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开始构思一下自己的想法,借箸代筹,轻点茶水,在木桌上比来划去,一副深谋远猷模样;期间,又不断上下打量着风正及红语菲身子,打量到后者都忍不住开口:“喂,云小朋友,虽然本小姐知道自己的样貌不错,可你这样盯住人也实在太没礼貌了吧?”
云凡嘴角又不自觉地掀起,惹得他连忙制止住自己邪笑的坏习惯,眼角射出星芒,招了招手,示意两者靠近:“来,本少爷有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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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酒钱盯住三人不断地交头接耳,低语昂笑,心里很不踏实,不安感渐重。对于那个说起话来,一片风轻云淡的少年,他实在有股压迫感。毕竟云凡所展现出来的气度,远非同龄之辈所有,那份气场,让对视或靠近之人生畏。
莫非是个贵族少年?柴酒钱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撇除了,哪家贵族公子哥儿外出远行不带个侍卫啊。况且个个身骄肉贵,气焰颇大,遇事定必先把身份家门报出。7K妏敩
只见那本来走出公会的队员回来,靠近柴酒钱耳边说了数句,似在确认些事,惹得后者满意点头:“嗯,做得好。”说罢盯住云凡,重拥得来不易的踏实感,大有股“看你怎死”的味道。guhu.org 完美小说网
云凡抓住风正的手,点点眼色,便见后者站起收拾一下东西,往一楼去。柴酒钱见状,抬抬头示意,那队员便走向门口守住。毕竟修武者公会只有一个大门,这个世界的建筑可不会跟你想什么逃生防火门。守住大门,任你逃也逃不了多远!
过了小半个时晨,风正又回到了地下,背上箭桶填满了箭,走过柜台去接领任务,不消半刻便拿到了任务承接书。过程很顺利,而且他把两块牌子放到桌上,交代了一下柜台小姐数句,便回到了原位。他与云凡对视一看,既是佩服,然后豪笑了两声:“好了,我们出发吧。”
“好。”云凡起身的时候,一脸挑衅地盯住柴酒钱,只是他那身高配上那视线,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后者见状,也缓缓站起,将所有注意力聚焦在云凡背后。只见他掠过柜台之际,那先天武师的守卫突然开口:“我要负责任地提醒你,修武者公会方圆百米无争。”
“先攻者死!”最后一句,带有浓浓凶意,绝非善话。惹得柴酒钱不敢吭出半声,只能跟住他们奔出公会大门。
而守卫明显有点不耐烦,对于这群青狼帮惹事的家伙,他不太放心。他打了个眼神给柜台小姐,她心领神会,便见守卫跟了出去。
修武者公会的尊严无人能犯!
云凡三人步出大门,瞥瞥门旁的水时计,正是两时。红日当空,飘雪也停了,天气不错啊。他活动一下身子,背部闪过疼意,忍不住痛哼两声。毕竟肩胛处有裂痕,正是风正所造成。惹得后者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低声下气:“抱歉!”
“放心,来日放长,有机会让你抱歉的!”云凡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笑得他一阵心寒,不知道这小子又想怎样报仇。他直觉觉得不会死的,但脱层皮应该是少不了。
柴酒钱领着早在门外等候的十个队员,做好全副武装准备,远远吊在三人背后二三十个身位后。待差不多行到百米开外了,远眺地上有条止战线,只要三人踏出,便可以一雪杀老二之仇。而且他还可以把红语菲还有云凡的人头拿去换钱,杀人还有钱赚,真爽!
柴酒钱一想起,终于忍不住放声道:“你们三个,敢找青狼帮麻烦,乖乖站好的话,我可以让你们死有全尸!”
“哈哈哈!”不过云凡听罢此话,突然仰天大笑。望住自己三人已跨过止战线,回首诡异睁大双眼盯住柴酒钱,邪笑道:“兵家之道,贵在先思后战,行针步线,设算铺计;势强谨记明算规虑揣度,势弱便要鬼策践墨随敌。我家老头子教落,凡事谋定而后动则事昌。”
此话听得柴酒钱一脸懵然,只见云凡又忽尔望天细道:“要出意外了。”
修武者公会一直有个规矩,凡在止战线内出手攻击,必视为对修武者公会的主动挑衅,公会绝不容忍,坚决反对有关行为,必尽最大努力并严正交涉以维护公会尊严。
虽远必诛!
云凡见到三人已步出止战线,回首假装对柴酒钱说一大轮话,实则在数算着共有多少人,并在脑海中问道:“离老,借你的雷达一用!”
虽然离老不太明白雷达的意思,但以他熟悉的云凡,应该是快速感应、实力境界、达到目标等诸如此类的意思吧?
登时回了句:“一十三人,武士中初期各一人,武子颠峰两人、后期三人、中期四人、初期两人。”
云凡听罢,一阵头疼:“随便一个小队,最低实力的都是武子实力?”看来自己的武人实力实在很不够用啊!
然而,云凡不知道因为采花队的工作性质特殊,对于修武者的实力自有更高的要求,故此才出现这个小队的实力配置普遍地高;其他小队会以兄弟相称,但采花队与一般小队不同,交替率十分高,所以才有了同一个队伍内有数个老二、三、四。
毕竟混在道上,称兄道弟最在行。
云凡见到三人同时踏过止战线,知道是时候了,对天邪笑:“要出意外了。”
身旁的红语菲和风正听到此话,正是是刚刚约定的暗语,三人同时大喊:“武魂,降魂!”
身上的魂力应声涌现,活跃非常,云凡随后一个挥手,一声喝令:“造雾!”只见风正尾指上竟然戴住一只储物戒指,输上魂力抽出十多个烟雾弹在手,扬手抛之上天,不断翻滚。
“必杀,龙威猛吹!”死意化成的冲击自云凡手上喷出,将烟雾弹撞向十三人的半空直接爆开,顿时场面烟雾弥漫。灰雾呛鼻攻眼,泪水鼻涕不禁直流,顿感十分不适。
既是奇袭,当不按常规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