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烟染抱着小龙崽，顾寒城打开她的课本，过于新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回头看了苏烟染一眼，“这本书就没打开过吧？”
“当然打开过，”苏烟染一本正经地说：“我还垫着它睡觉呢，你看这几张都被口水打湿了。”
苏烟染歪着脑袋一派天真，漂亮的凤眸中一层几近透明的水雾，让她的眼睛看上去像是璀璨的宝石。
顾寒城摇摇头，“还是从第一章开始补吧。”
苏烟染点点头，单手撑腮歪着脑袋看顾寒城。
顾寒城低眉，整齐的睫毛像刷子一般刷得人心痒痒。
“大城城，那个周若兰是不是喜欢你？”
顾寒城一怔，“是。”
“哦，那她是不是想嫁到你家做当家主母？”
“这个当然，并不只是她喜欢我，还有她想让顾周两家联姻，利用顾家的军事影响力，没有人敢调查她家的新药品研发内幕。”
“嗯？”苏烟染一听顿时很感兴趣，“你也知道她家的药品研发有很多见不得光的地方？”
顾寒城眉头紧锁，几年前他就有心调查周家的医药公司，因为他曾经接到过多起人口失踪案，都和周家有关。
但是周家的权势也非一般，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就连他都无法直接搜查。
苏烟染冷哼一声，传说中周家的生物制剂对人体基因进行全面升级甚至替换，实现从人到神的转变。
怎么听都觉得像是江湖郎中跳大神！
而且，周家的药品研发和远古巫族医术息息相关，他们家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相关资源呢？
顾寒城翻开课本，“史前文明是考试重点，这一章我要给你认真讲解一下。”
苏烟染嘴角浮现十分微妙的笑容，假装随意地叹道：“哎呀，历史嘛出现在课本上的也不一定都对，没必要那么较真啦。”
顾寒城诧异，不是你让补课的吗？怎么感觉她对补课并没有很大的热情？！
苏烟染看出他在想什么，凑近，吐气如兰，“想不想知道真正的史前文明？”
她眨眨眼，像小猫般天真无辜的眼神里还有一丝魅惑。
这样的眼神没人能够拒绝！
顾寒城点头。
苏烟染把课本合上，“周若兰家的生物制药使用了远古巫族医术，在远古人族中巫族是个特殊的存在，人族祭拜神明以获取抵御自然的力量，巫族实质上是人族和神族的结合。”
顾寒城眉头一皱，“传说中巫族可以聆听神明教诲，感悟自然灵力，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有神族血脉？”
“对哒，人族供奉神明，神明也有不同的性格和爱好，有的高居云端，很少会响应人族的诉求，有的喜欢和人族混居，体验世间百态，最开始人族发现神明的超强力量，从最初的敬畏恐惧演变成想要获取这种力量，便从本族中精心挑选合适的人去侍奉神明，久而久之就得到了神族的血脉。”
“你是说巫族的诞生，实则是一场有预谋的掠夺？”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我们神明其实并不是很在意的，享受了人族的供奉就要有相应的回报，看，神明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吧？”苏烟染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那么你有吗？”顾寒城莫名地声音沙哑，喉咙深处像揉了一把砂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