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萍跑下来的楼梯上,一直延伸到楼下。
除了鲜红的血脚印,还有一些水渍。
看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很诡异。
除了诡异和惊悚,这些人不知道怎么形容。
王萍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热心的邻居们手忙脚乱的把王萍送去了医院。
而此时,沈家的门也被敲响了。
两名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口处。
其中一人热情的跟来开门的李晓华打招呼。
“那个,我们是街道办事处的,我们想找一下阮酥酥同志。”女人剪的短发,看起来有些干练利索。
阮酥酥从楼上走下来,一脸好奇的看着女人问道:“你找我?”
她不解,怎么大晚上的,街道办来找她呢?
这会儿,李明琴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看向门外的女人,笑着打招呼:“呀,是李姐。”
“酥酥,过来,这是咱家远房亲戚,你要叫大姨。”
阮酥酥笑眯眯的看着门外的女人:“大姨好。”
李家亲戚也是个热情的,笑着道:“结婚那天离着远,都没看清楚,我们家这大外甥媳妇长得是好看啊!”
“大姐,你就别夸她了,今儿来找酥酥是有事?”李明琴知道,这么晚了,街道办来找人,肯定是有事儿。
果然,李大姐面露一丝丝的尴尬。
说道:“是这样的,有人写信给咱们街道办,说酥酥的户口一直都在他们老家那边,让她赶紧迁走。”
“我这因为隔壁老秦家的事儿路过,看着你们家点着灯,就来说一声,没打扰到你们休息吧?”
李明琴了然一笑:“没事没事,酥酥的户口我们会马上解决的,给大姐添麻烦了。”
“都得是自己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李大姐摆摆手,并未在意。
她看了眼隔壁的方向,小声说着:“你们可得把门窗锁好了,这隔壁老秦家太邪门了。”
“大姐,她家……到底咋回事?”李明琴正好趁机问着。
李大姐也摇摇头:“不知道咋回事,已经报警了。”
“听说是有血脚印,我们也不敢进去看。”
街道办的两人又在沈家聊了一会儿才回去。
人走后,李明琴问着阮酥酥:“是……你大伯父那边给街道办写的信?”
阮酥酥点点头:“应该是他们。”
当时,他和沈煜城离开后,户口就还在大伯父家里,这会儿突然间给街道办写信,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阮酥酥琢磨着,也该跟沈煜城回去一趟了。
她总觉得,大伯父一家又在算计着什么。
自己都已经替阮红红来了北部,他们还想要什么?
因为时间太晚了,被李明琴催着早点回楼上。
沈煜城刚洗了澡,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问着她:“这么晚了还下楼?”
“嗯,刚才……”阮酥酥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煜城的动作一顿,薄唇抿着沉默了片刻。
才说道:“我们领证结婚也有些日子了,按习俗是有三天回门的说法,只是……你想回去吗?”
阮酥酥想了想,摇摇头,低声说道:“我当时决定跟你来北部,就是下定决心以后都不回去了。”
“但是既然户口本还在那边,也确实该迁过来的,这样以后和他们一家也断的干净点。”
沈煜城心疼的看着她,想到阮酥酥之前在她大伯父家里受的委屈,就不忍。
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刚好这几天我休假,我陪你回去,我们把户口迁过来,以后就跟他们断了往来。”
阮酥酥主动的伸出手臂,环住沈煜城的腰。
侧着头靠在他的胸膛处,聆听着他心脏传来砰砰砰的跳动。
一下一下的,莫名的让她安心。
“嗯,以后就再也不跟他们有关系了。”阮酥酥的声音闷闷的,有些苦涩。
不为别的,而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如果户口迁到沈煜城这边,她和父母之间的最后一丝牵连就断了,虽然她是从末世穿来的,可是原身留下的这些情绪,阮酥酥还是能够感知到一些。
“小乖……”沈煜城反手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到床边。
阮酥酥勾着他的脖子,两人互相凝望着对方。
夜,是冷的。
人,是热情的。
窗外,又是一个冷风卷着白雪的夜晚。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小乖,你又瘦了。”
“小乖,放松点……”
他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颊,越发滚烫。
天天这么折腾,消耗热量,能不瘦吗?
许久。
沈煜城替她揉着腰,闷声笑道:“这就腰酸了?”
阮酥酥扭过头白了他一眼:“那还不怪你!”
“乖乖,以后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你可要加强锻炼啊?”
阮酥酥气的翻身咬住他的下颚,圆溜溜的眼睛怒视他。
沈煜城倒不觉得疼,侧头躲开,快速的噙着那红唇。
轻轻的,温柔的哄着……
哄着哄着,就一发不可收拾。
折腾的木床板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隐没在呼啸的北风中……
次日。
阮酥酥又是快要午饭才醒来。
便看到沈煜城已经收拾好了一个行李放在桌子上。
吃过午饭,王凯旋就给两人送来了回家的车票。
特意开车把两人送去了火车站。
阮酥酥没想到沈煜城的执行力这么快。
昨夜才说要回去,今天就已经上了火车。
这一次上火车,阮酥酥的心情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上一次,她是被大伯父一家扫地出门,沈煜城接纳了她。
而这一次,两人已经以夫妻关系,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老邻居看到阮酥酥带着一个身材高大,模样帅气的男人回来,纷纷好奇的凑了过来。
“酥酥,这是……你对象?”
“听你大伯父说,你结婚了?”
“怎么也不给我们发喜糖啊?”
阮酥酥挨个打了招呼,却没解释。
这段婚姻本来就是阮红红的,是她自己不想要。
大伯父一家又觉得北部条件艰苦,不舍得独生女来受罪,想到了这么一个替嫁的法子,却成全了阮酥酥。
“酥酥,你是听说那件事了,才回来的?”一个关系好的老邻居,一脸神秘兮兮的问着阮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