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你这种引起我注意的方式未免太别致了一些!”
众人闻声转头,墨云琛手里依然是那本《墨家机关术》,只是这头发未免太光滑铮亮了些!
云珠掏了掏耳朵,“不是···你说啥?我最近听力有点问题。”
墨云琛抹了一把头发,那手上沾染的是······是猪油吧!
“公主殿下,您大可不必这样,您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这种自恃清高又厚颜无耻、恶心之至的普信男?
云珠yue了,腿晃悠了余下,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树下面的云端都快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殿下,梯子来了!梯子!”秋玲一路小跑,旁边抬着梯子的是个看来略微面生的男生。
当云珠拍拍手,从梯子上下来的时候,那个男生转生就想走。
云端一口咬住了男生的院袍,男生慌忙蹲下抱头,“不要咬我啊!我是好人啊!我我我我·······没杀人没放火,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众人哄堂大笑,云珠上去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喂!你叫什么?谢谢你的梯子!”
男生怯生生地转头,脸已经涨的通红,“回公主的话,我叫墨子贤。”
“墨子贤?你和墨云琛是······”
“公主殿下,他是在下的远房表弟,也是在下的伴读书童。”墨云琛挤了上来,说道。
云珠白了一眼墨云琛,冲着墨子贤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上官云珠。”
墨子贤愣了,犹豫着该不该伸手,“公主,这····这·····”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云珠收回了手,谁料墨子贤迅速的伸出手反握住。
“墨子贤。”
一片哗然!
“他居然握了公主的手!”
“不是!公主居然向他伸手了!”
“天哪!我连公主的裙边都没有摸到!”
“不公平啊!国子监好不容易来了个天仙一样的公主,居然将第一次握手给了一个书童!老天!你没有心啊!”
······
魏弦适时递了一条毛巾上来,“公主,擦手。”
云珠接过,“咦?是热的?”
“是,天冷了,魏某怕公主手凉,所以准备一条热毛巾。”
云珠扭头看了眼那真油头粉面的墨云琛,把毛巾一把扔在了墨云琛的脸上,“洗洗脸吧,墨云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掉进了猪油缸里。”
“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墨云琛羞的满面通红,用书掩着脸逃出了人群。
吕文芤闻声赶来,捂着心口,苦口婆心,“公主殿下啊!您可不要再爬高上低的了,老臣这心啊!忽上忽下的受不住啊!皇上万一怪罪下来,别说是乌纱帽了,就是这项上人头那也是不保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刚刚不就是上去救了两只没娘的小斑鸠嘛!你着什么急!”说着,云珠从怀里掏出了两只嗷嗷待哺的小斑鸠。
“魏弦!”
“在!”
“这两只斑鸠宝宝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好,若有闪失,那你试问!”
魏弦小心的碰了过来,护在怀里,“是,公主,魏某一定尽心伺候!”
福清宫。
在门槛上坐着数天上飞过的候鸟的南枝,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无比的脸。
“若歌姐姐!你回来了!”南枝很兴奋。
只有若歌冷着脸,“嗯,回来拿东西!”
南枝发现,若歌的脸上有着几道重叠的巴掌印,忙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打你了吗?南枝给你出气!”
“你别碰我!”若歌往后躲了一下,面上有明显的厌弃,“你走开!别跟着我!”
南枝愣了,他觉得若歌好像变了,变得冷漠了!
以前的若歌只是有一层厚厚的壳在保护自己,而现在的若歌却是已经变成了那层厚实坚硬的壳。
“若歌姐····姐·····”
“别喊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南枝,你记住了!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过好你自己!少管我的闲事!”
南枝看着若歌的背影,艰难地抬了抬手,想要告别。
北梁。
“殿下,今日的新鲜的《南梁八卦》!属下高价从宫外一个贩子手里买的!”帆举着手里的《南梁八卦》,高兴的像个孩子。
沈惊河睫毛微动,放下手中的笔,“元京还卖这些?”
“那可不是!还热乎呢!”
“这封信,送走!”沈惊河将信笺折好,递给帆。
帆看了一眼信封上还未干的墨迹,“殿下,还写啊!不如我们去吧!”
沈惊河洗笔的手停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说什么话。
“殿下,您也别慌着做决定,今日的《南梁八卦》您先看一眼再说!”帆将《南梁八卦》杵在沈惊河面前。
“不看,这种小道消息有什么好看的!”
“您就看一眼吧!不看可是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本王何时干过后悔的事情?”沈惊河笑道。
帆翻开《南梁八卦》,一字一句的念道,“这上面可写的明白,公主新收了一个叫魏弦的门客,然后亲自举荐进了国子监,上京城都在传闻说这个魏弦有可能会是未来的驸马爷;还有,南梁新闻,公主亲自进了国子监读······”
帆还没念完,沈惊河就暴力将书抢了过去!
“殿下,你慢点!撕烂了!”
沈惊河看的手抖!
不回我的信,居然还养了一个小白脸门客!
平日里只看话本子的女孩子,现在竟然去了国子监苦读!
这简直——在挑战沈惊河的忍耐度!
沈惊河气得那书页快被攥成粉末了,帆揪着皱纹,“殿下,殿下···书··书···书要烂了!”
“去!”
帆被吓了一跳,“去···哪儿?”
“去····”沈惊河咽了一口气,“去山庄!”
说完,快步走出了东宫主殿!
帆在后面咋舌,“去南梁就去南梁,找公主就找公主,说什么回山庄?死鸭子嘴硬!我倒是看你装深沉装到什么时候!”
闻人胥正在与贵妃穆冉玲浓情蜜意,沈惊河一下子闯进来,吓得闻人胥魂都快掉了。
穆冉玲问道,“儿啊,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