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沈惊河盯着百里南枝,眼神里带着一股子醋酸气。
“百里家的小公子,百里南枝。”
对于沈惊河高达十三遍的问题,云珠回答的十分有耐心,毕竟,面对一个病号,要有充分的爱心。
“姐姐的哥哥,我是百里南枝。”
姐姐的哥哥?这个称呼着实奇怪,沈惊河强行从床上下来,盯着百里南枝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叫我驸马爷,我不是姐姐的哥哥,我是驸马爷!”
说完,又觉得哪里味儿不对,重新调整了一下思绪,“她是我媳妇儿,不是你的姐姐!你一个百里家的臭小子,叫什么公主姐姐?套什么近乎?”
百里南枝被沈惊河这么一吓,顿时有些委屈的意思。
“姐姐,他怎么这么凶?”
沈惊河一看百里南枝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手拳头又容易扯住伤口,只能死死地盯着百里南枝,“你给我从我媳妇儿身边过去!快点!”
洛璃看着一身醋味儿的沈惊河,“沈惊河,至于吗?跟一个小孩子你较什么真?”
“小孩子?”沈惊河打量个一眼这个“小孩”,“他都十五六,还是小孩?再过两年就可以娶媳妇了!明明就是······”
“就是什么?”云珠看着沈惊河,期待着从沈惊河的嘴里能吐出什么优美动听的词来。
“就是,就是小孩!小孩!”
沈惊河铭记一条:媳妇儿不能惹,现在受伤,打不过!
“洛璃师姐,你带他去找嬷嬷吧!”
洛璃提着百里南枝的衣领子就往后院走,云珠慢条斯理的剥着桔子,“坐下。”
“不坐!”
“坐下!”云珠举起那剥的干干净净的桔子,“坐下,我有话说。”
给了台阶儿不能不下,沈惊河扶着腰坐在了石凳子上,“说吧,还有什么事情,除了带了个百里南枝回来,你还干了什么?”
看着沈惊河傲娇的模样,云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吃醋了?”
“你找洛璃看着我,不就是为了干这些事情吗?”沈惊河还沉浸在生气的气氛之中,陷入了无限的瞎想。
“你在想什么!我去了胭脂铺子,为了酒楼的生意,而已,仅此而已!”云珠将桔瓣塞进沈惊河的嘴里,“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惊河囫囵将桔子咽下去,“真的?”
“沈惊河,你正常点好不好,这被捅了肚子,这点信任都捅没了?”
“夫人,为夫这不是担心嘛!你走了整整一个下午,真的担心死了!我怕那帮暗卫不中用。”
“我发现了一些事情。”云珠语气忽然严肃起来。
“什么事情?”
“百里大人是被祁镇和祁安灭口的,只是因为撞见了他们在兰瑟坊的密谋交易。”
沈惊河指着后院的方向,“他爹?”
“嗯,没错,依着我对百里大人的了解,他不可能是暴病身亡,所以,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才会被灭口。”
沈惊河恍然大悟,希冀的眼神望着云珠,“所以,夫人是希望为夫去逛一趟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