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蘅本来还防备，见陈凡真的什么都知道，她反而觉得轻松了。
“看来我对你的调查除了那些既定事实外，其余都是错的。”
“我十分好奇，既然是这样的你，为什么会为了江大小姐割腕自杀。”
陈凡笑道：“年轻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哈哈哈！你真有意思，那你是同意和我合作了吗？”
陈凡正色道：“我可以和你联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联手可以，但是你必须听我的！”
方芷蘅脸色变了变。
她自以为现在的她，无论是处境还是能力，都比陈凡强。
陈凡从一个棋子变成合作人，已经是她的仁慈。
陈凡竟然要她听他的？
“你觉得你能拿捏我？”
方芷蘅没有急着拒绝，而是笑着问道。
“你主动上门不就是想拿捏我吗？但你失败了。”
“既然你不能拿捏我，那就听我的。”
“作为你一切听我的条件，我会让李勋生不如死，还可以教给你亲手处置。”
“不管你对李勋做什么，我都可以让你安然无恙！”
“我还可以让你拥有花不完的财富，享受人上人的生活。”
如果是之前，不管是谁对她这么说，她都不会相信。
但是！
看着一脸莫名自信的陈凡，她心里竟然不自觉的想要相信。
她不明白陈凡哪里来的自信，但她不得不承认，她被陈凡的自信征服了。
“好啊！我答应你！”
方芷蘅心想，一边答应陈凡，一边继续实行她的计划。
“很好，既然你答应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以后都得听我的。”
“好！”
方芷蘅点点头，心里却没放在心上。
陈凡又不是帝王，她又不是奴婢。
什么叫她是陈凡的人了，什么叫以后都得听陈凡的。
“首先，你立刻辞职，并停止你利用李其行报复李勋的所有计划！”
“而且你要和李其行断绝任何联系，不然会打草惊蛇。”
方芷蘅惊了，端着咖啡愣在那，都忘记喝了。
陈凡竟然连这都知道。
她想起两人刚开始交谈时，陈凡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她细思极恐。
但她却不觉得陈凡可怕，反而觉得陈凡有魅力，值得相信和依靠。
“虽然我负债数十亿，但我很快就会重新崛起。”
“很快，我就会重新开公司，以我现在的身份不太好操作，我需要你帮我。”
“在我做好准备之前，你辞职后先走家里休息。”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很快你就会忙起来，到时候你想休息恐怕都没时间。”
“我知道你现在经济困难，以后你不用为钱担心，由我来解决。”
“我现在手里也紧张，我先给你十万，你先紧着用。”
“等撑过这段困难时间，公司开起来后，就不用为钱的事担心了。”
方芷蘅看着滔滔不绝说着陈凡，不由得有些走神。
陈凡也太有魅力了吧！
“来，先加个唯信，然后把你卡号告诉我，我现在给你转钱。”
数分钟后。
看着到账的十万，方芷蘅这才发现。
她刚才一直被陈凡牵着鼻子走，等她现在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被拿捏了。
“陈凡，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方芷蘅，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两人握了握手。
“既然事情已经聊完了，那各自回家吧，我要去准备辞职了。”
“别急啊，咖啡还没喝完，别浪费了。”
看着一本正经的陈凡，方芷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从差点被李勋禽兽后，就没有真正的笑过。
因为她心里一直被压着一大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她知道她被陈凡拿捏了。
但她反而觉得轻松了。
她把陈凡当成了主心骨，当成了依靠，虽然她现在还不想承认。
接下来，两人有说有笑的喝着咖啡。
陈凡和方芷蘅都不知道的是。
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叶蓁蓁下班回家正好开车路过。
而且！
叶蓁蓁看到了有说有笑的两人，甚至看到了陈凡拿着方芷蘅的右手抚摸。
方芷蘅还一脸笑意，甚至有几分羞涩。
这让叶蓁蓁再也看不下去，猛地一踩油门，不顾超速提示快速朝欢乐颂小区地下车库开去。
咖啡厅，陈凡放下方芷蘅的手。
“这伤疤太丑了，我可不想这样，必须想办法将其除掉。”
手上的伤疤一直是方芷蘅的痛。
她不想示人，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想看到。
每每看到，她都会想起心里的痛和委屈。
但是！
在陈凡面前，她发现她却没那些顾忌。
她心想，可能是因为陈凡同样割腕自杀，同样会留下这样的伤疤吧。
“好，那等你找到办法了，记得告诉我。”
方芷蘅说完将手势重新覆盖到伤疤位置。
“咖啡喝完了，那回家吧！”
两人刚走出咖啡厅，陈凡接到了老妈柳佳霞的电话。
说是没有做油条的原料了，让陈凡回家的时候去超市多买一些带回去。
“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
“那我回家了。”
欢乐颂小区2栋22楼。
叶蓁蓁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旁边的电梯门也打开。
脸上依然带着笑意的方芷蘅走了出来。
叶蓁蓁看着一脸微笑的方芷蘅，想起她刚才看得那一幕，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她和方芷蘅早就互相认识过，在她印象里，方芷蘅每次笑都很假，属于职业性微笑那种。
但是，现在方芷蘅脸上的笑容，似乎是发自真心。
是因为陈凡吗？
“方芷蘅，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方芷蘅笑道：“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我心情好。”
“我开车回来时候，看到你和一个男子在咖啡厅有说有笑，那是谁啊？”
方芷蘅愣了愣，被叶蓁蓁看到了？
因为知道今天早上的事，她知道陈凡和叶蓁蓁的关系不简单。
叶蓁蓁既然看到了她和陈凡在一起，却问她陈凡是谁。
她立刻就猜到了叶蓁蓁心思。
她本想解释，不过想到陈凡刚刚竟然拿捏了她。
眼珠子一转，决定不解释，算是对陈凡的一个小小的报复。
想到这里，方芷蘅脸上不禁露出得逞的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