应该都在这片工地干过。
或许,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隐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