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杀人?当真是贼胆包天,目无王法!”华云气得浑身颤抖。
叶天狂冷笑:“王法?当年我叶家满门被灭的时候,王法在哪里?我未婚妻江晚被王家逼婚,被迫自毁容颜的时候,王法又在哪里?”
华云神色一滞。
“那你也不该随意杀人。需知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华大人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问大人,若有人将你妻子用狗链绑起来,喂她吃泔水,你能不能忍?”
“这……那地上这些人又作何解释?”
“这个问题华大人应该去问青狼帮才是,为何屡屡纠缠叶某。难道青狼帮的人要杀我,还不允许叶某反抗不成?”叶天狂掷地有声地道。
“这些话,你跟法官说吧。动手!”
咔嚓!咔嚓!咔嚓!
巡捕司的人举起了枪,对准叶天狂和霸下。
就在叶天狂准备大开杀戒之时,华云忽然一声大喝:“住手!”
“华乘风华神医是你什么人?”华云盯着叶天狂手上的扳指,眼神十分热切。
“华乘风是我四师父,怎么?”
“都给我把枪放下!”
华云满脸笑容:“没想到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叶少,华神医乃是我的远房亲戚。他老人家医者仁心,悬壶济世。”
“当年我身患重病,医生说只有三个月好活。还好华神医出手,救了我一命。叶少,别的就不多说了,以后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你知会一声,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华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听到这话,叶天狂忍不住看了眼手上戴的扳指。
小小一枚扳指而已,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
“看来四师父所言非虚。”他心中暗道。
“叶某所犯之事,不知华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华云面带笑意:“叶少既是华神医的爱徒,那就等同于华某的恩公。王家当年图谋叶家,罪该万死,叶少杀王家小儿报仇,合情合理。”
“叶少放心,我回去就亲自向城主禀报此事。”
“那就多谢华大人了。”叶天狂拱手道。
虽然他并不怕巡捕司,但既然对方主动示好,那倒也没必要冷脸相对。
华云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叶少,当年叶家灭门惨案我也有所耳闻,除了王家以外,楚家也逃脱不了干系。楚家乃是宁城第一家族,绝非王家能比,叶少千万不可大意。”
“多谢华大人提醒,我知道了。”
轰!
一股沸腾的杀意从叶天狂身上升起。
“王家,楚家……等着吧,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啪!啪!
两个一人高的花瓶直接碎成粉末。
华云打了个寒颤,心中庆幸万分。还好刚才没有动手,否则现在碎的可能就不是花瓶了。
咚!咚!咚!
酒店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少主!外面来了一千多人。”霸下道。
叶天狂点头:“随我出去看看。”
酒店外早已被清空了。一千多名卫士面无表情,手持钢枪,杀气腾腾。
华云脸色大变:“不好,是城防队。叶少,我跟城防队副统领程莆有些交情,让我出面处理吧。”
哒!哒!哒!
战阵最前方,一名国字脸中年人身穿戎装,面相威严。
“恶贼叶天狂,你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情况恶劣,立刻就地枪决。”
“程老弟,我是巡捕司华云。这件事有所误会,不如华某做东,我们找个饭店喝酒,华某慢慢跟程老弟解释如何?”
程莆冷哼一声:“你巡捕司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本统领称兄道弟。来人,把巡捕司的枪给我卸了,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听到这话,巡捕司的人都面有怒色,但面对十倍于己的城防队,还是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对方缴械。
面对上千名城防队,叶天狂面不改色。
“不知叶某所犯何罪,需要摆这么大的阵仗?”
“你公然杀害王家公子王成,罪无可恕,还不速速跪下受死?”程莆大喝。
“王成辱我未婚妻江晚,本就该死。就算叶某杀人,自有巡捕司来管,何时轮得到你们城防队了?”
咔嚓!咔嚓!
程莆将枪上膛,指着叶天狂:“就凭我手里的这黑疙瘩,以及身后的上千卫士,我想杀谁就杀谁,想要谁死就要谁死!”
“杀!”
哒!哒!哒!
一瞬间,枪声响起,无数颗子弹射向叶天狂和霸下。
程莆嘴角上扬,脸上浮现出浓浓的不屑。
武功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在热武器面前,武者跟一只鸡没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靶子罢了。
突然,他脸色一变。
叶天狂的面前三尺之处竟似出现了一堵无形气墙,所有的子弹都打在了上面掉了下来。